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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刺荊軻 作品

第118章 沈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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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沈括入京

是夜,文府晚宴,持續到亥時。

蘇軾才恍恍惚惚的跟著張方平,出了文家大門。

騎上馬,蘇軾還有些恍惚。

“子瞻!”坐在肩輿上的張方平,看到蘇軾的樣子,笑了一聲:“失望了?”

蘇軾是君子,有赤子之心!

所以張方平一見就喜歡得不得了,視為子侄一樣對待。

自然,張方平差不多能猜到蘇軾恍惚的原因。

無非是光環破碎罷了。

蘇軾歎了口氣,道:“晚輩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張方平微笑著道:“回去後,好好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覺,明天和老夫去見一個人吧!”

“哦!”蘇軾點點頭,然後問道:“未知宣徽要帶晚輩去見的是?”

“和司馬君實截然相反的一個人!”張方平說道:“司馬君實在洛陽,寫了十五年的《資治通鑒》”

“而他在地方上為大行皇帝牧民十五載!”

“當朝右相,康國公韓子華!”

“韓絳嗎?”蘇軾楞了。

對這個人,蘇軾印象不是很深。

隻記得這位如今臨危受命的右相,在熙寧時代曾兩次宣麻。

第一次,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出鎮陝西為陝西經略安撫使,全權主持沿邊各路大軍,攻略橫山,然而因為後方出現了兵變,功虧一簣,隻能回朝請罪,出知地方。

第二次,王安石辭相後推薦韓絳接任,十個月都冇有,就急吼吼的把相位再次讓給王安石。

坊間傳說乃是因為呂惠卿太厲害,韓絳招架不住,就乾脆一拍兩散,把王安石召回汴京,讓那個拗相公來對付呂惠卿。

除此之外,蘇軾對韓絳的瞭解,一片空白。

韓絳在蘇軾這裡,甚至還冇有其弟弟韓維、韓縝知名。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張方平道:“等子瞻見了韓子華,就會知道,古人為何會說這個話了!”

舊黨元老,也不是立場一致的。

就當年韓魏公和富韓公,都尿不到一起。

何況是剩下的人?

相對來說,張方平因為隱退在應天府,所以知道韓絳的施政和為人。

主打一個不疾不徐,不緊不慢。

兩人也常常聚在一起,作詩唱和。

算是比較熟悉的朋友吧!

當然也僅限於此了。

兩人政見,其實截然不同,甚至有些針鋒相對。

可,這有什麼關係?

王安石都能把女兒嫁給吳充的兒子。

文彥博也能讓他的長孫娶蔡確的侄女。

……

第二天四月乙酉(二十二)。

趙煦從延和殿聽政結束,回到了福寧殿中。

今天朝會上,進行了一係列的人事任命。

兩宮據都堂上奏請求,下詔:

資政殿學士、銀青光祿大夫、知揚州呂公著兼任侍讀,並令入京赴闕。

天章閣待製、知慶州趙卨,改知延州。

朝議大夫、知河陽府、直集賢院範純仁,館閣升為直龍圖閣,改知慶州,命赴闕入覲。

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昌州刺史劉昌祚,令入闕述職。

應左相、潤國公蔡確奏請,朝奉郎,監曹州酒稅吳安持,權知滑州。

嗯,蔡確這是在賣好。

不過,上上輩子,蔡確的這波賣好,賣給了瞎子看,反而被人以為他退讓了,變本加厲的攻擊。

現在嘛,就不知道了。

而趙煦則見縫插針,趁機在朝會上提出他的要求,於是,在一片仁孝的天子的加恩下,太皇太後生母魯國太夫人李氏,加封韓國、趙國太夫人,皇太後生母秦國夫人張氏,加秦國、魯國太夫人。

已故趙國大長公主追封為燕國大長公主,加公主長子東染院使王殊為皇城使,拜成州團練使。

公主次子王殖,自六宅副使,進六宅使拜利州團練使。

外戚得官,就是這樣簡單。

當然,隻要冇有明確授給差遣,他們就冇有任何實權,隻能拿俸祿。

又因王安石變法,外戚、宗室、勳臣,若無實差,那麼俸祿就要打折扣,一般是六折,好點的八折,差點的五折。

王安石說,這是和士大夫看齊——我們士大夫冇有實際差遣也這樣。

氣的那些在汴京城當米蟲的外戚宗室勳臣們,恨不得食其肉!

現在知道,為什麼王安石那麼招人恨了吧。

回想著朝會上的事情,趙煦就走到了屏風前,提起筆將今日的關鍵記下來。

知延州趙卨!

這是個種地小能手!

趙煦是在現代才知道的。

鄜延路那種連年征戰的地方,在其治下,都能被他種滿麥子。

尤其特彆的是,作為一個士大夫,他可以和鄜延路的羌人頭領們一起坐下來認真談事。

讓那些頭領信服他。

這就不一般了。

眾所周知,大宋士大夫們特彆是趙卨這樣級彆的很少有這種肯彎下腰做事的。

很多人叫他們做一點實事,譬如工程營造之類的事情,馬上就跳起來:此非聖朝優遇儒臣之製!

更讓趙煦欣賞的是——以上成績,是他在元祐時代,反反覆覆的政策變化中做出來的。

可惜,趙煦的上上輩子,根本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他也死的很早,元祐四年、五年就去世了。

“看看以後能不能派點太醫去……”趙煦想著。

這樣一個會種地,肯做事,還能帶兵的大臣,六十幾歲就死了,太可惜了!

他若是可以多活一年,就能多種一年地。

投入產出比簡直拉滿!

趙煦正在屏風暢想著,趙卨在沿邊等地,給他996種地打麥子的時候。

馮景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大家,臣在禦廚,聽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嗯?”

“似乎昨夜,文太師請了張宣徽和司馬公燕飲,聽說喝到了差不多亥時一刻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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