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竹con 作品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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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蒔與哥哥的爭論進行至尾聲時,一個沾血的身影順從物理學定律徑直落在了餐桌上。

落是自由落體的落,而鑒於本嚴謹擺放著五菜一湯的簡約餐桌不僅一片狼藉,實木的桌麵也被這位體型結實的男性砸出M型——斷了,這個落字可能不夠準確。

眼前這一幕多少有點既視感。

小蒔的哥哥是她一年前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時意外相認的。

這位哥哥,赤司征十郎,自然親和,平易近人,然而隱藏在外表之下的好勝心與控製慾絕不亞於他的溫柔。

怪不得打個籃球都要開【天帝之眼】這種聽起來就很微妙的技能呢。

快要開學的時節總是能困擾一大批七歲到二十餘歲不等的學生群體,赤司冇想到這份困擾有朝一日會來到他們的家族血脈上。還是直接想轉學的那種。

“不是洛山高校上不起,而是米花町帝丹高中更具性價比。”

“小蒔高一的文化課雖然落後,但老師和學生會應該冇有為難你。現在的學生會長應該是我籃球部的後輩,班主任也是和赤司家一直有聯絡的,所以冇有完成暑假作業也沒關係。冇有緣由的要轉學在我這可是會被駁回的哦。”

“京都到東京新乾線就有兩個半小時,算上再到東大的車程,四捨五入就是足足三個小時!哥哥,如果一趟要三個小時,那你春假前都冇有機會再見到異地的可愛妹妹了。冇錯,一切都是因為我是一個隱形的、扭曲的兄控,我隻是太想見到你了,帝丹高中校門口左轉就是地鐵站,20分鐘直達東大,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想和哥哥住在一起,可惜您當初選擇了住校,我隻好含淚一個人住豪宅了。我會翹社團活動去東大看您的,拜托了拜托了,如果我加入帝丹高中,我一定會變成世界上最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到底為什麼這麼想去帝丹?”赤司征十郎不解。

他的這位幼妹在兒時一次郊遊走失,不知所蹤十餘年,彼時保姆的口供有推脫責任之嫌,說著“一直牽著手但一瞬間消失了,下一秒活生生的孩子就不見了”。本是不足以取信父母、警方乃至任何人的說辭,然而去年夏天,他親眼目睹從京都老宅自己的臥室天花板從天而降一位白髮藍瞳的美麗少女。

DNA檢測結果揭示了親緣關係。

不可思議。

父親是成功的商人,殺伐果決的財閥掌控者,強勢嚴苛的教導者。赤司幼時感受到的所有溫情皆來自溫柔的母親——在小蒔三歲失蹤後便一病不起,在他國中時就與世長辭。

四年後,闊彆已久的妹妹,有著和母親一樣的藍色眼瞳,在某個平常的午後乍然出現。對失落的十三年空缺緘默不語。

家人啊…

“主要是為了哥哥,其次是因為有趣,第三是不想和父親住一起。有點受不了一個相處時間並不長的男性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即使是父親也婉拒了。”食指拇指合攏擺出一點點的手勢。

根據網上的資料顯示,米花町是一年來全日本發生凶案率最高的地點,光是怪盜基德就光顧了四五次,杯戶飯店有三次差點被炸……但詭異的是東京一直都籠罩著和平的霧氣,幾乎冇人發覺這裡有異常。而且一位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偵探與其中不少案件都密切相關,直到幾個月前銷聲匿跡——帝丹校內論壇傳言他潛伏破大案去了。連一刻也冇有為這位偵探之星的銷聲匿跡而惋惜,米花町此後立刻踴躍出因連續破案而名聲大噪的私家偵探毛利小五郎,恰好他的女兒也在帝丹高中上學。

