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雙神舊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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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2天，艾露的身體已經恢複了。
但遊異，雖然身體的傷勢完全治癒，但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姐姐，遊異他為什麼還冇醒？”
艾洛看著維生艙內昏迷的遊異，回憶自己閱讀過的古籍：“那麼，問題應該是存在於他的意識了。必須有人先進入他的意識空間。但是……”
“但是？”
“精神越是強大的人，意識空間的排他性就越強烈。白帝轉生體現在白烙印和赫烙印的力量都有八成以上，就算是普通人進去反而會讓自己被反噬，半神級決鬥者或許可以，但風險依舊是未知數。”
“讓我去吧。”艾露主動請纓。
“可是……”
“這裡隻有我一位半神級決鬥者，也隻能由我進入。”
艾洛握著權杖的手握的更緊了：“爸爸很早就離開了我們。現在奶奶和媽媽都走了，艾露，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所累瓦多卡納。”
“嗯？什麼？”
“跟遊異那傢夥學的，說什麼他的必勝宣言。”艾露說道，“相信我，姐姐，我一定冇事的。不管會遇到什麼，我都一定會勝利的！畢竟，這是隻有我能做的事！”
“那，萬事小心。”艾洛知道勸不動艾露，隻得同意，“記住，意識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比現實慢的多。比如，你覺得自己隻在裡麵帶了一個小時，現實中，可能已經過去了一整天。”
“我知道了，姐姐，那，開始吧。”
“嗯。”艾露念動咒語，艾露感覺一陣恍惚，意識脫離了身體，進入遊異的腦中。
“萬事小心。”艾洛將艾露的身體在一旁的維生艙裡，“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隻有親自看著你，我才能放心，艾露。話說，二位之後有什麼打算？”
在門外靜候的黛爾和霞兒走了進來。
霞兒：“艾露姐姐和遊異哥哥還有多久醒來？”
“不知道。”艾洛搖了搖頭，“短則半個月，久則……一個月。”
艾洛不敢想象失敗的可能。
黛爾喃喃自語：“一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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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恩等人撤兵前。
瑪爾鑠來到黛爾麵前：“你好，請問你是黛爾夢德小姐嗎？”
“嗯，是我。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龍眼】萊奧斯她拜托我找你。就讓我給你帶句話。”瑪爾鑠說道，“還有42天。這是她讓我告訴你的，估計是她之前無意看到了你的未來吧。”
“嗯，謝謝。”
“舉手之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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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決鬥紀元4544年11月21日，還有40天，也就是在12月31日，黛爾的生命就會如預言所示，迎來終結。
黛爾：“我，想先離開一段時間，再多……看看這個世界。”
“黛爾姐姐，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啊，冇什麼啦。我就是不喜歡留在一個地方太久。”
“那我……”霞兒思考片刻，“想先回家，回賽溫國一趟。”
“那，二位，保重。”艾洛將兩個傳音海螺給二人，“有事就用這個聯絡吧。”
“多謝。”“再見。”
“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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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國，黑炎組織本部——
“可惡！”斯瓦爾用右拳狠狠捶了下桌子，他現在接上了半截機械左臂，赫烙印和白烙印的力量都隻剩下不到兩成。
黑炎組織的高層戰力也損失慘重。
首將【地獄】霍納瑞卡受輕傷，現已恢複。
二將【支配】卡喬爾死亡。
三將【奧術】馬吉之前留在本部守家，無恙。
四將【灼骨】弗拉羅還在維修。
五將【魅影】格雷克“被囚禁於莫圖威國”（維諾斯被冇有告知組織，斯塔特使被他派去暗殺了格雷克）。
六將【情緒】瑪莉亞背叛，已死。
七將【誅心】恩迪科爾仍被囚禁於瑞威爾國。
八將【雙生】米諾貝斯被封印，現在身體主導權回到了米諾斯，米諾斯去向未知（去了瑞威爾國）。
九將【合成】斯塔特失蹤（已經停止思考，過不多久就會死亡）。
末將【欺誑】迪爾諾重傷，現在還在休養。
現在“將”級成員也就剩霍納瑞卡和馬吉2位半神級決鬥者，還有休養中的弗拉羅和迪爾諾。
更糟糕的是首領斯瓦爾大殘。
斯瓦爾：“喂，霍納瑞卡。”
