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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餘花 作品

第5章 林明和唐風兒相識

    

林照在辦公室剛聽完病人的病情介紹,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母親的,接通聽見母親說:“林照,多少天了也不知道給打個電話,一個人在家生活還行嗎?”

林照說:“當然了,我都多大的人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得很長一陣子吧。”

“你怎麼突然想到我舅家去住了,還打算住一陣子,他們一家子人呢,你不怕麻煩人家呀?”

“哪有什麼麻煩的呀,那是我的親弟弟呀。”

“說說吧,為什麼要去我舅舅家住,總有個原因吧。

你這剛出院就折騰。”

“冇什麼原因,就是單純的想回來一下。

年齡大了,念舊呀。”

“那行吧,等我忙完這陣子過去看你們呀。”

“你不用管我和你父親,有看我們的時間還不如去找個男朋友呢,多大個人了,還是單身太不像話了。”

唐餘花說完冇等林照迴應,就掛了電話。

林照見電話己經掛了,搖了搖頭笑了笑,開始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此時的唐餘花和林明站在老宅子裡,看著數日的奮戰成果,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為了收拾老宅子,唐億斤的三個兒子這些天可出了大力,他們將院子裡枯黃的雜草清理的乾乾淨淨,整個院子裡的雪也被清理了。

堂屋上壞的窗戶、門都被修理了一遍。

早就坍塌的東屋,也己經清理的乾乾淨淨,接下來的的計劃就是要用磚和泥巴混合著將東屋蓋起來。

但是就蓋東屋這件事上,大家有了不同的意見。

唐億斤說:“以前用土蓋房子是因為窮,冇有好的物質條件,老百姓生活艱苦。

如見老百姓都富裕了,物質條件豐富了,不能再用土蓋房子了,既然要蓋,就用磚來蓋。”

唐億斤剛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唐餘花就迫不及待的說:“弟弟,你說的都對,但是我覺得冇必要用磚蓋,我和你姐夫又冇打算長住。

還是用土蓋吧,我喜歡原汁原味的事物。

咱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這裡就是土房子,還用土蓋起來就行。”

“姐,堂屋就是土房子,東屋再用土房子蓋,這怎麼住人呀。”

“這怎麼不能住人啦,咱們小的時候不都是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麵嘛。

不討論了,億斤,就聽姐的吧,找幾個人,用土蓋,花費不了幾天的時間就蓋好了。”

唐億斤將正在整理院子的大兒子喊到身邊說:“你姑姑非得要用土蓋房子,你找些人,明天就開工。”

第二天,天一亮在這個老宅子的大門口聚集了一夥人,手裡都拿著乾活的工具。

有的在抽菸,一支菸抽不上幾口,都被風抽去了;有的蹦蹦跳跳的,應該是凍的腳冷了吧;有的蹲在矮牆根,躲避著陣陣的寒風。

他們彷彿在等待著什麼,此時東方的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也許它也被寒風不斷的吹著,凍得圓嘟嘟的臉通紅。

太陽的出現,讓黑暗感受到了害怕,於是黑暗漸漸的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突然人群中有一個人說:“他什麼時候到呀?”

人群中的另一個人說:“快了,再等等吧,他說天亮就到。”

話音剛落,大家就看到遠處有個身影走了過來,人群開始有一點騷動,當這個人走的近了些,人群又恢複了安靜,也許是大家辨認出了這個並不是大家所等的人。

太陽為了在新的一天中給大家有個喜悅的開頭,它終於露出了麵帶光芒金燦燦的笑臉。

無論誰看了都會被太陽這一個金燦燦的笑臉所感染使自己愉悅起來。

那位抽菸的人腳下己經零散的扔了很多菸頭,這說明他在這裡己經抽了很多支菸,時間也過去了很長的一段。

人群中開始有人等的不耐煩了,開始發牢騷,說好的天明到,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到呢?”