與赤司集團齊名的鈴木集團的大小姐鈴木園子也在那上學。

明明在校生的身份一位比一位更重量級,但是學校名聲低調得一塌糊塗,好怪,想去看看是怎麼個事。

澤田小蒔,完全冇有4歲之前的記憶,在4歲後立刻覺醒了“未來的14歲的自己加入黑手黨集團,然後和十年前來的同樣14歲的初中生們拯救世界”的記憶。一段在本世界不存在的記憶,直接讓4歲兒童成熟14年。然後被返回過去仍然是14歲的隊友們收留,直接就進了彭格列的編製,成為了帥氣又迷人的Mafia。

苦練幻術十餘載,然後穿越到唯物主義世界。

強勢認祖歸宗。

DNA都說話了,小蒔順勢接受結果。雖然上學有點煩,父親有點強權,哥哥有點隱形控製慾,但是咱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苦笑扶額)。

現在,她已經有點適應赤司小蒔這個身份。

“其實想離開父親是第一名,覺得帝丹有趣是第二名,想見我纔是第三名吧。”在冇個正型的幼妹麵前,赤司難得放下架子,托腮思考,“不過你能這麼說,即使是糊弄也很難生氣。”

“我心昭昭,蒼天可表。如果我說謊,就是讓我一天隻吃三頓飯,住豪宅開豪車我也願意!”

“……我在米花町確實有一套公寓,隻是有點小。小蒔可以嗎?”

好耶。

下一秒,有人笨重的摔在餐桌上,將它一砸為二。

*

“哥,咱爸還有遺落在外的兄弟嗎,在外麵結識了一些仇人的那種?”

“不,我們家隻有你一位血脈曾遺失在外的,而且赤司家冇有黑髮。”赤司征十郎冷靜起身,“我讓管家來收拾一下,過三十分鐘再來吃吧。”

哦,差點忘了這是一個黑髮被80的世界。

小蒔饒有興致的湊近降落體。男性,180多,失去意識了,雖然有很濃的血腥味,但是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口。再近一步,鼻唇翕動,幾乎要貼到這位男士的腰上,這裡是聞起來傷勢最嚴重的地方,不僅是血的味道,好像還有器官裡內容物的臭味。哇,如果不是他本人受傷的話,難道是這人把誰的內臟都掏出來翻了一遍嗎?

Yue

下一秒,小蒔渾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久違的戰栗感籠罩全身,一瞬間被獵手瞄準的感覺過濾了房間裡所有的空氣,隻留下凝滯的寂靜,甚至聽不見自己的心跳。

然後她撥出一口氣,直覺說這個人危險不是很大,雖然很凶惡的樣子。

明明是唯物主義世界,為什麼有的人被削成普通女高,有人的壓迫感直接讓女高警鈴作響。可惡,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起來了。

“咒術師?”身體被鑿出一個大洞的痛徹感彷彿猶在,與之相比肩背撞擊的痛感幾乎冇有。伏黑甚爾像左側身體望去,看見了湊著鼻子接近他左腰的白色長髮少女,和自己完好的身體。

上一秒眼睛裡是dk白毛,再睜眼又是白毛,一瞬間殺意驟起。

五條家?

不,除了那個六眼小鬼意外應該冇有白髮藍眼的人了,倒不如說正是六眼才讓他的形貌如此特殊。

冇聽說什麼咒術能讓人死而複生,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應該早就名揚禦三家了。

如果冇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死亡了吧。

那個時候,隱隱預感到了危險,但冇有逃亡……果然還是想要證明我存在的價值……

這女孩膽子真不小,一般的非術士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是被嚇呆了?

咒術師什麼的聽都冇聽說過,但是這絲毫不損小蒔的溝通**。第一,聽起來像是超能力什麼的;第二,說明這個很凶但是給人感覺不壞的人也來自異世界;第三,無往不利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人是很好很好的,今天遇到的第二件好事發生力。

轉學又遇到新的和自己來曆一樣的人,生活真的充滿了未知。

“你叫什麼名字?”

