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眼狼崽子！

-

我冇辦法了，再不鋌而走險，不知道秦雨桐會被當成什麼耍弄。能吃這碗飯的都是這地麵上最狠的角。我折返回來，秦六每晚吃過飯都會多喝兩杯，尤其是今天，大家賺了這麼多錢。按他的規矩，每賺十萬，晚上就多喝一兩…“六爺？”我低聲試探，秦六哼哼了一聲，睡得像死狗一樣。“得罪了。”秦六有個箱子，每回騙來的錢都扔這裡邊，直到今天打開我才知道這箱子竟然連接著炕，像是無底洞。最上麵放了把小刀，這是他前幾天騙的一個北方商人得來的，這刀據說是王爺禦用之物。“冇準用得上，帶著吧。”五萬一捆。為了雨彤姐，我顧不上這麼多了。“還差多少了？”我正要清點一下拿了幾捆。秦六悠悠的來了一句。“再拿一捆兒就夠60萬了。”我瞬間驚出冷汗。恨不得罵一句孫子你冇睡覺，在這裝什麼？“六爺…”秦六抬手就給了我個**兜。“你他媽白眼，狼崽子吃老子喝，老子還想乾老子的閨女？”“竟然還敢偷錢，你知不知道咱這行的規矩？”規矩就是偷了自己人的東西，得剁手指。雨桐姐這一晚上得遭多少罪，我已經不敢想了。秦六身邊放著各種傢夥，斧子，錘子都有，我看著他摸起一把武器，多年的打鬥經驗告訴我，要麼先下手為強，要麼被他一錘雷死。秦六罵罵咧咧。“你跟賠錢貨有冇有乾過對不起老子的事！”“那麼個破爛貨，怎麼值60萬？老子要拿這些錢養老，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殺人。女人嘛，被玩一晚上又怎麼了？”我聽不下去了，指著秦六的鼻子。“操，這是你個當爹的，該說的話嗎？”“今天誰不讓我救雨桐姐，我就跟他玩命！”我的脾氣徹底上來了，秦六眼神中越來越狠。門生之中，秦六最看重的就是我，但是我挺好奇，為什麼秦六這麼討厭我跟雨桐姐在一起？論各種買賣，我心裡都有數，秦六那一套我也學的有模有樣。難不成他是怕我奪了他的衣缽？秦六指著我的鼻子。“你他媽個狼崽子，今天我就清理門戶，誰再敢打雨桐的主意，老子就按規矩辦事，把錢放下，一分不能少！”冷血…說這話的時候，秦六的臉上都是冷血。我怎麼也想不清秦六的心思這麼狠毒！“你彆逼我！”我真受夠了秦六的樣子，從小到大被打的次數太多了，這麼活著是挺窩囊，但是有雨桐姐，我心裡就痛快。要是我這點念想都冇了，那還活個屁。秦六看出了我的決心，冷冷一笑。“小子，你今天有本事就插了我，把錢拿走去救那個臭賠錢貨，你要是冇本事，你今兒就他媽把手剁了，滾出我這兒，從此以後咱倆不是他媽一路人。”秦六真的動怒了，錢和規矩是他的逆鱗。但我這半大的小子，最不怕的就是好勇鬥狠。我把那匕首拔出來，對準秦六的胸口。腦子一熱就捅上去了，秦六捂著傷口倒在炕上打滾。“你他媽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你敢對老子動手，你忘了是誰給你一口飯吃？”看見血，我冷靜了一下，把刀架在胳膊上擦了一下血。我冷冷的迴應他。“我喜歡雨桐姐，你再敢罵她賠錢貨，我真弄死你！”我顧不得秦六罵罵咧咧，在天亮之前，我要把雨桐姐找回來。揹著錢揣著刀，一出來就遇上了小夥伴二子。這小子最笨，每回我騙的錢都得分他兩萬，不然秦六不僅不給吃飯，因為這小子長得像個娘們，還得拉這小子回房間乾那事…“東哥，你過來。”二子叫我，把一個黑包裹丟到我的手上。“這是今天騙了一個傻大窩瓜，他壓到這兒的，你去把姐救回來吧。”我一翻開嚇他媽老子一跳，這竟然是一把全新的五四手槍。等再翻一下，我忍不住罵二子就是個250。“你他媽看看真假，這是個模型槍！”二子尷尬一笑。“東哥我不認識這東西。”我拍了拍他肩膀，我也擔心今天有去無回，能動秦六的閨女，這幫人可不止狠啊。“二子，哥跟你說我枕頭底下有張車票，還有一萬塊錢，六爺讓我給紮了。”秦六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這個攤子肯定要散了，我把秦雨桐找回來，我們倆也不能回這了。幸好有這身手藝，能吃碗飯。我轉身出來，聽著二子的哭聲去找劉疤瘌，讓他給傳話。冇想到後街開飯館的小寡婦也在，光著腚就讓我給堵到屋裡了。小寡婦叫韓梅，一瞅著我從窗戶跳起來，就一個勁兒的罵，卻從容不迫的把衣服穿上。“兄弟，你有事打一電話，不行了嗎？”劉疤瘌有些不痛快，但還是把衣服套上了，走到外邊，撥通電話跟對方寒暄幾句，用江湖的話互相問候。韓梅把褲子穿好，走到我身邊。“就知道你待見那個小騷妮子，你是真不知道輕重啊，你知道雨桐是怎麼生下來的嗎？”“小丫頭片子出生時，我剛嫁過來，他娘跟彆人偷情，有的這個野種，秦六把倆人折磨死了，就想弄死雨桐。”“要不是雨桐天生適合吃你們這碗飯，秦六也不可能留著人，跟姐說說，你們倆乾幾回了？”這30多的老孃們，什麼話都敢說。我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韓梅卻湊到我身邊。“姐就待見你這樣的小爺們，有空了去後街找我。”韓梅走了，我知道了雨桐姐的身世，怪不得秦六每回動手都要把人往死裡打。就連在外麵被占了便宜，秦六都不給女兒出頭，同是天涯淪落人。劉疤瘌寫了個條子，抽著煙遞給我。“橋東有個軋鋼廠，現在去，你還能得個完整人。”我知道這幫王八蛋冇少欺負雨桐姐，我咬著牙就衝了出去。雨桐姐的性子很剛烈的，受了辱，絕不可能活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