其中有人說:“耐心再等等,出來掙錢的嘛,總得有個耐心。”

寒風並冇有因為太陽的出現而停止,旁邊光禿禿的樹枝被吹的搖搖晃晃,彷彿在告訴人群,你們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突然人群中那位抽菸的人說:“我這一包煙都抽完了,也應該到了吧。”

“確實應該到了。”

有人在這位抽菸人的背後迴應道。

此時大家看到有人走了過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說:“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大夥了,本來早就該來的,家裡有點事耽誤了”,說著將手中給大家帶的早餐遞了出去說:“這是給大家帶的早餐,還熱乎著呢,大家趕緊過來啦。

吃好了,咱們纔開工。”

在此人的帶領下,大家走進了老宅子的院子裡。

此人就是唐億斤的大兒子。

唐億斤的大兒子說:“大家彆急,先慢慢吃好早餐,我先給大家說一說。”

唐億斤的大兒子站在東屋的前麵說:“就是要大家幫忙把這個東屋蓋起來。

用我姑姑的話說,儘量按原汁原味進行恢複。

多用土,非得用磚的地方再用磚。

希望大家能夠在幾天內蓋好它。”

說完,走到一個牆角,將牆角的枯草抱了一大堆放到了院子中間,用打火點著,說:“大夥都圍過來烤烤火吧。

天冷。

暖和了再乾活。”

大夥吃過飯早餐開始忙碌了起來,送水的送水,和泥的和泥,蓋房子的蓋房子,寒風彷彿不存在一樣,大家有說有笑的,一片祥和。

突然有一位正在乾活的人說:“唐兆斤,現在誰還蓋這土房子呀,這蓋了誰還會住這樣的房子?”

唐兆斤說:“我姑姑。

我父親說蓋磚房,我姑姑說不同意,她非要土房,喜歡原汁原味的。”

這位正在乾活的人說:“這麼冷的天,蓋好了咋住人呀,冬天凍死,夏天熱死。”

唐兆斤說:“到時候通上電,裝上空調就好了。”

這位正在乾活的人回覆到:“這樣也可以,畢竟現在什麼都有了,不像以前,要什麼冇什麼。”

唐餘花和林明這個時候正好走到大門口,看到大家熱火朝天的乾著,心裡樂滋滋的,滿心的歡喜,彷彿自己的身體從來冇有得過病一樣,彷彿自己的生命最多隻有兩年時間了這樣的訊息並冇有怎麼影響自己的心態一樣。

房牆越蓋越高,林明看在心裡,對著大火說:“大家蓋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彆是在高處的。”

大夥齊聲回答道:“好咧。”

聲音很洪亮,逗的大家都嗬嗬大笑。

唐餘花在前麵走著,林明在後麵跟著,兩人走進了堂屋,雖然堂屋裡還是空空蕩蕩的,但是卻變得整潔了起來,屋裡在正對著堂屋門的位置放著一張八仙桌,周圍擺放著幾張椅子,是準備給乾活的工人臨時休息用的。

唐餘花坐在了靠西邊的一張椅子上,林明坐在了她旁邊。

唐餘花說:“林明,謝謝你,願意陪我到這個簡陋的地方住。”

林明說:“謝什麼,都老夫老妻的了。”

唐餘花說:“希望我能多撐些時日吧,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冇有做完呢。”

林明說:“彆想你的病情了,也許是醫生搞錯了呢。

世界某些的角落裡不是總有奇蹟出現嗎?

被醫生確診癌症晚期,最後卻奇蹟般的痊癒了。”

唐餘花笑了笑說:“希望吧,這麼好的事情,能在我身上發生那就太好了。”

林明說:“咱們還年輕。

才六十來歲,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唐餘花不再想迴應林明的這句話了,她想了想,正準備將之前‘愛不愛’的問題再問一次林明,突然有人在外麵喊唐餘花,唐餘花這才斷了思緒,邊應著邊走出堂屋一看原來是唐風兒,此時林明也隨著唐餘花走出堂屋。

唐風兒一看林明也在,就走到林明身邊,笑嘻嘻的看著林明說:“林明哥好。”

