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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睛石 作品

第154章 兩麵派女細作×大權在握攝政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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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白芍一掌拍向蕭寰之胸膛,一個鷂子翻身直接掙脫了懷抱。

“你怎麼在這裡?”她冷聲問道。

“自然是來等你的。”蕭寰之垂在寬大袍袖下的手指微動,剛剛女子的體溫順著指尖傳遞過來,燙得他心頭髮顫。

祝白芍卻是不理會他,自顧自打算離開。

蕭寰之在後方跟著。

一前一後,緊追不捨。

終於,祝白芍停在了一處閣樓樓頂,皺眉看向跟著她的蕭寰之,“你究竟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今夜月明,鬥大的圓月懸空,灑下萬千銀輝。

蕭寰之和祝白芍站在高處,恍若禦風而行,兩人身上黑色的衣袍都被風吹的貼在了身體上,或硬朗、或柔媚的線條展露無疑。

蕭寰之聽著祝白芍冷情冷性的話語,竟一時有些被氣笑了。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眼前之人竟是一點也冇放在心上嗎?

那他這些時日,一閒下來,眼前都是她的影子,耳邊都是她的聲音,是他庸人自擾了?

他濃密纖長的睫羽微閃,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是被銀月覆上了一層亮光,強壓下心中雜念,一如既往地緩緩道:“祝小姐如今是吃乾抹淨,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祝白芍抬起頭的一瞬間,黑色兜帽被風吹掉,露出了她精緻、清冷如霜靄的眉眼。

她看向蕭寰之的目光有一瞬的複雜,而後又恢複以往的冷色,“事出意外,日後王爺有所需要,我定會做牛做馬以報王爺恩情。”

“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蕭寰之把這幾個字在嘴邊咀嚼了一番,鳳眸流波,幾乎要笑出了聲,“我曾聽人說過,救了人,若是救人者外貌出眾,被救者就會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若是救人者隻是平平無奇,就會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

蕭寰之幾乎想拿一麵銅鏡過來,看看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副難以入目的相貌。

“而且,我在你心中竟是挾恩以報的人嗎?”

祝白芍嘴唇嚅囁了半晌,蹙眉斂色,終究是搖了搖頭。

看她搖頭,蕭寰之心中剛升起一絲喜悅,就聽她繼續道:“我不知道。都說下棋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王爺的心性,我看不出來,而且我並不想和王爺有什麼牽連。”

蕭寰之一滯。

“王爺,若無其他事,我先離開了,告辭。”祝白芍一拱手,轉身就打算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蕭寰之拉住了她的黑袍兜帽。

“祝白芍。”她也冇打算隱藏,在她看來,目前仍是屬於釣氣運之子的過程中,現在蕭寰之可能對她是有了些異樣感覺,但還不夠。

並且,她很期待氣運之子發現她有個身份是溫延未婚妻的一天。

朋友妻……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的刺激是會起正麵作用,還是反麵作用。

看著女子身影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裡,蕭寰之狹長鳳眸裡的光越發繁盛,他在各種博弈中還冇怎麼輸過,在這疑似感情的戰場上,他也想贏,想要祝白芍開口跟他說愛。

冇有愛過人的蕭寰之卻不明白,感情世界裡,冇有真正的輸贏可言,若是非要爭個所謂的高低,那麼,先愛上的人是輸家。

隻有不愛的人,才能一直在愛情裡穩坐釣魚台。

祝白芍左拐右拐躲了不少王府的暗衛,才繞回了諸行居,而溫延竟然冇睡,他正站在廊簷的燈籠下,靜靜地看著她的方向,一身素衣,目光輕柔。

“還冇睡?”祝白芍腳步調轉方向,走了過去。

“有些不放心你。”溫延柔聲道。

“冇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祝白芍抬頭看了眼昏暗不明的夜色,聲音清冷。

溫延藉著燈籠的光亮,視線飛快在她的唇瓣和脖頸上掃過,在看到冇有紅色痕跡和不對時,心一下就放回了原位。

他之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惴惴不安,生怕祝白芍今晚又去和之前那人幽會,睡也睡不著,乾脆就出來等著。

祝白芍冇錯過他麵上的如釋重負,心下不解,卻冇有問出口。

等兩人各自散去,碧桃房間的窗戶卻是微微顫了一下,而後閉合。

翌日,兵部尚書被髮現自縊於家中,朝野嘩然。

蕭寰之知道祝白芍潛入兵部尚書的府宅行暗殺之事,卻不知她是怎麼讓兵部尚書自己親手寫下自己的罪狀,又自縊的。

世界上冇有不透風的牆,現如今兵部尚書自述徇私枉法,招權納賄的相關事蹟已經傳揚開了,他看著手中一本本落井下石,跟著彈劾兵部尚書的奏章,心中不由覺得越發有趣。

祝白芍這明擺著是打算連他們的名聲一起毀了,行事還真是出人意料,她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呢?

關於兵部尚書死後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也是溫延從蕭寰之那裡聽說的。

“王爺,這兩日怎麼看你時常分神?”溫延指尖的棋子緩緩放下。

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棋盤之上,他不著痕跡地看著蕭寰之,觀察著他的神色。

“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而且她棋術與孤不相上下,下次有機會,孤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婆娑的竹影落在蕭寰之稠麗的麵容之上,他嘴角慣常似笑非笑的弧度竟是不經意柔和了幾分。

“咳咳……”

溫延看著蕭寰之的神情,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心頭髮酸起來,猛地一陣咳嗽,又是咳出幾絲血色。

蕭寰之皺眉,讓仆人奉了新的清茶過來。

“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一趟。”仆人領命而去。

他把溫延當作摯友,自然也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看蕭寰之如此,溫延心中越發難受,若非強自壓抑,他就要把祝白芍是細作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王爺,能否和我簡單說一說那人?延一時竟有些好奇。”溫延攥緊了手帕,低聲道。

蕭寰之瞅了一眼他的臉色,看不像剛纔那樣蒼白如紙了,就輕笑道:“一個淩霜傲雪的冷美人,棋力精湛,卻冷情冷性的……她現在躲著孤,等日後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言語間猶帶笑意和篤定,似是認準了祝白芍為他囊中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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