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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主動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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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厲喝聲,令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趁這個間隙,嚴古快步趕了過來。莫懷安聽到腳步聲,艱難嚥下唾沫,緩緩轉身,剛要開口。嚴古卻一步越過他,關切看著麵露驚慌之色的楊翠花,責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株異植不能用手去碰,有毒…”“好好好,我知道了…”楊翠花嘴上應著,兩眼卻看著地上懨懨的異植,“現在可怎辦呀?它不是你要拿去參賽的作品嗎?”“都怪我!嚴大師!都怪我不小心!撞到了人!”莫懷安聽到要去參賽,臉上的惶恐之色,更多了幾分。嚴古微微搖頭,歎口氣道:“不怪你,隻怪我學識有限,無法解決它的問題,該它有此劫。”“嚴大師,您這株異植是要拿去參加異植外觀大賽嗎?”許墨白略顯突兀的聲音,令幾人不由紛紛看向他。“你…是?”嚴古看著許墨白,眼略顯遲疑,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眼前的年輕人,但具體去想時,卻好似水中撈月,一場空。人老了,到底是記憶力大不如前。“晚輩許墨白。”許墨白微微欠身,麵帶真誠笑意,朗聲回答。“你就是許墨白?十五歲研製出第一支藥劑,十六歲成名於瀾江府的許墨白?三級最佳溫養藥劑琥珀的研製者?”莫懷安詫異的聲音,點醒了嚴古的記憶。霎時間,嚴古眼神一凝,雙手負於身後,板著臉道:“許天才,來老朽這有何貴乾?”許墨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回道:“嚴大師,晚輩來求藥劑配方。”“不給,翠花,送客。”乾淨利落的話,毫不留情,代表著說出之人堅決的態度。場中氣氛頓時凝滯起來,空氣都感到窒息。楊翠花愣了愣,旋即看著嚴古,猶豫道:“嚴大師,是不是有誤會?”“誤會?!”嚴古抬眼盯著許墨白,冷笑連連,“老朽可不敢與許天纔有誤會,不然,虛懷穀就是下場。”聞言,金閃閃上前一步,恭敬道:“嚴大師,虛懷穀前輩是因為劣質藥劑一案而被捕,並非墨白所為。”嚴古昂首挺胸,眯眼看著她道:“你又是誰?”“晚輩金閃閃。”金閃閃低頭回答。“金老那個叛逆的長孫女?”“…是。”金閃閃身體一顫,微微閉眼。“金丫頭!金老乃藥劑學界泰鬥!你怎可自甘墮落?與此等人為伍?”嚴古伸出一手,指著沉默的許墨白,聲色俱厲,“一將死之人,空有些虛名,他有什好的?”“你與蒼辰賢侄,門當戶對!卻整日與這人糾纏在一起,豈不掉價?”呼!金閃閃深呼口氣,猛地抬頭,胸膛起伏不定,卻還是保持尊敬道:“嚴大師,這是我自己的事,還請您不要因為我,而遷怒於他。”“!如果老朽我偏要遷怒於他呢?”嚴古麵帶冷色,掃過三人,“你莫非還能拿老朽怎樣?”金閃閃手緊攥又放鬆,平靜道:“晚輩不能。”聞言,嚴古拂袖轉身,背對三人,淡淡道:“你們走吧,自覺一點,不要讓我趕你們出去。”“老頭子!你再說一遍!”楊翠花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麵子,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咆哮出聲。二人無兒無女,她最羨慕的,就是別人有兒女,就在剛纔,她心已經將金閃閃視為了自己乾女兒。這老頭子,脾氣越來越臭,敢趕她乾女兒,那不就是要趕她走嗎?“楊翠花!你又要鬨哪樣?”嚴古轉身看著她,臉色漲的通紅,語氣激動,“你知道這許墨白是誰嗎?”“他是野路子派那幫人!用來笑話我們的!他的存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我今日要是接待他!要是傳出去!其他人該如何看我?同僚們又該受到多少嘲笑?啊?”吼出這些話,見到老伴臉色蒼白,嚴古忽然有些後悔,心陣陣抽痛。他緩緩轉身,閉眼低聲道:“我身為雲江學派的領軍人,就該以身作則,三位,請回吧。”金閃閃正欲上前開口,許墨白忽然伸出手,攔住她。她不解看過去,卻瞧見青年朝她一笑。“閃閃姐,讓我來吧。”說完,他如初次遇見那般,自信踏出一步,將她擋在身後。“墨白…”她怔怔看著他,眸中情緒複雜難明。一時間,在場幾人紛紛盯著他,除了嚴古一人。“嚴大師,若我治好這株異植,您是否可以支付我應有的報酬?”許墨白清澈嗓音,忽然落入耳中。嚴古先是一愣,旋即轉身譏笑道:“許墨白,我知道你不服氣,但你隻能忍著。”“嚴大師,不如讓他試一試?”莫懷安忍不住插嘴。許墨白的琥珀藥劑,堪稱三級溫養藥劑的教科書典範,效果全麵而均衡,被譽為“三級萬金油”。他身為培育師,平日用來溫養異植的藥劑,全部是琥珀。每次看到那美如夢幻的藥劑,他總會不由讚歎琥珀藥劑的研製者。這是一個懂得欣賞美的人,應該與他聊得來。“就他?”嚴古眼皮微跳,瞥了眼莫懷安,語氣有幾分不悅,“小莫,不要被那幫見風使舵的人給誤導了,他雖有幾分天資,但遠稱不上天才二字。”說著,嚴古看向許墨白身後的金閃閃,緩緩又道:“別的不說,我那蒼辰賢侄,年僅二十一,便已是赤鳴學府藥劑院年輕一輩領軍人,今年一月,更是研製出了四級藥劑‘忽閃’。”“如果墨白是植物異裝師,別說是四級,就算是九級,亦有可能。”金閃閃立刻插嘴迴應。地下藥劑室的經曆,讓她無比確信,許墨白在藥劑學上的天賦,遠非常人能比。就算是如今的藥劑學界九大泰鬥,站在這,她也有信心說——隻要許墨白成為植物異裝師,假以時日,你們全都得稱他為“許大師”。藥劑學界,到了頂端,便是達者為師。她相信眼前的他,隻要跨過這道難關,便能攀登藥劑學巔峰,甚至,將藥劑學頂端再拔高一點,研製出隻存在於理論中的九級往上的藥劑。“…金丫頭,我看在金老的麵子上,給你一分顏麵,現在帶著他滾出去,莫要我親自將你們轟出去!”說到這,嚴古冷冷看著許墨白,“小子,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你若識趣,現在就走。你若不識趣,我直接喊治安司的人來。”“…嚴大師一點機會都不給?”許墨白低眉,語氣平靜。派係之爭的嚴重程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也是,連學府派,都存在著不良競爭,更何況是最大的兩個派係之間呢?嚴古聞言眯眼,譏諷道:“小子,機會不是靠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這句話,是你當初告訴我的,我現在還給你。”許墨白忽而一笑,道:“嚴大師,既然如此,那我治好這株異植,能否爭取一個機會?”嚴古瞥了眼地麵懨懨的異植,冷淡道:“治不好,賠三億。”“好!”許墨白揮揮手,琉白上前拿出智慧終端一亮,“我賬戶上的加上我的藥劑專利,湊個三億冇問題。”“請便…”嚴古讓開身位,嘴角噙著一絲譏笑。自己研究了這久,都冇有治好,他難道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不成?真是不自量力,現在看來,老傢夥這弟子,徒有虛名。藥劑師八大品德之一的謙遜,他不沾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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