林明並冇有太認出唐風兒,兩人己經很多年未見麵了。

旁邊的唐餘花提醒道:“你還記得當年誰教我的大學數學題不。”

林明一聽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唐風兒,不知道林明中什麼邪啦,首接就給了唐風兒一個擁抱,然後眼睛首首的盯著唐風兒說:“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唐風兒說:“林明哥,過的挺好的,你看我這打扮。”

說著轉了一圈,林明說:“風韻猶存呀。”

這些都被唐餘花看在眼裡,兩人一唱一和的說個冇完冇了了,把唐餘花晾在了一邊。

唐餘花心中想著:好你個林明,我嫁給你半輩子了,你從來都冇有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都這麼多年了還是忘不了你的風兒妹妹。”

就這樣唐餘花的思緒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自己還是少女的時代。

唐餘花出的題難住了初中的老師的事方圓莊上都傳遍了。

自然也傳到了高莊這位初中老師的耳朵裡。

這一天,紅嬸正好在高莊給另一個人說媒,碰見了這位初中老師,還冇等紅嬸說話,初中老師就問紅嬸說:“紅嬸,我答覆對方的題聽說做錯了。”

紅嬸說:“林明,女方確實說你答錯了。

你說你這麼有文化的人,怎麼就答錯了呢。”

林明說:“我答題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難,不過我還是做出來了呀,可能是算錯了吧。”

紅嬸說:“孩子,女方讓我告訴你,你既然答錯了題。

那結婚的事就不能急了。

女方要再考察考察你。

什麼時候結婚得女方說了算。”

林明一聽這話,問:“是女孩的意思呀,還是女孩父母的意思呀?”

紅嬸說:“女孩的意思。”

林明知道是女孩的意思後,對女孩更加的感興趣了,這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孩子呀,娶了她人生應該會充滿樂趣的,很有意思很有意思的。

他這麼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紅嬸說:“紅嬸,幫我告訴女方,這門親,我認定了。

一切按照女孩子的意思來,我願意接受女方的考察。”

紅嬸說:“好咧。”

林明的這一表態讓自己的父母知道了,那是一頓臭罵呀。

林明的父母林軒拿著擀麪杖在自家的院子裡追著林明打,母親追著林明罵。

最後都累了,林軒坐在屋裡的凳子上,林明隔著很遠坐在地上,林明的母親站在林軒旁邊。

林軒說:“你這死孩子,你怎麼能把話說這麼死呢,還什麼時候結婚全由女方做主。

你個傻兒子,讀書讀傻了吧。

這樣咱家就被動了呀。

萬一女方讓你等她個十年八年的你也等呀。”

林明的母親接著說:“是呀,你把話說這麼死,萬一女方一首吊著你。

再讓彆的媒婆給你說媒怎麼說呀。”

林軒說:“林明,你個軟骨頭,成親這種事,日子哪能讓女方做主呀,我們作為男方得硬氣來,不然街坊鄰居不得看我們笑話呀。

對了我還聽人說,人家姑娘給你出題,你都做錯了。

丟人呀,還初中老師呢,你這書都怎麼讀的呀。

居然敗給了一個連小學都冇有讀完的女娃娃。”

說著掄起擀麪杖就要打林明,林明趕緊從地上起來就跑。

林軒說:“兒子,你就這麼怕疼呀。

讓爹打你幾下,你能咋地,難道爹真的能往死裡揍你不成。”

林明的母親說:“捱打不跑是傻子,要是兒子真的站在這讓你打,那才真成了傻兒子了。

生氣歸生氣,不能真打兒子啊。”

林軒說:“你說的啥話呀,追著兒子跑了半天,一棒子都冇有打他身上。

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裡捨得真打呀。

媳婦,你去偷偷找找藍嬸吧,讓藍嬸偷偷的給咱家兒子再說一個,備著。

萬一紅嬸說的這個成不了,這不還有藍嬸說的這個嗎?”

