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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出治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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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司,會議室。屠守義揉了揉太陽穴,泛黃的手指輕敲桌麵,邦邦聲音像律動的音符,節奏卻很亂。“例行匯報一下,然後繼續走訪調查。”話音落下,室內先是一陣安靜,然後一個個治安長,像是排著隊一樣起身開始匯報。大多是些表麵話,屠守義聽了第一句,就知道接下來他們要說什。“唉…”心中歎了口氣,屠守義雙目漸漸出神。府長那邊已經對他很不滿了,單單拿一個許墨白,糊弄不了府長。連續三天的擴大走訪,並不斷動用測試劑,也讓不少市民發來了投訴信。不出意外的話,年末的市民滿意度又是不合格的,而他甚至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住。狡猾的邪植師,就像帝國這個巨人血液流淌的病毒,他作為白細胞的一員,已經拿他們無能為力了。三府之地邪植師肆虐,毫無疑問,碧江府是這其中最嚴重的。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例行匯報,也驚醒了出神的屠守義。呼!長舒一口氣,屠守義穩住心神,朗聲道:“進!”砰!滿頭大汗的治安員推門而入,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總長!陽正義治安長抓住了寄生!”嗒!室內不少人,齊齊起身,臉色驚駭,瞧著這名傳令的治安員。寄生,精英邪植師中的佼佼者,三府之地通緝榜第二的罪犯,剛出現那會,屠了一個市治安司的半數人以上,銷聲匿跡二十多年。屠守義呼吸微微急促,扶著長桌起身,兩眼有神,緊緊盯著這名治安員,嚴肅問道:“你確定?”寄生,當初一手造成市治安司慘狀,即便協會插手,諸司聯手,依舊冇能抓住他,甚至連他長什樣都不知道。事後,還是經過覆盤,才知道寄生能夠隨意變幻麵貌,並且無人能看出異樣。他比起一般的邪植師,更加可怕。“總長…我…我不確定,是陽治安長說的。”治安員低頭,有些緊張道。“他現在在哪?”屠守義兩指緊按桌麵,語氣略顯急促。如果真是寄生,府長那邊無疑可以交代了,儘管是外府治安長所抓。“他剛纔說他要到治安司了。”“走!全部跟我走!”屠守義揮手放話,立刻踏步朝外走去,室內的治安長們見狀,也紛紛動身跟上。很快,眾人在屠守義的帶領下,來到了樓下開闊的場地。放眼看去,治安司外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陽正義,他押著臉帶刀疤的瘦削男子,緩緩朝這邊走來。屠守義瞧見刀疤男子的瞬間,渾身寒毛豎起,頓覺毛骨悚然。“屠治安員,你出息了。”寄生似笑非笑打量著屠守義,絲毫冇有被抓的懊惱,似乎眼前的眾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屠守義眼神驟凝,手藏於身後暗自攥緊,心中竟生出一絲恐懼感。如果說,先前他還不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寄生的話。那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寄生。“坐上這個位置,養氣功夫就是不一樣,當初帶你入門的老治安長,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寄生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戲謔道。“寄生,我等的就是你落網的這一刻。”屠守義死死盯著他,胸膛起伏不定。當初老治安長死在他眼前,他卻無能為力的場景,彷彿又在他腦海中上演。“…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也想讓我落網?”寄生揚了揚手中鐐銬,掃視以屠守義為首的眾治安長,麵露不屑之色。“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快點,喊那個許墨白出來,老子要見他!”“你!”一名治安長怒氣上湧,趕上前就要踢他膝蓋。“找死!”寄生眼神一狠,出腿如風,速度快到出現了殘影。看似瘦弱的腳,側踢出後擦破空氣,精準命中這名治安長的小腿!啊!這名治安長瞬間慘叫出聲,一股鑽心般的疼痛,衝擊著他的神經,疼得他捂腳,直冒冷汗。“寄生!你!”屠守義死死瞪著他,卻不敢貿然上前。寄生到底有多強,他不確定。“懦夫!”寄生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旋即囂張抬起鐐銬,在身後陽正義注視下,以及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冷冷道:“老子要見許墨白,你們最好讓他出來,不然,我保不準會拒捕。”“你找他有什事?”屠守義瞥了眼默不作聲的陽正義,出聲質問,心卻犯起了嘀咕。莫非,這陽正義能抓住寄生,以及先前的冥眼,都是因為許墨白?一有這個猜測,想起當時許墨白的神情,屠守義心神一時間有些不安。“懦夫,你不配知道,快點喊他出來!”寄生囂張的態度,屠守義瞧在眼。他壓下怒意,揮揮手道:“去喊人。”“不用了,已經來了。”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眾人不由得轉身望去。寄生眯眼瞧著緩緩走來的白髮青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趣,真是有趣,一個必死之人,你是怎發現我的?”聞言,許墨白腳步停住,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道:“所有的邪植師,在我雙眼注視下,無所遁形。寄生,你,自然也不例外。”寄生雙眼微凝,抬起的鐐銬放下,語氣略顯冷淡:“許墨白,能從終末哀歌中活下來,是你的運氣。但你近日所做的一切,將激怒首領,你在找死。”“…”許墨白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笑,“將死之人,何懼一死?寄生,你是第二個,但不是最後一個。”“哈哈哈哈!就憑你?”寄生忽然大笑出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囂張猖狂的笑聲,令在場許多人臉色都微微發白。寄生即便過去二十多年,仍然位居三府之地通緝榜第二,足以見其凶名。聽著這笑聲,許墨白嘴角的笑愈發的冷,像是冬日枯枝上不斷積攢的雪,幾乎凝結成冰。終末哀歌事件的具體細節他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製造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為三府之地的邪植師首領,代號為“第七藥劑師”的傢夥。“許墨白,你太弱了,連入首領眼的資格都冇有。”止住笑聲的寄生,眼中飽含深意,瞧著許墨白,搖頭道。“的確,我太弱了,但人總不是一成不變的,寄生,他會去陪你的,我…向你保證。”許墨白聲音很輕,但其中蘊含的決心,令眾人隱約感覺到沉重。“你很不錯,比起這些愚蠢的治安官,強很多。”瞧著臉色難看的屠守義,寄生來了段評價,旋即又搖了搖頭,“可惜…是個必死之人。”“陽治安長,將他押進去吧。”屠守義瞥了眼許墨白,心中起了幾分重視。陽正義聞言,瞧了眼許墨白,便押著寄生朝牢獄中走去。“你們也去。”屠守義轉身吩咐道。眾治安長聞言點頭,看了眼許墨白三人,便朝陽正義方向走去。約莫過了數十秒,屠守義瞧著許墨白道:“許大——”“大師不敢當,屠總長,冇什事的話,我也該離開了。”說完,許墨白在琉白攙扶下,就要走開。屠守義立刻上前攔住,麵帶歉意道:“許大師,很抱歉,給了你這糟糕的體驗。但事關重大,我也不敢不謹慎對待。”聞言,許墨白搖頭冷淡道:“屠總長,道歉的話就不必了,你還是好好看著我,怎熬過這個冬天吧。”“…許大師,並非我不信你,而是中過終末哀歌詛咒的,無一生還。你能活這久,已經算是奇跡了。”頓了頓,屠守義又道:“倒不如趁還有點時間,安安心心享受一番。”“…謝謝你的好意,我們走。”許墨白冷笑說完,三人一同往外走去。望著他的背影,屠守義眯了眯眼,從口袋中拿出智慧終端,接通道:“老楊,幫個忙,下次請你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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