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棄妃一勾手,禁慾王爺失控了 作品

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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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朝臣都是默然。

仔細想來,秦鳳陽跟何耀光年歲都不算太大,十餘年前二人官職也都不高,可偏偏後來三五年間就連升數階,最重要的是,他二人並無太大功績,每一次晉升的都有些毫無緣由。

以往隻道他們得了聖心,可如今想來。

這二人知曉景帝最隱秘的事情,又與他身處同一條船上,景帝不“看重”他們,還能看重誰?

殿中燒著無數的碳盆,裏頭燃燒著的木炭發出劈啪聲,那燈影搖晃之間,襯著殿中血腥,所有人望向景帝時都失了先前恭敬,對於今夜圍宮的墨玄宸也多了偏倚。

人心都是能辨的清黑白的,哪怕是朝中再奸狡心黑之人,也無法否認墨家功績,無法否認當年那位如戰神一般護佑大鄴的墨老將軍死的有多冤枉,若是功高震主被人所害也就算了。

可偏偏死的這般憋屈。

換做他們,他們也定不會饒了景帝。

門前突然傳來些響動,那擋著的墨家軍突然讓開了一條路,卻是桑葉和夏侯鈺從外間走了進來。

桑葉手裏拖著兩個人,進了殿內後就一把將人扔在地上。

夏侯鈺開口:“世子,秦鳳陽擒來了,我與桑葉回來的時候,順帶將這還想要搞鬼的小老鼠也抓回來了。”

“世子!”

宋迎月看到被扔進來的其中一人頓時大驚失色。

那些朝臣也是認了出來,地上那兩人,一個是被墨景嶽指證今夜因病未曾赴宴的秦鳳陽,而另外一個卻是誠郡王府世子。

賀蘭崇山皺眉道:“墨世子,他這是……”

“他可不是什麽誠郡王世子。”

墨玄宸淡聲說道:“當年南楚本該被滅,卻因北狄跟龍元國突襲,北境戰起以致大鄴前後掣肘,此事旁人不知,賀蘭將軍應該是知道的,那將軍可曾想過,他們為何會那般巧合朝北境動手。”

“龍元國與北狄並不算和睦,兩國也時有戰事,可是那一次他們為何會突然聯手,而且南地戰事一敗,朝中收束兵力專攻北地戰事時,龍元國就突然退去,讓北狄大軍獨自應對賀蘭將軍以致險些潰敗?”

賀蘭崇山麵色一沉:“你是說……”

“那得多虧這位誠郡王世子……哦,不對,該喚他姬氏少主纔是。”

大鄴朝臣雖是知曉龍元國情形,可對於那邊國內的事情卻是一知半解,可是年輕時曾戍守北境,常年與龍元國和北地作戰的那些將領,包括賀蘭崇山,卻是很清楚的知道這“姬”姓在龍元國意味著什麽。

“你是姬家的人?!”

誠郡王府世子,居然是龍元國姬家的人?

誠郡王世子被問的滿臉不解:“什麽姬家的人,賀蘭將軍,我不知道墨世子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是誠郡王府的慕容均,我父王是誠郡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墨玄宸淡聲道:“那你剛纔跑什麽?”

“我隻是見形勢不對想要保命,況且宮中大亂,我擔心府中……”

“是嗎?那你既逃出大殿,為何不回誠郡王府,反而保命保到禁軍衛所,還能讓龍元國埋在宮中的探子趁亂火燒禁宮,還傳信城外的人馬趁機接應?”

“姬泊蘅,你們姬家倒是捨得,為謀大鄴皇權替你們龍元國鋪路,竟是不惜將你這堂堂主家嫡支的少主送進大鄴皇城涉險。”

見墨玄宸不僅道出了他先前所為,甚至明確點出了他身份。

誠郡王……不,姬泊蘅先是詫異了一瞬,隨即臉上那絲溫潤怯弱散了個乾淨,他隻皺眉站起身神色不解:“我自幼就被送來大鄴皇城,處於誠郡王府,學著大鄴的文化規矩禮儀,就連誠郡王府的人都不曾察覺府中之子被人換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誠郡王年輕時曾在北地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先帝逝世他被慕容洵傳喚回京城,卻擔憂慕容洵會趁機剷除異己,將妻兒留在了北地。

後來足足過了近四年,誠郡王在京中穩住腳跟,纔派人接回妻兒,怎奈途中誠郡王妃突發急症病逝,而姬泊蘅就是那個時候取代了年齡相仿的誠郡王世子。

那時候姬泊蘅不過才五歲多的樣子,因生母是大鄴邊族,容貌看不出異族模樣,加之誠郡王離開時兒子才一歲多樣貌未曾長成,接回姬泊蘅後一心想要彌補絲毫冇有懷疑過他不是自己親子。

等後來察覺不對之時,誠郡王早已經被龍元國拖進水中,那真正的誠郡王世子又被困在龍元國皇城,誠郡王便隻能被迫上了姬家的船。

姬泊蘅離開龍元國時已經知事,這些年也得族群教導,謹記自己留於大鄴皇城的任務,可是無論言行舉止,方方麵麵,他都自認與大鄴其他皇族子弟無異,他從未被人識破過身份,也冇有留下過任何痕跡,可是墨玄宸是怎麽知道他身份的?

墨玄宸淡聲道:“你姬氏的探子曾被我所擒。”

“姬琨?”

姬泊蘅瞬間就想到了當初雲泉寺事敗後突然失蹤的“謝炆”,他皺眉,“姬琨體內有我族禁製,他絕不可能出賣我。”

“他的確冇出賣你,哪怕被我的人活剮了一身皮肉也未曾吐露分毫,可有些事情未必需要他印證,更何況,你突然自降身段找上了宋宏賢。”

宋宏賢瞳孔一縮。

宋迎月也彷彿明白了什麽臉色慘白。

唯獨姬泊蘅愣了一下,像是想通了其中關鍵,輕歎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就說我從未露過痕跡,你怎會早就開始防備於我,冇想到我自作聰明想要借著宋家拿捏於你,卻反倒暴露了我自己,將姬氏多年籌謀毀於一旦。”

他抬眼看向高台上的女子,“此事是世子妃察覺的嗎,當初雲泉寺時,你就已經生疑,隻是未曾斷定是我,直到我接近宋家的人。”

雲錦初淡“嗯”了聲:“世子聰慧。”

姬泊蘅苦笑了聲,他聰慧什麽,他要是聰慧哪能被人請進甕中還一無所覺。

他就說,當初能夠攪得京城天翻地覆,那般輕易滅了謝家和榮憲大長公主的雲氏女,怎可能是愚鈍跋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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