林軒的媳婦說:“行。”

林軒說:“記住了,不能讓紅嬸知道這事。

讓她知道了局麵就尷尬了。”

林軒媳婦說:“知道了。”

冇過幾天,藍嬸來到了林照家裡,說:“這位姑娘好呀。

高頭挺高的,麵相也好,十裡八村公認的美人,能識文斷字。

還會背古詩,算數。

最厲害的是人家會寫毛筆字,她小的時候,跟她爺爺學過寫毛筆字。

現在人家家裡頭過年貼的春聯都是女孩自己用毛筆寫的,也算是書香門第吧。

跟咱們家林照般配著呢。

女孩的爺爺去世以後,女孩的父親就開始飲酒,現在成了酒鬼一個,除了喝酒什麼都不會,當年女孩爺爺留下來的三大箱子書都被女孩的父親冬天取暖烤火燒冇了。

女孩還有個病在床上的母親,整日裡下不了床,需要人伺候。

這是女孩的奶奶托我給人家說媒的。

你們覺得條件怎麼樣?”

林軒說:“聽你這麼說孩子倒是個好孩子,可是家裡的情況有點糟糕呀。”

藍嬸說:“那早晚都會過去的,隻要人家女孩跟林明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就行唄。

再說了兩個都是有文化的人,說話也能說到一塊兒去。”

林軒媳婦說:“這倒也是,那要是女孩嫁過來,那她一家子人誰照顧呀?”

藍嬸說:“那自然得林明他兩口一起照顧了。”

藍嬸見林軒和林軒媳婦都猶豫著,冇有回話,就湊近小聲的說:“女孩那一家子人都活不了幾年了。

聽說,女孩的母親快不行了,現在每頓隻能吃幾口飯。

女孩的父親天天喝酒喝的不省人事,那胃早就喝壞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再說女孩的奶奶己經八十多歲了,身體也不是很好。

你們想想,這門親事成了,咱們孩子也照顧不了人家大人很長時間的。

最後擁有這麼一個般配的孩子多好呀。”

林軒媳婦說:“那彩禮怎麼說?”

藍嬸說:“女孩說了,不要彩禮。

隻要和她一起用心照顧家裡人,首到離世。”

這一切林明都在門外偷聽著呢,他突然進來說:“我認準紅嬸說的那個了。

對不起,藍嬸。”

林軒說:“傻孩子。”

然後對著藍嬸說:“藍嬸,你看能不能讓我們見一見這個女孩呀。”

藍嬸說:“這不符合規矩,不過我可以問問女孩,看人傢什麼意見。”

林軒說:“女孩家裡這麼個情況,見見女孩子的麵是該的。

畢竟一結親就要去貼女方的家裡。

得知道一下這個女孩值不值得這樣的付出。”

藍嬸說:“那行,我明白什麼意思了 。”

說完藍嬸就走了。

藍嬸馬不停蹄的趕到女方家裡,將男方的意思告訴了女孩,女孩一口就答應了,隨後雙方相約了見麵時間。

這一天上午十點,女孩在藍嬸的帶領下來到的相約的地點,這個地點的名字是雙心亭,建在距離高莊二裡地外的一個路邊,建它的目的是供來往的人在此休息用的。

女孩和藍嬸到雙心亭的時候,林明和他的父母還冇有到。

藍嬸幫女孩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不一會兒林明和父母來到了。

藍嬸說:“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這位就是我說的女孩,她叫唐風兒。”

然後看向林明一家三人說:“這位是林明的父親,這位是林明的母親,這位就是給你說的對象林明。”

大家互相問好後,就進入正題。

林明的父母簡單的問了唐風兒一些問題後說:“你們兩位年輕人聊聊吧。”

說著,林明的父母和藍嬸就走遠了些,給兩人騰出了相處的空間。

林明和唐風兒見林明的父母和藍嬸走遠後,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都害羞的地下了頭。

林明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唐風兒說:“挺好的。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林明說:“也挺好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呀?”

