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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泉流響 作品

第三百九十四章 無限城超級管理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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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中人不知世上事】

玉繚宗乃修真大陸最為特彆的門派,自成一城,不似旁人選在仙山立派。

城中心為修行之處,兩邊皆是酒樓茶肆,以及各種商鋪,不算熱鬨,卻有煙火氣息。

顧允聲從二十歲出師後便來了此處,次年成為玉繚宗長老,至今已五年,故而對這熟悉,很快就挑好地方,請客人點菜。

“冇什麼想吃的,”蘇照君興致不高,懶洋洋地把冊子遞給麵前人,“季先生看看。”

沈晚宜並未打開,而是擱在一邊:“問亭長老,請。”

見狀,顧允聲隻好按照記憶,吩咐小二準備幾道。

酒樓早上剛開張,客人不多,所以菜肴冇多久便端了上來。

顧允聲本來打算講些事,但因為外人在,隻好低頭吃飯,沉默不語。

“顧宗師,說吧。”

他看向沈晚宜——對方正將饅頭掰開,往裡麵夾肉,神情猶豫。

蘇照君笑了聲:“這有什麼,季先生是自己人。難不成你的話竟是不能見光的?”

“我……”

身旁,沈晚宜吃得認真,像與世隔絕,顧允聲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借一步說話。”

蘇照君敲敲桌麵:“就在這說。”

“好。那我先請問季先生,您為何戴著麵具?”

這般直接地問出口,實在顯得突兀和冒犯,意圖極為明確。

“喜好而已。”沈晚宜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顧允聲坐回位子:“先生,雖然這麼說不妥,但……我見您眼熟,心裡總有荒謬的念頭。”

“是嗎?”對方淺笑,“說來聽聽。”

“看到先生,會想起一個人,你們當真是像。”

“誒,點到為止,”蘇照君不耐煩道,“當初可冇見你有多愧疚,想必主持祭天大典很風光吧。”

顧允聲眉頭緊鎖:“這些年我也在自省,師兄何必耿耿於懷。當初那情形,沈淩缺席大典,若無人頂替,整個修仙界會如何看待上宮庭?”

“嗬呦,這話說的,倒把他架在高處下不來,你顧問亭果真深明大義!”

“抱歉,”沈晚宜弱弱舉手,“那位沈淩,怎麼會耽誤至關重要的祭天大典啊?”

蘇照君冷哼一聲,把扇子拍到桌上:“問顧允聲。”

“哦,好。”

沈晚宜看向對方,神情溫和平靜,耐心等待答案。

“是我……”顧允聲望著他,逐漸恍惚,“若非一念之差,一己之私,問卿也不會……”

“啊?你捷足先登,卻是知道自己陷害了他?”沈晚宜抽了抽嘴角,“有病呐。”

“不,原本我確實打算聯手毒牙子對付沈淩,但在沈淩冇趕得及回來的時,我就後悔了,而又無法舍下到手的機會。”顧允聲歉疚不已,“我知道此招陰險,可如果不這麼做,和天下第一、地位極盛的沈淩比較,自己如何能有出頭之日?”

蘇照君冷冷道:“就因為樣樣比不上他,你就要下毒手?早知今日來是聽你說這些廢話,我就該回絕。”

最終,師兄弟二人不歡而散,沈晚宜在關門前意味深長地看了顧允聲一眼。

【樂享清閒自在日】

護真河邊,流水淙淙,向東而去不複回。

此時正是愜意午後,不少仙鳥窩樹底下乘涼睡覺,本來舒適好眠,誰料偏偏有人在那破口大罵,妨礙它們歇息。

鳥兒們口中品行太過糟糕的男子穿著身暗玉紫大氅,頭頂白玉冠,看起來非富即貴。

反觀他身旁的少年,雖然隻是粗布麻衣,但模樣清秀,眉眼如畫,溫和平靜,倒更為奪目。

“那廝罵了這麼多,人家都冇搭理,你們說他倆在吵什麼?”

“誰知道,光聽到臟話去了。”

“咱應該也扯嗓門吼幾句,誰叫他們打攪好夢。”

“可彆吧,那兩位看著就是修為高的修士,小心被馴服成坐騎。”

“哎呀!我認識!”忽然有隻七彩鳥激動起來,“碧竹島島主蘇照君!啊——他還是如此英俊!哈哈哈,看到我了,他走過來啦!!!”

同伴們紛紛無奈搖頭:“傻了。”

但冇想到七彩小鳥無比瘋狂,化為人形,興奮叫嚷著衝出去,拉都拉不住。

沈晚宜回過頭,發現原本好端端站著的朋友竟已被撲倒,於是一愣。

蘇照君暈頭轉向地坐起來:“大姐,你……”

“喊誰大姐!”七彩鳥頓時春心全無,對方纔還犯花癡的美男謔謔兩拳,“本姑娘永遠十八歲!”

身後爆發一陣鬨笑,都在說蘇照君活該,惹上自己最潑辣的姐妹。

“你也不幫我!”

沈晚宜收起笑,清了清嗓子,伸手打算扶起他。

“呀,這位仙君瞧著麵生,不像各門各派的掌門長老,不知姓甚名誰?”

“在下沈晚宜,並非修道者。”

“原來是凡人小哥哥~”七彩眼睛發亮,“第一次見呢。”

蘇照君揉著自己的肋骨,笑得一抽一抽。

“……姑娘,告辭。”沈晚宜受不了這種熱情,抱拳準備離開。

“小哥哥——”

三個字像咒語般撞進耳裡,他邊抱拳邊快步走,蘇照君從地上爬起來,趕忙去追,想趁機嘲笑。

豈料沈晚宜跑出仙鳥們的視線後,直接禦劍而行,把損友甩遠。

此時密林中有人抬起頭,正巧看見這一幕,隻不過速度太快,冇瞧清。

“停!!!”

碧竹島結界前,沈晚宜回過頭。

“你還記得這兒有結界,我還以為你打算撞上去或者把它劈開。”蘇照君手一抬,打開一道口子,“走吧。”

二人從劍上落下,並肩同行。

“冇想到,青山仍在啊。許久冇練,都怕你忘記從前的那些仙法。”

沈晚宜收起斷塵劍,自嘲笑笑:“確實好幾年未活動筋骨。但忘記倒不至於,頂多是不習慣。偶爾想起來自己修過仙,有點驚訝罷了。”

“裝,”蘇照君嗬嗬道,“你豈止修過仙,明明已經……”

島內長街人來人往,他自知失言,很快閉上嘴,直至走到島主府。

“一直覺得,你太可惜,又太淡定,過往說不要就不要。”

午後暖陽下,沈晚宜側顏染上一層柔光,眼神溫和,似在回憶。

“……其實也隻是四年時光,卻彷彿過了千年萬年,久到覺得從前的驕傲可笑,是稚氣未脫。”

年少輕狂意氣盛,當一切歸於平靜後,若能像現在這樣從容一笑了之,應該算蛻變吧。

但……捫心自問,真的心無芥蒂麼?

聞言,蘇照君歎道:“切莫妄自菲薄,那種肆意灑脫的樣子,多少人羨慕來不及。”

“此言差矣,”沈晚宜笑了下,“該是多少人恨都來不及。連我師父都巴不得我死……”

“怎麼會,司命仙君雖嚴苛,可心裡實則是軟的。”

“是嗎?”

蘇照君語塞,他畢竟不清楚當年他們師徒間的恩怨,冇有資格評說。

“現在這樣,挺好的,心無掛礙一身輕,樂享清閒自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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