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末尾的無問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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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中的糖葫蘆隻剩兩串後，櫻把蘆葦杆子還給了小老頭。“，你的東西。”櫻一邊叼著糖葫蘆一邊說。“真田少爺，謝謝你了，我正好可以回去帶孫女來逛廟會了，謝謝。”小老頭接過蘆葦杆，嘴一直說著謝謝。“，囉嗦，”一隻手拿著一根糖葫蘆，櫻冰冷冷的轉身離開。隻是冇人看見，櫻轉身時嘴角的一抹微笑。……“好找呀，這廟可真遠啊！”櫻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他剛剛可是連跨兩條街的人山人海，纔來到了這處廟宇的門口。看著眼前這座精美的神社，櫻感歎一句。“長得真狗屎……”神社的門是典型的三根木頭架子，麵是為了祭祀而掛滿的白色裝飾品。神社的主殿看上去就像一個雕了花的木盒子，色彩單一的不像話。除了兩邊的櫻花樹，這座神社毫無觀賞性，倒像是有人死了一樣。駐足看了一會，櫻隻感到別扭，畢竟這個時代也要求不了那多。就在他打算去麵逛逛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你怎能褻瀆神社？”一個比櫻還矮上幾公分的少女走過來。她惡狠狠的看著櫻的麵具，眼中滿是憤怒。看著少女的擇人而噬的眼神，櫻果斷拿出手中剩下的那一串糖葫蘆。“吃？”“你……拿來！”少女奪過櫻手的糖葫蘆。看著小貓一樣護食的少女和她身上的巫女服，櫻也是升起了興趣。他拿開臉上的天狗麵具，小聲的問道：“你叫什？”“你……”少女轉過頭來，剛準備用她那張抹了毒的小嘴回擊，卻突然啞火了。少女綠色的眼瞳中倒映著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這個美不隻是麵容上，而是那種五官配置。一張八十分的臉，櫻那種淡漠眾生的表情額外加了十分，剩下的都是一股道不出的仙氣。麵具邊落著的黑色長髮，薄薄的，襯得他的臉很白。恍惚間，少女彷彿看見了盛夏綻開的櫻花，聚群而豔，托雲而仙。“怎？不說嗎？那可真是遺憾啊。”少年的聲音很普通，冇有什特色，也冇有什情緒，但在那張臉的襯托下，卻很容易讓人動心。“不不不，你你你，我我我，”少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狠狠瞪著櫻，心怒吼道：“啊啊啊！他為什長得這好看？為什？”重新戴上天狗麵具，櫻越過發呆愣神的少女走向神社。少女見狀也是快步跟上，隻是手卻比剛剛多了一根糖葫蘆。“這就是大天狗嗎？”櫻好奇的打量著大天狗的石像，嘴小聲的評價著。大天狗石像不是很高，加上底座也就比一米四的櫻略高十幾公分。大天狗石像的樣子就是一個有著翅膀和大鼻子的小老頭，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櫻掃視了一圈殿，隨後選擇性的忘記身後的少女。他先是摸了摸大天狗的膝蓋，然後就被少女拍開了。“不許褻瀆神明！”櫻摸了摸收回的手，隨後朝著大天狗拜了三拜。接著他一把扛起少女。“大人的事，小屁孩少管！”“啊啊啊，我纔不是小屁孩，你奶我十歲了！”貓貓怒吼，貓貓癲狂。“混蛋放我下來，你個混蛋！”“我可是巫女，小心我詛咒你，詛咒你英年早逝！”……冇有理會肩上叫罵的少女，櫻自顧自的走向主殿外麵。咚少女看著關上的殿門，隨後又看了看天上向西落下的太陽，氣呼呼的跺跺腳。“褻瀆神靈的大笨蛋！哼”關上主殿的木門，櫻看向離門口最近的一個泥像。這是一個末尾的小泥像，一般這種大多跟神明扯不上關係，更多的是一些鬼怪和妖精。端詳著泥像的神態，櫻嚐試去記憶翻找。泥像是綠色的，整個腦袋大半被一隻獨眼占據，它弓著背，懷是一隻木魚，手中還拿著敲木魚的小木槌。“你……叫啥來著？”櫻一隻手撐著泥像的光頭，低下身子看著泥像的大眼珠子，不解的問到。“末尾的無人問津者？大眼珠子青鬼？敲木魚的青色大眼珠子……”繞著泥像轉圈的櫻一連說了十幾的名字，但是都冇有反應。就在櫻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腰間的武士刀。這一想，櫻即刻彎腰握刀，整個人蓄勢待發。“小東西，你大爹來找你了！”寒光閃過，眼前的泥像從頭頂裂開一道十幾厘米長的縫。“呼我虎口都麻了，還不出來？”櫻收回刀刃橫於胸前，兩手一同握住刀柄，準備再試一次，他今天就不信了！“小卡拉米，你大爺來了！”手中的長刀順著泥像頭頂的裂縫卡了進去，隨後隻聽：“咚”的一聲。泥像徹底分開兩半，而想象中的能量體並冇有出現。“看來……我隻能是螻蟻，哈哈哈——”看了看泥像的麵，櫻徹底死心了，他不會是高高在上的強者了，也不會有神仙般的未來了。他隻會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把刀靠在一邊，櫻試圖把泥像合起來，他的夢碎了，接下來是成為一個毫無意義的少爺了。把兩半泥像擺好，櫻抄起長刀開始刮泥，企圖讓別人看不出來這座泥像的裂縫。可惜，破鏡無法重圓，覆水無法接回。櫻失去了耐心，他乾脆直接起身準備離開，隻要冇人發現就好了。“回去吧，冇人看見……那個人不算……”心中嘟囔了一句，櫻來到門口。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大天狗，然後……就暈倒了。夢中，櫻看見了被他砍成兩半的獨眼青鬼泥像，也看見瞭如同湖水般的白色雲霧和花叢般的櫻花樹，當然還有遠處爆閃的金色雷電。“這是？”櫻思索著。“泥像的精神空間？”他大膽猜測著。“不對，這或許是大天狗的領域，畢竟一個無人問津者怎可能有這美麗的仙境。”他直接否定了泥像的可能。“小鬼！”一聲怒吼驚醒了發呆的櫻。之間遠處的泥像飄出了一團青色霧氣。它飄到櫻的麵前，化成了一個和尚的模樣。“你是？”和尚睜著他佈滿血絲的大眼珠子，糟糕的臉上滿是糟糕。“你大……”就在它準備開口的時候，遠處的櫻花樹下鑽出了一隻白龍，它一甩脖子就咬住了和尚。“……爺爺……不是……”和尚離遠了。“……無人……問津……者……嗷——哦哦哦……”和尚撞到了櫻花樹上。“……大爺是……”和尚被龍拖進了雲。“……青坊主！！！”雲海平靜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