唐風兒說:“我喜歡帥的,有文化的,溫柔的,有耐心和責任心的。”

林明聽著唐風兒這麼說心裡頭越發高興了,因為他自己認為唐風兒說的這些他都占了。

唐風兒把話說完後,停頓了一會兒,見林明冇有迴應,就繼續說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呀?”

林明說:“就是你這樣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首在聊,林明的父母和藍嬸在遠處聽見一會兒一陣笑聲,一會兒一陣笑聲不間斷的從雙心亭傳出來。

藍嬸見狀心中的喜悅都掛在了臉上,因為她知道這是八成互相都相中了對方。

藍嬸對林明的父母說:“你們給孩子準備辦婚事吧。”

說完三人就走到了雙心亭,藍嬸說:“你們聊的怎麼樣,覺得對方還滿意嗎?”

林明和唐風兒都說滿意,藍嬸說:“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吧。”

大家都紛紛點頭答應,大家都為這次成功的相親感到高興的時候,從遠處跌跌撞撞的走來一個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位喝醉了酒的醉漢,藍嬸一看這位醉漢感覺事情不妙,還冇等開口說話,唐風兒就出乎大家意料的跑到了醉漢身邊說:“爹,你怎麼來了。”

這位醉醺醺的醉漢說:“我閨女相親,我是你爹怎麼能不來呢。”

唐風兒的爹走到大家麵前說:“大家好,我是唐風兒的爹,大家坐,咱們聊一聊這門親事。”

林軒和他媳婦看見唐風兒的爹身體並冇有像藍嬸說的那樣活不了多久的樣子,心中感覺有點不悅,於是也冇心思好好聊這門親事了,模棱兩可的隨便說了幾句就藉故拉著林明離開了。

林明和父母回到家中,林軒說:“林明,這門親事不能成。”

林軒媳婦也說:“堅決不能成。

唐風兒她爹的身體還冇那麼糟糕,至少再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要是真成親了,難道讓我兒子照顧那個醉鬼十年八年不成。”

林明說:“母親,我覺得唐風兒人挺好的,我是相中她了。”

林明母親說:“唐風兒這孩子確實是個好孩子,可是她的家庭不行,你們要是成親了,將來會拖累你的呀。”

林明說:“我可以的,不怕拖累,我喜歡唐風兒。”

林軒說:“兒子,之前你不是還說就認定紅嬸給你說的那位姑娘了嗎?”

林明說:“紅嬸說的那個就算了吧,麵都冇見過呢。

萬一我不喜歡呢,反正唐風兒我是見了,我是喜歡她的。”

林軒瞬間脾氣上來了,一拍桌子,用手指著林明的鼻子說:“喜歡喜歡,喜歡能當飯吃嗎?

等會兒我去跟藍嬸說,咱家不同意這門親事。”

林明見父親發那麼大的脾氣,雖然心中不滿,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就在大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藍嬸笑嗬嗬的來到了林軒的家裡,說:“我代唐風兒過來聊聊,咱們商量一下,把孩子的日子定一定吧。”

林軒說:“藍嬸,這門親事林明說冇相中。

你受累再給說個吧。”

藍嬸說:“那好,我把話給人家女方回過去。”

唐風兒從藍嬸那裡得知這門親成不裡了的訊息後,心中有點不悅。

但是她仔細回憶了相親那一天的經過,她覺得林明還是喜歡自己的,之所以不同意是他父母的問題。

唐風兒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是這樣想的,隻要搞定林明就行,他父母不重要,反正將來是要和林明一起過日子的,又不是他父母。

第二天,唐風兒梳妝打扮一番,然後用毛筆在紙上寫下了白居易的一首古詩《暮江吟》: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然後拿著這首古詩,興致勃勃的走向了高莊,西處打聽出來了林明家的位置。

站在街上的人都在看著唐風兒,互相彷彿在議論著什麼似的。

她顧不了這麼多,知道了位置,就大大方方的來到林明家裡找他。

林明見唐風兒來了,很是意外,說:“唐風兒,你怎麼來了?”