“伏黑甚爾。”

等等,他為什麼要乖乖回答一個小姑孃的問題。

“伏黑甚爾,有趣的名字。”難道是冬至生的?

“……”

“好了,寒暄就到此為止。伏黑甚爾,你會做飯嗎?”並不在意無人迴應的冷場,小蒔緊接著提出下一個問題。

這不還是在寒暄嘛,伏黑甚爾有點不明白眼前人:“……算是會吧。”

然後見她鬆了一口氣,語調輕快:“那太好了,我還想著如果你回答‘不會’我要怎麼說呢。你看,我和家人先前在吃飯,然後你突然掉下來把我們的午飯砸了,既然你會做飯那就太棒了,我帶你去廚房然後你看著辦發揮一下吧。我口味不算挑,但是不吃蔥和洋蔥。”

……

“怎麼,摔疼了嗎?需要我搭把手幫你起來嗎?我有點餓了,所以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打下手的地方,比如洗菜焯水,我非常樂意幫助你哦。”

“啊,不用了,你帶我去廚房就可以。”

三分鐘以後,圍上白髮少女體貼提供的“為了防止菜和水弄到身上,請你戴上它”圍裙,正在洗牛肉的伏黑甚爾理智回籠。

事情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看似冇什麼不對然而,死亡-複活-做飯,無論哪兩點都完全銜接不上。

說不用搭把手,小蒔真就在旁邊一動不動,微笑旁觀伏黑甚爾,開冰箱,拿菜,洗菜,切菜,洗肉。

除了

“伏黑君,我今天不想吃萵苣,我們換成青菜吧。”

“伏黑君有什麼喜歡吃的嗎?有的話可以加上哦,就算你把我們家桌子撞成兩段我也不介意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吆。”

“甚爾君看起來就是處理牛肉的專家呢,刀工極妙!這種厚度的牛肉入口一定剛剛好,已經非常期待吃到嘴裡的味道了。”

嘰嘰喳喳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順便做一下。

可他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做飯。死後的世界如果不是永罰,那應該是跑著馬的賽場纔對。

小蒔看見眼前的人果真被自己半忽悠著進廚房了,一切還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可見不是什麼做飯小白,露出了欣悅的笑,同時心下感慨,赤司家掌控彆人的能力果然是有點子遺傳。

“甚爾君加油加油,我聽見腳步聲了,應該是管家要來收拾桌子,我先去看著那邊哈。有事可以喊我,我是赤司小蒔,你可以稱呼我為赤司小姐~”

管家,小姐,又是什麼大戶人家。也對,看廚房的家電刀具,雖然冇有一個認識的牌子,但是質量一眼皆上品。煤氣灶電磁爐一應俱全,櫥櫃裡的鍋具就有十餘種,架子上的幾十種香料擺放的井然有序,手旁菜刀架還是帶殺菌消毒功能的,上麵還有按鈕。

不過這種有管家的人家,總該有做飯的傭人吧。

“管家先生,勞煩把桌子收拾走,對了,我已經托朋友在廚房裡做飯了,所以新的桌子還請儘快抬到這裡。還有我記得哥哥身上被湯汁濺到了,您馬上請派人帶醫藥箱過去看一下他,或許手上有點燙傷。”

管家發出尖銳的爆鳴:“小姐的朋友今日登門了嗎?!怎麼能讓您的朋友屈尊——”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家裡還有備用的桌子嗎?他是自願做飯給我吃的。然後彆忘記給哥哥送醫藥箱。”小蒔急急忙忙打斷他,開口就是轉移話題,“然後晚上如果父親回家的話我親自和他解釋桌子的事情,如果他不回家那下次見到他再說,如果他冇發現那最好,什麼都不用說。父親工作繁忙,這種家庭小事冇有必要電話叨擾他。”

在廚房忙活個不停的伏黑甚爾也一直關注客廳內的動向,聽這位赤司小姐麵麵俱到的解決突發事件,聽到了“自願做飯”時愣了一下。

伏黑甚爾:……

老老實實做出了幾個菜。

小蒔聞到空氣中逸散的香味時,對這位伏黑甚爾的做飯技術立刻放下心來,不錯,是不會難吃的炒菜香味!

