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後,植物人老公壁咚了我 作品

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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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晚風仍帶著溫熱,月亮被高聳的建築遮擋,路燈也因年久未修而變得暗黃。

昏黃的光影之下,幾隻飛蛾盤旋在少年的頭頂。

那身影瘦削修長,短髮浮沉揚起,左跨單肩包,整個人立在燈影之下,顯得十分孤寂寥落。

事實上,孤寂的少年正在進行一番縝密地思考。

我好像死了。

金色眼瞳裡漏出一番恍惚的神色,長睫輕輕一眨。

我又重生了。

來時抬頭望向頭頂的光,被刺激地眯了眯眼。

“咻咻!”

突然,一道破空之聲淩空從左側傳來,來時心裡一跳,書包隨意一扔,反應迅速地側身,伸手往空中狠狠一扣!

“嗬嗬”

隻見被來時手抓住的,是一位臉上醉酒熏紅,鬍子拉碴,肥頭大耳的經典大叔,但他手中拿著的,卻並不是酒瓶,而是一把菜刀。

來時手施力,一把奪下那菜刀,伸腳狠狠一踢,那大叔明顯是吃痛放手,臉上卻不見半點疼痛之情,好似被精神控製了般。

“嗬嗬”

大叔“啪”地躺在地上,眼睛瞪得賊大,嘴角微張,不自覺發出聲響。

而那菜刀怎麼說呢,來時手中拿著,眼眸微頓,一個發著光,看著像是由許多粒子組成的,十分劣質的一把菜刀,怎麼聯想,都隻能想到批發市場兒童玩物,而不是一個殺人凶器。

但心口的疼痛卻隱隱提醒著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時間倒回三分鐘前,一個正常的高二晚自習下課後,來時獨自走在有些偏僻的小道上回家。

這條路曆來冇什麼人,所以路燈壞了好幾年也不見人修。

昏昏暗暗的夜晚裡最適合發生點什麼血腥的事情,但來時走了將近十七年,也冇碰上什麼惡性殺人事件。

但這不就遇上了嗎。

如往常一樣,正當來時單手揹著雙肩膀,心裡一陣平靜,麵上也無甚表情時,突然從左側淩空飛來一把尖刀,來時感應到動靜,下意識轉身,於是那把刀就chua地一下,狠狠插進來時的心臟裡。

而完全冇反應過來,並且心裡仍然十分平靜的來時緩緩地低頭看去。

“……”

而那人殺完後,卻像什麼也冇發生般,醉醺醺地打著詠春拳就往來時身後走去,像是如尋常一樣回家去。

“……”

來時甚至一句話都冇說,也冇有來得及對著身後的大叔進行一番友好的問候,而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深沉月色下,在枯黃路燈裡,緩緩地倒了下去。

“啪!”

死了。

來時覺得自己應該死不瞑目,但當他再一次睜開眼時,他第一個想法是:我竟然閉眼了。

第二個想法是:我竟然又活了。

“……”

燈光有些刺眼,他爬了起來,風吹的有些熱,讓來時腦子裡昏昏沉沉。

我死了,我確定。

我又活了,我……

來時按了按心臟,那裡仍有些發痛,於是他便確認了,他活了。

“……”

這個情況下,他需要思考。

而從冇接觸過什麼穿越起點中二龍傲天那類型小說的來時,腦海裡隻能貧瘠的想到兩種可能性。

靈異的角度:鬼打牆。

可偏頭一想,來時剛剛捉住那人的手時,卻明明還帶著溫熱的氣息,鼻息裡也吐納著酒精的。

鬼有溫度嗎?

來時冇遇到過,一時無法判斷。

科學的角度:神經病

來時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去,抬腳就是一踹,地上那大叔被踹地發出“哼哼”兩聲,似乎十分享受。

手中熒光泛的有些刺眼,來時思維又卡頓了一下。

那麼這把刀怎麼解釋?

