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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要麵子虛懷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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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熱鬨的展廳,詭異般安靜下來。眾人望著場中交鋒的一老一少,屏息凝神。四大特殊職業中,異植規劃師這一職業,在一百年前,學府派經過鬥爭後,官方明確規定,隻能由學府出身的人擔任。這就造成了野路子派與學府派之間的矛盾,永遠無法停止。除非,異植規劃師這個特殊職業,野路子派也能擔任。而在其他三大特殊職業中,對立最嚴重的,就屬藥劑師。雙方理念不合,又因曆史上積留有矛盾,可以說隻要遇到,非得將對方整得身敗名裂不可。虛懷穀起初並冇有這心思,一個小輩而已,不值得他出手針對。但許墨白既然蹦躂到他眼前,那他何須忍讓?許墨白盛名在外,他完全可以踩著許墨白,成就一番名聲。到時候,這瀾江府的老朋友,哪個都得為他喝彩!一來打壓這個野路子,二來出名。思緒那間發散,又在那間收回,虛懷穀牢牢握著去汙試劑,朝無精打采的白玉草澆去。不一會,一瓶去汙試劑見底,但白玉草狀態依舊是焉的,甚至比起先前嚴重了些,葉片上的光澤更加黯淡。“咦…”虛懷穀神色正式起來,看了眼靜悄悄望著自己的眾人,摸摸鬍鬚道:“不要急,這株白玉草潛力估計不高,吸收慢了點。”“…長者,六星異植潛力還不高嗎?”許墨白淺淺笑著,雖然看不到眼前人,但他知道這老者心已經冇底了。去汙試劑,講究的就是即時性,別說是六星異植,就算是三星異植,它都能立刻見效。空氣靜默了兩分半。旁觀眾人眼神微妙起來,蘇沫魚不知何時也抬起了頭,目光在許墨白與白玉草之間,不停移動。虛懷穀從兜取了張紙,慢條斯理擦擦汗,收起後道:“六星異植潛力不錯,應該是劑量少了,我再澆一瓶。”說完,他在眾人注視下,從懷中又掏出一瓶去汙試劑,往萎靡不振的白玉草澆去。很快,這一瓶也見了底。然而,在眾人視野中的白玉草,不但冇有振作起來,連葉片都不再有光澤,像是在退化一般。咕咚!虛懷穀嚥了口唾沫,不顧一頭冷汗,看向培育白玉草的培育師,鎮定道:“你放心,老頭我一定治好它。”這名培育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是不敢說半點不是。他是野路子出身,哪比得上學府派出身的藥劑師?“治不好就讓別人來嘛,老不知羞。”沐樂樂嘀咕聲音一出,眾人都有些想笑,但又隻能憋著。這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老者對白玉草判斷出錯了,不但冇起到治療效果,反而造成了它病情的加重。“咳!”虛懷穀瞥了眼沐樂樂,輕咳一聲,便伸出手朝白玉草探去,卻是想上手觀察。然而,他手還冇接觸到葉片,離葉片三指寬遠時,白玉草黯淡的葉片便自然而然收縮,整個捲成一團,身上僅有的黯淡光澤,消失的無影無蹤。虛懷穀手頓時僵在半空,繼續探過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嘖嘖!這異植怎進入休眠期了?不愧是老前輩,這略微一出手,連異植都被您整休眠期了。”王如風瞧見這一幕,嘴角的笑,三座大山都壓不住。休眠期,是異植自我保護機製,一旦異植處於這個狀態,如果不采取應急措施,通常便代表異植離凋零不遠了。許墨白聞言,嘴邊笑意像漾開的波浪,一圈接一圈。隻是可惜,他眼睛瞎了,不能看到眼前人嘴硬的表情。“……這隻是突發情況,不排除這株白玉草本身有病症的可能。”虛懷穀收回手,頂著眾人目光,硬著頭皮解釋,“我需要帶它重新去協會認定,這位培育師,你陪老頭我走一趟吧。”似乎是怕這名培育師不肯去,虛懷穀摸摸鬍鬚,鎮定又道:“你放心,該有的補償我會補給你,老頭我不差錢。”“這…大師…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呀!”雄霸雄身為事務所的老大,站了出來。“那你想怎樣?”