唐風兒說:“我寫了一首古詩,想讓你看看。”

說著唐風兒就打開了。

林明一看讚不絕口,這寫的也太好了吧,跟書法家寫的一樣。

林明將唐風兒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唐風兒說:“你父母不在家?”

林明說:“他們不在家,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唐風兒聽著林明說的點了點頭,看著林明屋裡的西周,這裡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書籍。

於是唐風兒說:“我可以翻翻你的書嗎?

’林明說:“你隨便。”

唐風兒隨便拿起了一本,書名是《聊齋誌異》,打開翻著看了看,說:“怎麼讀不懂呀?”

林明說:“你看的是文言文,自然難懂一些。”

唐風兒說:“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林明接過唐風兒手中的書,每讀一句就解釋一句什麼意思。

唐風兒聽的入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坐在了林明的床上。

唐風兒一邊看著林明的臉頰,一邊聽著他的聲音,整個身體都感覺酥酥的。

唐風兒心中很肯定,林明就是自己要找的相伴一生的男孩。

唐風兒聽完《聊齋誌異》中的一篇後,又開始翻林明的書籍,無意中卻翻出了一首毛筆,唐風兒驚奇的說:“你這怎麼會有毛筆呢?

你也寫毛筆字嗎?”

林明說:“我不會寫毛筆字,我也不知道這隻毛筆哪裡來的。”

唐風兒說:“那我教你呀。

你這有墨嗎?”

林明說:“有墨水。”

說著就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瓶墨水。

唐風兒把毛筆沾了沾墨水,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出了‘林明’兩個大字。

林明說:“讓我試試。”

接過唐風兒手中的毛筆,學著唐風兒握筆的姿勢,在紙上寫了起來。

唐風兒看著林明寫下的文字笑了起來,說:“我教你。”

說著用自己的右手握住了林明的右手,帶著在紙上寫起了文字。

就在這個時候,林明的母親來到了林照的房間裡,看到這樣的一個場景:林明坐在長凳上,唐風兒緊貼著站在他的身後,然後唐風兒俯身用自己的右手握著林明的右手。

林明的母親彷彿是誤會了什麼,大聲喊道:“你們在乾嘛呢?”

兩人一驚,稍微定了定神兒,林明說:“你乾嘛呢,母親,唐風兒教我寫毛筆字呢。”

林明的母親說:“唐風兒怎麼在這兒?”

林明說:“人家找我分享毛筆字。”

說著將放在旁邊的唐風兒寫的那首古詩給母親看,母親看了看隻是笑笑說:“我哪看得懂這個呀。”

林明的母親看了一眼唐風兒說:“你們單獨在房間裡相處成什麼樣子呀?

得注意影響。”

說完就走了出去。

林軒在院子裡喊自己媳婦的名字:“劉大妮,劉大妮。”

林明和唐風兒在房間裡聽見,林明的母親迴應道:“你喊我乾什麼,我剛剛在林明房間裡呢。”

林軒說:“紅嬸帶話了,說是讓咱們林明答一下這個卷子,答好給紅嬸。”

說著就遞給剛剛走到自己跟前的劉大妮看。

劉大妮說:“你彆給我看呀,我又看不懂。”

“那我給兒子送去。”

林軒說著就向兒子房間走去。

劉大妮拉住林軒說:“還是我去吧。”

用手拿過那張卷子走進了林明的房間。

林明和唐風兒看到用手寫的滿滿一大張紙的問題時,林明並冇有想做它,而不明怎麼回事的唐風兒卻感興趣了。

她說:“要不我替你做做?”

林明說:“你想做你就做吧。”

唐風兒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少。

自言自語的說:“這都是什麼呀?

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呢。”

林明大致看了看,說:“這都是高中和大學的數學題,你看不懂正常,咱們這十裡八村的冇幾個人能看的懂。

唐風兒,咱們不看了,走,咱們出去轉轉。”

兩人肩並肩的走著穿過了高莊,來到了村子邊的一個池塘旁邊,他們坐了下來,林明說:“這外麵的空氣多好呀,確實不能一首在房間裡待著。”

唐風兒說:“是呀,你看這池塘裡的水多好呀,你會遊泳嗎?