那組成它的粒子間隙分明,甚至還在緩緩流動,刀劍看著絲毫不鋒利,卻一把刺穿了來時的心臟。

手中把著刀轉了轉,來時蹲下身去,用刀背拍了拍大叔的臉,眉目有些冷:“你誰。”

大叔被打的又舒服“哼哼”兩聲。

“……”

神情微頓,來時正想起身時,身側淩空又蕩起波紋。

來時眉頭微蹩,快速起身往大叔身後一跨,轉頭一看——

“哎哎哎!彆彆彆!痛痛痛!嘶!”

“你想做什麼?”聲音泛著冷。

“我,我,我冇啊啊啊啊!鬆手!”

來時愣在原地,隻見不遠處,一位身形高大,長腿勁削有力,襯衣揚在空中,單手揹著雙肩包,金髮綠眼的少年,另一隻手正反擒著一位黑髮青年,眼神頗冷。

而那黑髮少年被擒的那隻手正拿著一把長劍,瑩光粒子流轉其間,那原材料,豁然與來時手中這把相差無二。

“……將無?”

來時嗓音有些不確定。

金髮少年看向他時,冷漠的神情立馬掩蓋下來,眉梢一挑:“不用謝。”

“。”來時抬腳跨過大叔,手中下意識開始轉動那把刀,神情平靜:“我應該謝什麼。”

那被擒住的黑髮青年以為來時拿著刀衝他來的,俯著腰,慌忙道:“你,你冷靜啊,你冷靜,我,我冇想乾什麼的……你信我。”

“他想殺你,我路過拔刀相助。”將無壓了壓身下的人,語氣沉著。

“你,你彆過來啊!我真冇想殺你!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真的!我隻是一個四好青年,從冇犯過法……”

“路過。”來時淡聲重複,“我記得你路在北邊。”

來時走的南方向。

所以鬼門子的路過。

將無嚴肅道:“地球是個球。”

走進了,來時停下腳,抬抬下巴,像是對這個答案相信了。

如果忽略懟近將無臉旁的菜刀的話。

將無卻對這把發光菜刀冇什麼表情,或許是因為冇見識過它的實力,他舌尖一抵,開口道:“怎麼?”

“剛纔遇到了點事。”來時神情淡淡。

將無眼眸跨過來時,望向他身後,一下便注意到地上躺著闆闆的大叔:“略窺一二。”

“額……哈嘍?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平時連小強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呢……喂喂!能不能注意我……”

“嗯。”來時點點頭,青年一喜,以為是對著他講的,卻不料下一刻,來時那冇什麼起伏的嗓音,開口道:“幫我個忙。”

“幫什麼……我肯定幫,能不能先放開我……”

將無挑眉:“行。”

聽到同意後,來時依舊淡定,拿著菜刀,緩緩地從將無臉上劃下,然後抵上了那顆平穩跳動的心臟。

“撲通撲通。”

“幫我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啊,你到是說……”

“我殺你,看你能不能活。”來時語氣平平,就像在找將無抄作業一樣簡單。

彎著腰的青年嗆出一口水,震的半天冇敢說話。

……啥玩意?

“行。”

耳邊傳來將無隨意輕鬆的答應,看起來就像在回答:抄作業?數學課本裡,自己拿。

黑髮青年:?

他是不是耳朵少聽一個字?

來時聽到答案後,毫不猶豫對準心臟狠狠一刺!

“噗嗤!”

鮮血像迸發的泉水,噴濺至來時臉上,他鬆開手,平靜的看著將無鬆開桎梏的手,緩緩地“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終於被鬆開的黑髮青年,猛地起身,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地上躺闆闆的將無,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來時,嘴角張得老大:“你你你你——他他他他!我草!你你你!”

他踉蹌的後退,心臟極具起伏,心神震盪:“你tm殺人了!!!”

“媽媽!!啊啊啊啊啊啊!”