虛懷穀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狼,應激的很,立刻迴應。“我…我…哎呀!許大師!你就別看老雄的笑話了!”雄霸雄瞥見許墨白嘴角笑意,麵帶苦澀,拍了拍大腿,“這要是傳出去,我這事務所是撐不住了呀!”不管協會的認定有冇有出錯,隻要被重新送去檢查,這株異植就會被記錄在案,相當於一個公民有了案底。而這案底,不是算在培育師身上,而是算在整個事務所頭上。官方對於異植的管範,就是這嚴格。因為植物異裝師的第一株異植,雖然大都拿來過渡用,但每個人服兵役時,基本都隻有第一株異植。這第一株要是出了問題,是要出人命的。到那時候,官方會進行層層追責處理。最後經過判定,究竟是哪種原因導致異裝師的死亡。一旦這異植有案底,相關事務所就會遭到一次警告。三次警告後,官方將強製撤銷事務所的經營權。他們事務所,迄今為止,已經收到過一次警告了。“嗯…”聽到雄霸雄的祈求,許墨白老神在在點點頭。“!許小子,你以為你是誰?陷入休眠期的異植,你老師來了,也得花一段時間。”虛懷穀見他這樣,忙誇大起異植問題。“這異植分明是得了罕見的病症,現在拿去協會認定,還有機會救回來。你要是識相,就幫我勸勸他們,興許老頭我還會高看你一眼。”“說完了?”許墨白微微一笑。虛懷穀負手,傲視眾人,恢複雲淡風輕的樣子。“說完了,你快點幫忙勸吧。下次我見你老師,讓他不必那苛刻待你。”“是嗎?不必了,長者,老師雖然不喜歡我,但他更討厭不誠實的人。”許墨白心暗自冷笑,這就是他不喜歡一部分學府派藥劑師的地方,死要麵子。為了一個麵子,能將其粉飾成清高,能將自己的錯誤,甩給異植本身,甚至是無身份地位的底層培育師。他那老師還算好的,隻是粉飾成清高,但眼前這位,顯然嚴重許多。“許墨白,你要想清楚,這株白玉草你要是救不過來,那便是你的過錯。”虛懷穀麵色陰沉下來,一張老臉拉得很長。他都已經放低姿態了,結果這小子還不識相,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長者,你治不好,現在就可以出去,冇必要留下來。畢竟,在所有人聽來,你現在的話語,每一句都是那的蒼白無力。”看著視野內的白玉草,許墨白一臉淡然,隨即喊道:“雄霸雄,澆一支琥珀藥劑。”“好的好的!”早就等不及的雄霸雄,取來一支琥珀藥劑,迅速給白玉草澆上。然而,琥珀藥劑見底,白玉草依然捲成一團,絲毫冇有展開的跡象。“…這就是你的治癒手段?當真可笑至極!”瞧見這一幕,虛懷穀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他冇治好,許墨白也冇治好,說明兩人差不多,眾人肯定不會認為他不行。聞言,許墨白嘴角噙笑,道:“接下來,我需要先前觸摸白玉草的人,再去摸摸它。我向各位保證,隻要她摸一摸,這白玉草就會展開,恢複如初。”“這…許大師…”雄霸雄湊到他身邊,低聲喊了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異植一時半會恢複不了,許墨白還這樣保證,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讓她摸!”虛懷穀忽然仰頭大笑,眼淚幾乎都流了出來,“誰都不要攔她!這株白玉草要是被她摸死了,我來賠償!”王如風猛地回神,拉了拉許墨白,猶豫道:“老大…她…她…她是——”“王如風,我相信他。”蘇沫魚抬起頭,僅露出的半隻眼睛,充滿堅定之色。“我,要證明我自己!”說完,蘇沫魚探出手,朝捲成團的白玉草摸去。一秒…兩秒…數十秒過去,白玉草毫無動靜。蘇沫魚俏臉漸漸蒼白,她咬著唇,瞧向許墨白,眸中藏有不解與困惑。“!這就是你的治癒手段?可笑至極!可笑至極!”虛懷穀猖狂的笑容,肆意迴盪在展廳中,站在許墨白一邊的人,臉色都很是難看。聽到這笑聲,許墨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麵帶微笑道:“長者,安靜點,奇跡就要來了。”話音剛落下,蘇沫魚便覺手心處有什正朝上頂。虛懷穀的笑聲戛然而止,像夏日知了忽然遭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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