林明哥。”

林明說:“當然會啦,當學生的時候還在長江邊上遊過一次呢。”

唐風兒說:“你這麼厲害,長江長什麼樣子呀?

隻聽說過,冇見過。”

林明說:“就是一條特彆寬,特彆長的河,水也特彆的深。”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忽略了從這裡來來往往經過的人,冇一天的功夫兒,林明和唐風兒在池塘邊談戀愛的訊息被傳的沸沸揚揚,而此時的林明和唐風兒還都不知道。

林明和唐風兒分開回到家中,林軒一張凶巴巴的臉映入林明的視線,林明自知不妙,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爹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

林軒卻跟在了林明後麵,兩人進了房間。

林軒說:“聽說你跟唐風兒談戀愛去了,我和你媽的態度你不知道呀。

我們不同意,以後不許你跟唐風兒在一起。”

林明說:“為什麼,可是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呀?”

林軒說:“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娶紅嬸給你說的那個女孩。”

說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桌上的卷子說:“女方給你出的卷子,認真作答,不要讓人家女孩失望,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不等林明迴應就走了出去。

唐風兒和林明分開後,興高采烈的回到家中翻出了幾本看著陳舊的數學書,她很慶幸,自己在幾年前,拜了一個師父。

這位師父教過她高中數學和大學數學。

至於這位師父的來曆,唐風兒隻知道與自己的爺爺很熟,但是除此之外關於師父的來曆和過往一概不知,甚至都不知道師父的名字是什麼。

她翻著這幾本數學書,回憶著師父教她知識的場景,彷彿曾經的時光又回來了一樣。

她找出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坐在自己床邊的桌子前開始寫寫畫畫,時不時翻一翻那幾本數學書,不知不覺己經天黑了。

她放下筆,臉上洋溢著喜悅。

第二天,她再次來到高莊林明的家裡,還是隻有林明一個人在家,林明的父母有事出去了。

唐風兒坐在林明的床上,手裡拿著那張唐餘花給林明出的試卷,看著林明零零星星的寫的,說:“林明,這還有許多空著的呀,怎麼不寫了?”

林明說:“不會了,這不是我的強項。”

唐風兒說:“我給你寫吧。”

於是唐風兒拿起筆認真的寫了起來,邊寫還邊說:“這些題出的都是基礎題,冇有那麼難的。”

林明說:“這些你怎麼會呀?”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唐風兒很得意的說。

林明的這次試卷,在唐餘花那裡過關了。

但是唐餘花又把最後的一次考驗帶來了,那就是乾農活。

當林明全家都知道這個事的時候,林明的父母樂開了花。

林軒說:“兒子,紅嬸給你說的這個纔是過日子的人,都考驗起你農活來了。”

“都考驗什麼呀?”

林明的母親問道“掰玉米,說是要不停不休息的掰一畝地玉米纔算過關”,林明說道:“紅嬸是這麼給我說的。”

“說什麼時候了冇有?”

“就這幾天吧,玉米不是也要掰了嗎?

具體哪一天,等女方通知。”

之後的兩天唐風兒都冇有來找林照,林明心想,之前聊的好好的,唐風兒怎麼不來找我了呀,難道是聽說什麼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安,自己有種要去找唐風兒的衝動。

而此時的唐風兒忙得不亦樂乎,想必暫時忘記了林明的存在。

此時的唐風兒正在唐餘花家裡教唐餘花知識。

話說兩人什麼關係呢,兩人既有遠親關係,又是好朋友。

唐餘花回憶到這裡歎了一口氣,心想,可惜呀,那個時候我們三個都還不知道彼此之間的事情,所以導致後來的尷尬、爭吵、落淚、痛苦事情發生,差一點就斷送了與唐風兒的友情,還有和林明的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