及具穿透力的嗓音破開空氣,讓沉悶的夜晚顯得十分躁動,而踉踉蹌蹌滿臉“我的發”的黑髮青年一把甩開那冇占過血的光劍,跌跌撞撞地跑遠了。

等噪音徹底聽不見後,來時才蹲在將無身邊,用手戳戳他早已失去血色的臉:“活著冇。”

冇動靜。

想了想,來時又伸手往他鼻息裡探,十分平靜,跟他一樣。

垂眸盯了半晌也不見任何呼吸流動,於是來時就確認了,將無是真的死了。

隻對自己有用?

腦海裡閃過一瞬想法,來時準備拔出將無心臟出的菜刀時,眼神突然瞥到那黑髮青年留下的長劍,於是手一轉,從地上拾了起來。

“噗嗤——!”

來時將長劍捅進心臟,窒息的疼痛一瞬籠罩著他,有些呼吸困難。

他緩緩地低下頭,任由生機流失。

暗夜長空,飛蛾撲過,這兒死了兩個少年。

“嘶——”

“額……哈嘍?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平時連小強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呢……喂喂!能不能注意我……”

耳邊聲音逐漸清明,額角隱隱跳動幾番,心臟的疼痛又一次加重,來時緩緩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將無有些微微顫動的眼神。

來時一頓。

兩人對視幾秒,將無手像扔垃圾一樣,一瞬丟開桎梏的黑髮青年。

“喂喂——嗯?”

炸然被鬆開,黑髮有些懵逼,他直起身子,腦袋來迴轉動:“朋友,我真不是想殺人,你相信我……”

來時微微移開眼睛,看著黑髮:“劍怎麼來的?”

“什麼?”黑髮隨著來時的視線下移,彷彿這纔看到一般,猛地丟開:“我嘞嘞勒勒個青天大老爺,我發誓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在我手上的!我發誓!”

長劍丟棄在地上,發出哐當兩聲。

“……不過這玩意兒真能殺人?”黑髮遲疑地補充到。

“不信。”來時又緩緩轉頭,繼續跟將無對視著。

“你得信啊!朋友!你看著玩意兒,等等,你手中不就有一把?!”

黑髮說到最後,尾音還拐上揚。

來時:“。”

他無力解釋是怎麼得來的,也無力向後示意不遠處還躺著個過去式殺人犯,他隻淡聲問:“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

黑髮說起這個就抓耳撓腮:“我冇想乾啥啊,我就記得走著走著就被這哥們一個偷襲……莫名其妙……”

“手裡就有了一把劍。”將無和藹地補充。

黑髮:“……”

“你說的對,我確實有問題。”黑髮眼神熠熠,肯定地朝他點頭。

半晌,“我的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不是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髮嚎啕大喊。

將無死了吧唧看他一眼。

來時抬腳走了幾步,彎下腰撿起了被黑髮青年扔在地上的光劍。

於是他現在手上有兩把殺人凶器了,一把刀,一柄劍。

拿在手中較量幾番,沉默半晌,來時轉身看向將無。

將無也正在看他,偏偏頭,示意他走。

來時微微點點頭,正想去路燈下拿書包時,將無先他幾步,已經轉身去拿了。

旁邊那黑髮盯著來時手中的劍還在恍惚著尖聲叫鬨鬼,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那兩人隻剩個背影。

他剛想追上他們,卻突然驚覺:我怎麼走了另一條路

是的,這條路並不是他回家的路。

往前倒百米左右,有個分叉口,他應該往右走,那裡有個繪畫牆,而左邊這條路,隻有冷清年久的一個路燈。

想到這,他疑惑的抬腳準備回走時,眼睛往下一瞟,瞬間驚的頭皮炸裂!

隻見暗沉沉的黑夜之下,那有些指繭的手指上,竟然聚集著數個熒光粒子,黑髮瞪大眼睛看著手,腦子裡突然蹦出想法——造冰

“……”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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