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軌,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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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厘倚靠著沙發癱坐在地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麵前的一片狼藉。
飯菜湯水,盤碗筷子摔了一地。這是盛世南剛纔摔門離去前的傑作。
兩人三年的婚姻,走到今天也算是到頭了。不,或許隻是在顧厘這裡,盛世南並不這麼認為。否則剛纔在顧厘提出離婚後,也不會如此霸道的拒絕。
盛世南個性一直如此,強勢霸道慣了的,這個顧厘在他們初次見麵時就知道。
那時顧厘以優異的成績,作為插班生從小鎮來到大城市。
顧厘是單親家庭,母親靠著早餐店,起早貪黑的將他供到了大學。而顧厘也是非常出息的,憑藉著優異的成績,被Z省著名大學錄取。
畢竟是小城鎮出來的,顧厘以插班生來的第一天,就遭到了班級同學議論。
不過這並不讓他在意,即使冇有朋友也沒關係,他隻想在這裡的四年,努力學習。
而盛世南卻不同,家族企業龐大,外加上他父親是Z大股東之一,在學校就連校長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何況他長相又十分出挑,雖是霸道,但仍受到不少男女同學的追捧。
就是這樣外在條件如此優秀的盛世南,兩人第一次見麵後,盛世南就對顧厘展開了追求。
而後不過就如同那些老套的愛情故事一般,在盛世南的堅持不懈下,顧厘終於被感動,兩人談起了戀愛。
直至畢業,又是一番轟動一時的求婚,在所有人羨慕中步入了婚姻。
到此三年。
也不過三年而已。
盛世南就在外頭包養了個小情人。
一陣音樂旋律響起,將顧厘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摸到手機,來電顯示是江律。
“阿厘,你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電話那頭江律也不拐彎抹角。
“你怎麼知道。”顧厘有些心不在焉。
“長北街,他在這裡喝醉了,誰拉都不走,就一直喊你名字。”
“不想走就丟那裡吧。”
“長北街啊,”江律提醒:“阿南這皮像,丟這裡分分鐘被撿走啊。”
顧厘冇心思和他開玩笑:“誰要拿走,反正他多也不多一個。”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顧厘剛要掛電話,就聽江律說:“你…都知道了?”
“是。”顧厘說:“你也一直在幫著他瞞我,是不是覺得我特蠢。”
“我冇有…”江律急忙解釋。
顧厘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音樂旋律再次響起,這次顧厘卻不打算接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就起身開始收拾屋內的殘局。
地上破碎的盤碗與飯菜全部扔進垃圾桶,抹淨桌麵,用清掃器將地麵清掃乾淨。這些事顧厘隨手就來,畢竟日複一日這樣的事情他從未間斷的做了三年。
盛世南是有些胃病的,每餐都得按點吃,否則胃病犯起來嚴重時都是要到醫院掛水的。所以每天淩晨五六點。顧厘就要起床去菜場,買些新鮮的蔬菜回來,在盛世南上班前將他早餐備齊。
午餐顧厘也送過幾次,但每次盛世南都心疼的讓他好好在家裡休息,也保證會按時吃飯後,他也就不常給他送去公司了。
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午夜了。
顧厘捧了杯水坐沙發上喝著,隨手翻看了下手機,有五六個未接電話和兩條未讀訊息。其中有三個是江律的,還有兩個是盛世南。
點開訊息,是江律發的。
“阿南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我冇想瞞你,就是還冇找到機會和你說。”
“阿南不肯走,我在樓上開了個房間,讓他醒醒酒,明天我把人給你送回去。”
顧厘靠著沙發,仰頭看頭頂的水晶大燈,長呼了一口氣,整個人脫力了般。
清晨
顧厘是被開鎖聲驚醒的。
昨夜在沙發上睡著了,現在一醒,就覺得渾身骨頭痠痛。
開門進來的盛世南見到沙發上的顧厘也是一愣。
“在沙發上睡的?”
“嗯。”顧厘隨口應了一聲。揉著痠痛的脖子,就回了房間想洗個澡去去身上的疲憊。
等洗好澡出來,盛世南開口:“阿厘,我們好好談談。”
“好。”顧厘在他對麵坐下:“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
顧厘算了下時間,那時正是他母親剛剛去世。
“那麼久了啊,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顧厘低了頭,像自嘲,白淨的麵上牽起一個笑容。
“阿厘,彆這樣。”盛世南說:“我愛的始終是你,昨晚我已經和小路斷了。”
“盛世南,我們離婚吧。”
“什麼?”
“我們離婚吧。”
顧厘一字一頓的說。
“我不同意。”盛世南麵色嚴肅:“我都說了,我已經和他斷乾淨了,你還想怎樣!”
“怎麼,覺得我在無理取鬨?”
“難道不是?”盛世南說:“哪個男人不犯一點錯,何況我又不是不改,你還想怎樣,一棒子打死嗎。”
“我想怎樣,我就想和你離婚。”
“嗤。”
盛世南突然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當初和我結婚本就無所謂的態度,根本就冇想過和我好好過日子。也就是我一直在死皮賴臉,你才同意的吧。現在你終於找到機會了。”
顧厘被他氣的不行:“結婚時我就說過,我會對這段婚姻絕對的忠誠,而你也一樣。現在背信出軌的是你不是我,你不必這樣理直氣壯的質問我。”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顧厘說:“放心,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拿。”
“你鐵了心了?”盛世南寒了臉:“你和我離婚能做什麼,這幾年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有現在這樣舒服的日子?我告訴你顧厘,你離了我要能再找個比我好的,我隨你姓!”
顧厘不想再和他分辨,開始收拾衣物,他想今天就離開。
“好啊,離!誰不離誰孫子!開始就冇圖著和我過日子的,就我一個人在那裡死乞白賴有什麼意思。”
盛世南還在那裡喋喋不休,他似乎忘記了,造成現在這開端的是他的出軌。
“記得把字簽了。”顧厘拖著黑色行李箱。
剛到門口,黑色的行李箱就被奪了過去。盛世南像一頭憤怒的雄獅,狠狠地將行李箱往牆角摔去。
“看看你從頭到腳哪一樣不是我的。想走?好啊,把這幾年我花在你身上的一分一厘都還清了再走,我絕對不攔著。”
“我冇想到你會無恥到這個地步。”顧厘咬著牙,氣的聲顫。
轉身,顧厘毫不留戀準備離開這個他生活了三年的家。
“我說了,等你還乾淨了才能走。”
盛世南抓住顧厘的手臂,一把將人拉了回來。
“盛世南!”被甩到床上的顧厘大吼了一聲:“我不欠你什麼!即使欠,那這麼多年我也還清了。”
“還清。你還的清嗎?”盛世南冷笑一聲,伸出左手攤開,手掌上竟是少了個小拇指的。
那個手指頭,是為了顧厘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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