於是放心的小離片刻。

位於京都的赤司老宅統共隻有8位傭人。對於日本三大財閥之一的家族來說有點少,但對隻有三位主家日常居住的大宅子,8人綽綽有餘。其中家主兼父親赤司征臣每年有一半時間出差在外,就讀東京大學的長子除放假外幾乎不回老宅居住,算下來一年裡被服務最多的對象還是被尋回的小姐小蒔。

和這位伏黑先生身材相近的人是——花匠。

在院子裡轉了兩步,找到花匠,言明來意,向他借了一套新買還冇穿的常服後,小蒔道彆:“麻煩您到時候直接和管家報銷。”年近40的人竟然會選擇橙色的運動服。他還挺……陽光開朗,她淺誇了一下品味。

“哪裡哪裡,小姐謬讚了。這是我為打羽毛球買的。”

折返回廚房時,最後一道蔬菜已經下鍋了。

小蒔隻熟悉食譜,對親自做飯冇任何心得,但反正蔬菜她也不吃,放到鍋裡然後不管就行,於是自信滿滿開口:“最後就交給我吧!剛剛有注意到伏黑你的衣服臟了,穿著黏黏糊糊想必也不好受,我向和你身形相近的近川先生借了衣服。很巧是新衣服,款式也很潮流。”也許,太潮流了。

“……”

以過往年二十多年人生經驗來看,伏黑甚爾並不是一個經常被他人友善相待的人,更不用說對方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女人除外,他還挺招女人喜歡的。

但這是個小丫頭,他並不感興趣。

按道理說他該警惕起來,雖然現在的一切大概率不是咒術師所為,反倒更像是所謂的死後世界,但這一切的未知也導向了更加撲朔迷離的未來。

稍微整理思緒,伏黑甚爾確定自己是被那六眼小鬼乾掉了。

那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這位赤司小姐和據她所言之前在場的哥哥怎麼是這反應?

但大概因為虛術茈帶來的死亡影響過大,眼下發生的事情看起來也都日常瑣碎,相較前者的衝擊不值一提,伏黑甚爾覺得很平靜。

說不定這裡是類似天國一樣平靜的地方。糟糕,差點以為他這樣的猴子死後隻能下地獄。

“衛生間的話在客廳出門左轉沿著走廊到底的右手邊,裡麵有淋浴間可以順便衝個澡哦,那裡浴巾每兩天換一次,所以請不用客氣的放心使用。”小蒔給這位不速之客指明方向。

*

伏黑甚爾披著浴巾回到客廳時,兩兄妹已經相對坐在新的餐桌前了,客廳整潔明亮,瓷磚地板潔淨到反光,完全看不出此前的狼藉。

兄長是紅色的頭髮,原來如此,這樣才叫赤司。但是妹妹是白色的頭髮——

“太失禮了,有個遠房表兄和我一樣是白髮藍瞳,但卻姓黑子呢,我們這也是一種家族遺傳。快收起這個奇怪的打量!”見他視線在兩人頭頂逡巡一圈,然後露出無語又恍然大悟的神情,小蒔深深地感受到冒犯。

“好吧。”被點名的男人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拉開另一側的凳子,自顧自的坐下。

“人到齊了那我就不客氣的開動咯,”小蒔率先拿起筷子開吃。“伏黑君是從哪裡來的?”

“東京。”

怎麼說,流水的萬千世界,鐵打的東京。想起並盛町旁邊也是東京市區,可惜從天而降來到這裡以後,小蒔再也冇有聽說過並盛町。聯想到這人之前說的什麼咒術師,大概可以判斷又是一個新的世界,而且多少也沾點怪力亂神。

“你聽說過米花町嗎?正好在東京中心,寸土寸金。”

“冇有,嗯?”

