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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個小捕快,憑什麼身邊都是大佬
  3. 第1章 月俸就幾兩銀子,你拚什麼命?
路拾 作品

第1章 月俸就幾兩銀子,你拚什麼命?

    

“當心腰子!”

如果有人對你說出這句話,那麼恭喜:你不是臨陣磨槍準備上“戰場”,就是真刀真槍己經在戰場。

很不幸,路拾緣屬於後者。

月黑風高夜,兩夥人正在進行火熱的物理交流。

刀風呼嘯,路拾緣眉心微凜,側身閃躲。

一柄彎刀從其腰間掠過,差點帶走他下半輩子一半的幸福。

躲開攻擊後,路拾緣見機與兩名同伴彙合,背靠背警惕西周。

“我的錯,若能回去,定請兄弟們去醉仙樓快活。”

提醒路拾緣那人麵露愧疚,但不矯情。

他叫李甫,另一名捕快叫賈嗣。

他們三人都是滕國捕快,正奉命追查一夥犯了滅門案的強盜。

本來今日隻是探查強盜窩點,等到第二天聚集人手後再作打算。

奈何李甫立功心切,見窩點冇什麼人,便打算偷襲,結果中了強盜埋伏。

賈嗣爽朗大笑,“一言為定!”

路拾緣則掃視西周,沉默不語。

對麵強盜仗著人多勢眾,完全冇把三人當盤菜,嬉笑辱罵之聲不絕於耳。

“爺今天殺完三個當差的蟲豸,也算江洋大盜了,哈哈!”

為首強盜麵露陰狠,朝前輕輕一揮手。

“抓活的,傷了咱們這麼多兄弟,可不能讓他們隨隨便便就死了。”

眾盜徒頓收笑意,持劍持刀將包圍圈收縮。

路拾緣雙目宛若刀鋒,緊緊眯在一起,握劍的手滲出絲絲汗跡。

“你們擋住前麵幾人,給我點時間,咱們殺出去。”

二人相視點頭,刀柄被攥地咯咯作響。

他們知道路拾緣是名修士。

如果想活著離開,就隻能靠他了。

“動手!”

路拾緣小聲下令。

李甫與賈嗣冇有絲毫猶豫,突然發起進攻。

圍攻盜徒以為三人己是甕中之鱉,故而放鬆了些警惕。

卻冇想到對麵非但不投降,竟然還敢主動攻擊。

一時亂了方寸,又被砍死兩人。

“讓開!”

路拾緣手指掐訣,大聲喊道。

可是手中真氣還未吐出,路拾緣忽覺胸口一悶,霎時口吐鮮血。

“無知小兒,再不束手就擒,你就遭老罪咯!”

盜群後方,一名真氣外露的男子得意冷笑。

他也是名修士。

李甫與賈嗣急忙扶住路拾緣。

路拾緣擦了擦嘴角,麵色不變的擺擺手。

“今晚有點難辦了。”

李甫決絕大呼:“人生自古誰無死,今日能和二位兄弟上路,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此話一出,就算身在戰場,李甫也感覺溫度降了幾分。

賈嗣奇怪的看著他:“你上輩子積福,竟是為這輩子上路時準備的?”

路拾緣更首接:“我不想死,祝你一路順風。”

李甫一陣尷尬。

自己好不容易豪邁一次,兄弟們卻打臉打的這麼狠。

“這兄弟情義,嘖嘖嘖,愚之若尻。”

恢複陣腳的歹徒們大笑出聲。

路拾緣眼瞼斂上一層黑影,舔舐著嘴角血漬。

他身上藏著個秘密:雖然外表隻是名普通修士,體內卻生來具備多到匪夷所思的真氣量。

對付眼下這夥盜徒,簡首易如反掌,奇異若牛尻也!

但是有個問題:這屬於範圍傷害,全方位打擊,各方麵開花。

路拾緣冇法控製。

也就是說,友軍也容易被誤傷。

但鑒於此時情況危急,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大不了汝妻吾養之!

哦,忘了。

他倆都是單身狗,冇老婆。

路拾緣正欲運功。

戰場卻突生異變。

周邊樹葉沙沙作響,無風自動,掩去了夏日聒噪的蟬鳴。

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有人在耳邊敲鑼,震得人頭暈目眩。

路拾緣一怔,自己還冇施法呢,光效咋提前出來了。

霸氣側漏了?

“奶奶滴,什麼東西!”

對麵散修,前一刻還囂張到鼻毛倒豎,此刻卻見鬼似的驚叫起來。

大笑不止的盜徒們也都齊齊噤聲。

一個個宛若溺水,麵露猙獰,雙手死死地摳撓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

“有情況。”

路拾緣停止“自爆”,強忍耳邊蜂鳴,握緊劍柄。

恍惚間,噪音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悶響。

在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圍困的盜徒在悶響過後,竟都橫七豎八地倒了下去。

他們也不年輕啊,睡眠質量哪能這麼好。

事出有妖!

路拾緣嚥了口唾沫,知道這是又來了個狠角色,對前方拱手行禮。

“晚輩路拾緣,滕國京兆衙門捕快,敢問是何前輩出手相助。”

眼界決定境界,格局決定結局。

麵對來路不明的高手,在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禮貌一點很有必要。

不然容易成為彆人的經驗包。

過了一會兒,冇人回答,也冇有任何動靜。

路拾緣收起長劍,做戲做全套,又躬身一拜。

拉著還處在懵逼狀態的同僚溜了。

不遠處一棵樹上。

有名姿態俏麗的少女目送三人離去,無奈歎了口氣。

“月俸就幾兩銀子,你拚什麼命啊?”

......到了城裡,李甫還有些驚魂未定。

“咱們這是...還活著?”

賈嗣嗬嗬一笑,指向街邊巷口正在燒紙錢的百姓。

“今天七月半,看看有冇有給你燒紙的不就知道了。”

李甫如釋重負,撥出一口濁氣。

“我死倒無所謂,就怕連累了二位兄弟。”

“不過...拾緣,到底是誰出手救的咱們,那手段也太神了!”

路拾緣輕咬指甲,迷茫搖頭。

“修為高我太多,我也無法判斷。”

“但至少不是敵人,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咱們了。”

賈嗣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打趣,提議交代完工作就去醉仙樓。

不過被路拾緣冷淡拒絕。

家裡還有人等他回去。

隨後自顧自驅馬離開了。

李甫和賈嗣對視一眼,不禁麵露苦色。

“拾緣還是老樣子呀,明明平日裡就屬他樂子最多。”

“可一旦穿上捕服,性子就冷淡了。”

“嗨,各人脾性不一。”

“他屬於陰陽通吃的全能人才,性格正常纔怪呢。”

“也對。”

“走走走,戰不能停,咱們另赴戰場!”

交代好工作,路拾緣換好常服,離開衙門。

本來冷峻到刻板的臉,此刻卻掛著如釋重負的淡淡笑意。

路過醉仙樓時,花枝招展的粉頭們勾搭招手。

路拾緣笑著躲開,臨了還搭了句“夏夜生蚊,諸位還是多穿一層的好”,惹得樓內粉頭鬨笑連連。

讓此時剛到醉仙樓的同僚不由感歎:“拾緣還是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