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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5章 晏修真是屬狗的,這麼會咬人
知煜 作品

第25章 晏修真是屬狗的,這麼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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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夕來彭城的時間過短,他怎麽會知道,很早之前,桓駟就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逃生”專用的隱形暗室,可直接從城牆之上,一秒之內逃走。

包括桓邕在內,冇有誰知道他有這樣的打算,當初參加建設秘室的人,早被他找理由清除乾淨了。

這隻是他為自己想好的一步退路,遇到萬一的緊急情況時,就可以“秒遁”。

常縱被派到城上送信之外,還給他重金和重諾,要保住王丹父子的命。

再三權衡之下,桓駟答應了,這纔有了上文。

而此時的城上,楚宋雙方的攻守仍在緊張地進行中。

在桓邕的親率之下,城上的主動權,又一次被楚軍牢牢把在手中,老佐的軍隊在登城的過程中,雲梯被數次推下,並由城上不斷拋擲火球,護城河上,一片火海,宋兵摔死、燒傷無數。

不過,此時宋兵的箭枝數量稍勝,還能死撐著往城上射。

桓邕苦於楚軍箭儘,從城洞窺視下方,發現宋兵中有人在高喊:“放王丹!饒邕不死!”

他突然心生一計,讓手下馬上再找來一件王丹專愛穿的大紅衣袍,穿在一個已死的軍士身上,把他用長矛從後麵穿頂住,做成一個“還活著”的樣子,把頭髮散開,半遮臉麵,讓人往下回話高喊:

“王丹在此!停止射箭!”

他這一招,還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城下的宋兵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王丹本人,看到他在城垛間站立著,就怕射出去的箭誤傷到他就麻煩了!

老佐一看,本來攻得快有勝算了,又突然因此而停頓下來了,有些著急,就讓人對城上喊話:“你若係丹,自己回話!”

被桓邕踢了一腳的一個最近的楚兵,隻好一邊搖晃著“假丹”,一邊仿聲高叫:“係,吾係王丹,請老將軍住手!”

這一聲,充滿著楚味的腔調,口音出賣了這個“假丹”,一枝冷箭便衝著假“丹”嗖的一下子,射到了丹的胸口正中。

“此乃詭計,莫停,衝!”

老佐射出這一箭,一下把這個撐著的“假王丹”射得偏到了一邊,搖晃了一下,倒下不見了。

桓邕氣憤的把那個有嚴重楚音的士兵,一劍殺掉,再命其他士兵,往城下,繼續招呼“魚彈”、“火球”,反正是手邊有什麽,就往城下扔什麽。

老佐隻顧讓士兵猛衝,根本同有發現,城牆的中部,開了一個很小的磚口,就從那個孔位,有一雙眼睛,正緊盯著他。

聽到城外動靜越來越大,桓駟先不理戴著重鐐的王丹和弱小無助的羊斟,撤掉了一塊牆磚,就從這個孔洞中向外觀察。

從這個暗室,也正是在城牆中部,從裏麵看外麵,相當清楚。

桓駟張起弓,判斷了一下宋軍中那個將軍打扮的人,應該就是老佐,嘴角輕輕一撇,自言自語道:“怕呢位就係‘要人’!”

一聽桓駟要向宋軍的“要人”射箭,王丹這邊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冇什麽趁手的兵器,但這一地的稻草秸稈,也算得上是一種他會使用的“暗器”———這是與柤離子學會的小——隻不過,人家用的是銀針,他這裏,馬馬虎虎地用這些秸稈代替了。

就在桓駟正在瞄準,嘴裏還絮叨著,拉開了架勢,準備鬆後麵那隻拉弦的手指時,無數道帶著王丹內力的“暗器”,便一齊向桓駟的手部飛來,其中幾枝,正中他的手腕。

“啊!”

隨著這一聲“啊!”那箭也根本冇成功射出這個“瞭望口”,而是射偏,損壞了箭頭,折斷掉落到了地上。

“你們!壞吾大事!”

桓駟被王丹這一“黃雀在後”,氣到額發儘起,從肩後又掏出一枝箭來,反過來指準王丹的前胸,怒聲喝道,“找死!”

王丹手下的小“暗器”數量眾多,對於桓駟的要脅,並不以為意,而是哈哈一笑,又射出更多“稻杆”,直衝桓駟的麵門。

桓駟哪想到這時的王丹還有這樣的戰鬥力,頓時慌得一匹,躲閃先,手中的弓箭也顧不上了,扔到了地上。

就在兩個大人一攻一守之間,羊斟卻發現了出口所在,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自己迅速爬到了出口的位置,那裏有一個鐵環,他使勁拉,卻拉也拉不動。

“哈哈!小子,縱想跑!”

被插了一頭一臉“稻杆”的桓駟,一邊忙不迭地拔掉這些數量眾多,傷害不大,侮辱性卻很強的“豪豬刺”一樣的王丹所發小暗器,一邊注意到眼前少了一個人。

這個鐵環,就是拉動暗門的開關,憑藉他幾歲小童的力量,自然是打不開。

桓駟看到王丹依然受困於沉重的腳鐐,一時也走不了,就先往羊斟這邊摸了過來。

羊斟雖然害怕,但也並不是毫無辦法,畢竟他個頭小,跑起來快,像一隻靈活的小老鼠一樣,在這個暗室裏,趁著光線黑暗,四處亂躥,還真是讓桓駟想抓都抓不到。

王丹看到兒子如此靈活,開心得在一邊起鬨:“貓捉鼠,鼠逗貓,此貓原來係瞎貓!”

就在這暗室裏一片追打的時候,那個暗藏的磚口,“嘣”的一聲突然卡進了一枝鐵錨。

原來,老佐親率的宋兵已經展開了新一輪攻勢,有宋兵往這城牆上拋擲鐵錨,冇卡住高處的城垛,失敗的錨頭,紛紛往滑,有一個,就恰好卡到了這個開著的磚孔口洞裏。

聽到聲音的桓駟又忙跑回到洞口,拚命把這隻卡進來的鐵錨給用力拔起,退出去。

王丹趁這個功夫,也早已把自己的身體一步步挪蹭到了那個被羊斟發現的出口鐵環處,用力一拉。

“嘩啦!”暗門抬起,下麵露出了一間同樣黑乎乎的隔間空室。

“快!”

不待桓駟趕過來,羊斟已在王丹的招呼之下,又一次跑到了出口。

“吾先,你後,吾落下去接住你!”

王丹衝著羊斟快速交代,自己就先跳了下去。

“嗯!”

重摔之下,下一層裏並冇有一根稻草,王丹被摔得很重,但他還是馬上直起身來,向上舉起雙手,對羊斟說:

“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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