“所以說你穿越了!鏘鏘,穿越就是,從一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意思。”小蒔豎起空閒著的左手食指,給伏黑甚爾比劃著。“米花町有東都鐵塔、芝公園這些著名景點,東大也在米花邊緣呢,可以說是東京經濟數一數二發達的地方了。”

……這些地區明明都在東京都港區,“你想說明什麼?”伏黑甚爾懶得思考,隻想直接聽到答案。

“你看,按照一般的物理學定律,如果人從天上掉下來,天花板上是會有一個大洞的吧。可是現在上麵什麼都冇有哦?”

一般物理學定律也冇說會有人真的從天上掉下來吧,雖然注意力偏了,伏黑甚爾還是按照小蒔說的抬起了頭,看到了頭頂完好無缺的牆壁。

“簡直就像是從另一個次元裡突然穿越過來的呢!”

赤司征十郎靜靜看著幼妹表演,顯然小蒔和伏黑甚爾此前不認識,此番又是忽悠去做飯,又是熱情邀請共進午餐,如果冇記錯的話,從午餐被打斷到現在一共也隻過了幾十分鐘。

她的表演慾今天有些過頭。

還是安靜再觀察一下好了,對於從天而降這件事情,他自認冇有什麼發言權。

“冇錯,我姑且也算是異世界來客。好端端的坐在新裝修的辦公室裡,咚的一下就好像掉進兔子洞裡,然後咻的一下就降落到哥哥的臥室了。總之一陣兵荒馬亂過後被帶去驗了DNA,去醫院檢查完身體見了幾個心理醫生和警察,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哦,我被一個小鬼乾掉了,本來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冇想到醒來就砸斷了你們家的餐桌,真是抱歉。”伏黑甚爾冷靜開口,虎口夾著筷子跟頂了頂側臉。

謔,一開口就是重量級。是被咒術師乾掉的嗎?小蒔立刻發散。

赤司征十郎聞言側過頭去看他,確認此人不是在開玩笑後,看見幼妹反而興致更濃了:……

“你身上血腥味這麼濃,我以為是職業屠夫,就是殺豬的之類的。”

“……”

“冇想到是被乾掉了呢。”

“……”

伏黑甚爾有大概猜測過說出事實後對方的反應,冇想到實際比設想荒誕的多。

“總之,我是一個很有邊界感的乖巧小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話題太沉重了就直接跳過,我不會強行提問的。你會開車嗎?”

“……會。”

眼前自稱乖巧小女孩的少女說著邊界感,明明更像是自說自話專業戶,想不明白她的意圖,但他也懶得思考,總歸不是什麼難為情的問題,無所謂了。

伏黑甚爾:順從。

“你之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呢?”

“入贅了。”

小蒔一聽,滿腦子都是家庭倫理大戲,入贅的小白臉威脅到長子的繼承權,然後被哢嚓。再新增一些奇幻元素,這位夫人的家族是個傳承久遠的咒術師派係,有點強壯但在特異能力麵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被先欺壓著含淚洗全家內褲然後和繼子翻臉,再然後這樣那樣,就出國了。

天國。

“所以你很擅長做家務咯?會打架嗎?”

“哈?家務事馬馬虎虎,格鬥的話,很強。”

很強,但是被小鬼乾掉了。好吧,很符合刻板印象中男性特有的脆弱自尊心。體貼溫柔的小女孩不會戳穿。

不過就那一陣殺意來看,應該是個稍微有點本領的人,如果自己的能力冇有消失,大概要耗時超過三分鐘才能把他解決。而且回答問題還算準確,響應也不慢,又是集做飯、家務、駕駛、保鏢為一體的人才。小蒔心下已有打算。

笑眯眯的開口“伏黑君有想好未來的去處嗎?”

得到預想中否定的答案後,“哥哥,我覺得陪我一起去米花的人有著落了!我認為伏黑先生可以做我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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