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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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年一度的校秋季運動會終於完美落下了帷幕。夏雨發現所在的班級除了有閆旭和秦玥兩位運動健將外，還有很多隱藏的實力選手。而理所當然，在諸位健兒的努力下。夏雨班在這次秋季運動會上收穫頗豐。一舉拿下了同年級綜合成績與單項第一的好成績。班主任在班會上宣佈這個好成績的瞬間，全班頓時爆發出了山呼海嘯的熱烈歡呼。夏雨自然也很開心。坐在前排的閆旭也一如既往，像一個蓄力鬆開的彈簧在班又蹦又跳。跳到一個又一個好兄弟身邊，奉上意味深長又威力十足的專屬擁抱。也少不了坐在後排的夏雨。而與閆旭堪稱狂野的慶祝方式不同。坐在另一側的秦玥明顯就更有少女特有的風味。不過似乎與秦玥平時的靈動形象，並冇有什太大的差別。耳後的馬尾辮就如心情指示器一樣，一晃一跳的。在全班激動情緒的海洋，夏雨自然也很高興。他為班級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高興。為閆旭高興。當然，夏雨也更為秦玥高興。夏雨偷瞄了瞄一旁的秦玥。自從兩人在醫務室的相處後。不知怎的，夏雨對這個看起來總是顯得無憂無慮的少女十分上心。他可能是這個班上為數不多知道秦玥過去的人，甚至可能是除開秦玥外唯一一個。夏雨不知道秦玥的活潑形象，是否是為了掩藏自己並不愉快的過去而有意為之。但至少秦玥願意向自己坦白過去。夏雨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知己。他希望秦玥還能向自己傾訴更多。他想對這個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女生認識更深一步。可能正是因為在意，所以想瞭解的更多。看著秦玥一跳一跳地馬尾辮。夏雨不由得陷入了一種奇怪的遐想。他幻想著自己和秦玥在天台的秘密基地徹夜長聊；他幻想著自己和秦玥在小鎮儘頭的海岸邊戲水玩樂；他幻想著自己和秦玥一起在中心購物街的遊戲廳遊戲；他幻想著.....“夏雨，你看什呢？”少女熟悉的聲音輕輕地將夏雨從無儘地遐想中喚醒。夏雨猛地回過神來。隻見秦玥正歪著頭看著夏雨。班級的一角。兩個知己與四周的喧鬨截然不同，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夏雨的目光不知不覺間被麵前少女清秀的麵容深深吸引。濃密可人的眉毛；明亮清澈的眼眸；修長黝黑的睫毛；壁紙高挺的鼻梁；亮澤晶瑩的嘴唇......不過最後，夏雨的視線又落在了耳後的馬尾辮上。少女纖細的手指不停地玩弄翻卷著辮子的末梢。“夏雨，你看什呢？這入迷？”秦玥嬌嬌地輕聲問了問。“不......不好意思。”夏雨這才又清醒過來，猛地轉過頭去。但臉龐卻覺得燒紅燒紅的。“噗，真不愧是你啊，呆頭呆腦的。”夏雨不好意思地又看了看秦玥。但是少女並冇有十分嫌棄的意思，臉蛋上也分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放學後的天台。兩個知心朋友又來到了二人的秘密基地。望著晚霞和燈火初上的小鎮。“夏雨......”秦玥提起了話題，臉上卻明顯掛著一絲愁容。“嗯？怎了，秦玥？”“你有想過，以後的事情嗎？”“以後的事情？是寒假的時候嗎？”秦玥的提問讓夏雨有些意外，又驚又喜。大腦也不禁接續起方纔在教室戛然而止的遐想。秦玥像是看出了夏雨心中的心思，笑了笑。“不是那種啦，我是說以後生活工作的打算，比如從學校畢業以後去哪之類的。”聊天至此。夏雨也聽出了夾在秦玥話語中淡淡的憂愁。慘淡的夕陽，紮著馬尾辮的少女脫去往日的靈動活潑，呆滯地看著遠方。“我應該會去參加高考吧，會選擇繼續讀書。”夏雨的回答似乎正在秦玥的意料之中，她苦苦地又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樣呢，為了照顧母親和家庭。我可能會在畢業之後就選擇去找份工作了”......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天台的氛圍蘊著一種苦澀的氣味。雖然站在這的是還兩個未成年的學生。但是與大多數人不同的遭遇也造就了他們特有的憂慮。......看著身旁滿麵愁容的秦玥。夏雨本想說些什來安慰或是開導開導。但是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冇有說出什。他知道，即使是身為知己的自己，也並不能百分百瞭解秦玥的遭遇和感受。所以夏雨選擇理解秦玥，尊重她的選擇。思忖了片刻，夏雨還是選擇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秦玥，不論你做出什選擇，我都會理解和尊重的。”夏雨頓了頓，接著說道：“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不是嗎？”這並不是為了迎合秦玥而刻意說出的話。而更像是開學後這幾個月切身體驗後的有感而發。夏雨明白，每個人的生活環境都不儘相同，甚至差異巨大。所以每個人即使是麵對相同的事情，也常常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即使是做出相同的選擇，也往往可能是出於不同的緣由。站在旁人的角度。一個人即使做出的抉擇顯得是那的荒謬不羈。但是卻可能是當事人經過許久的思想鬥爭與徹夜不眠所作出的決定。夏雨認為得不應該輕易斷言、評論或者乾涉別人的選擇。自己的父親就是如此。夏雨很後悔當初自己對父親的不理解。一個人離開家庭在他鄉拚搏的父親，在出發前一定也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人生的選擇往往不能全都要，撿起一件的同時就意味著會放下另一件。而在每次與父親地告別中。夏雨也清楚地讀出了父親眼中對自己和這座小鎮的不捨。所以即使是一個成年人，在舍與得的抉擇中尚且如此艱難。還是學生的秦玥自然也一定思考了許久。......“但是，我們還是能做知己的對嗎？夏雨。”夏雨的回答讓秦玥心中的苦悶少許消散。夕陽中的少女轉頭望著夏雨，眼中藏著深深的期待。“那是當然，我們可是要做一輩子的知己。”......微風吹過。秦玥的臉上終於又暫時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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