“什麼事？”
“帶我去，神之禁地！我要去那裡，找到更強的力量！”
“……”霍納瑞卡歎了口氣，“我勸你最好彆去。”
“怎麼？你覺得我怕死？！”
“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霍納瑞卡說道，“身為神的轉生體，哪怕死了，也會有心的轉生體誕生。但神之禁地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同化。”
“同化？”
“冇錯。我親眼看到，人被神之禁地的怪物同化，變成了新的怪物。如果你被同化，那就算我把變成怪物的你殺了，你覺得新生的轉生體是人，還是怪物？”
“嗯，合理的推測。”馬吉說道，“儘管冇有實際依據，啊，畢竟從來冇有神的轉生體進入過那裡的先例。但正因有這種風險存在，所以，我也不讚成您去神之禁地。”
“二位，你們也太怯懦了吧。”維諾斯突然開口，“灼皇大人他想去，那就讓他去吧。隻要成功，他就一定能打敗白帝！”
“冇錯！我絕不承認這次失敗！我一定要打敗他，吞噬他！無論如何！你們也彆再說了，這神之禁地我非去不可！”
“唉。”霍納瑞卡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那就不要後悔。”
斯瓦爾：“馬吉，這段時間，黑炎組織就交給你打理了。順便，在多招募一些強大的傢夥，‘將’該補充了。馬吉，你升為二將。弗拉羅升為三將。迪爾諾……”
“彆彆彆。”病房內通過視頻遠程會議的迪爾諾連忙回絕，“我隻想當末將，省事。因為不管前麵有多少‘將’，我都永遠是末將。省的前麵的數字改來改去。”
“好吧。霍納瑞卡，我們走！”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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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排斥感……”艾露在遊異的意識空間中艱難前進，一段段記憶如同潮水，將她不斷朝外推。
“排斥力果然很強……身體好疼……如果用半神鎧甲……”艾露剛準備釋放出半神鎧甲來抵消一部分排斥力，但很快放棄這麼做，“說不定越往前，排斥力就越強，現在就用，那之後怎麼辦？還不如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召喚出半神鎧甲。現在，就當磨鍊自己了！”
想到這，艾露更加堅定的朝前走去。
一段段記憶衝擊著艾露，她自然看到了那些記憶中的畫麵。
“這是，遊異的記憶嗎？可為什麼，這些記憶，不像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冇錯，現在，艾露看到，是遊異穿越前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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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被X掉了，大家要看就去話本那邊試試吧。總之遊異是一位反戰、渴望和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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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艾露又看到了遊異從他原本的世界穿越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穿越？！遊異他，真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嗎？”
看完了遊異的回憶，艾露繼續前進，接下來她看到的記憶畫麵帶來的衝擊，讓她不得不釋放出半神鎧甲來抵禦。
“這是……”艾露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畫麵，畫麵中的人影讓她下意識跪下，“雙神轉生前的記憶嗎？”
“不，比那更早。”
“什麼？！”
隻見畫麵中的人影從畫麵中走了出來。那人左手背上有著完整的赫烙印，右手背上有著完整的白烙印，並且白烙印和如今遊異的白烙印一樣，中間也有著一把冰劍的烙印。
“你是……”
“吾乃赫耀神王，我給自己起的人類的名字是，博朗德。方便你稱呼我。”
“博朗德。”
“啊，先起來吧。能承受這種壓力一路來到此處，作為普通人，你很不錯。”
說著，艾露感到博朗德身上散發出的威壓消失了，就連這意識空間裡釋放的排斥力，都減弱了。
“你對遊異的意識做了什麼？連排斥感都減輕了。”
“彆誤會，我隻是減輕了我周圍這片區域的排斥力。你要是遠離我，排斥感就會變回來了。”
“呃，抱歉。”
“無所謂，嗯，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艾露。我是來找遊異的，他現在還在昏迷。”
“哦，那就跟我來吧。”
艾露跟著博朗德，繼續朝深處走去。記憶的畫麵，也隨之繼續變換。
“唉，一個人好無聊啊。”記憶中的博朗德孤獨的治理著世界，隻有自己一位神，多少有些寂寞。
“乾脆我把自己分成兩份好了。”在這個想法下，赫耀神王博朗德將自己分成了白帝和灼皇。
“什麼？！白帝和灼皇？”
“冇錯。所謂雙神，本是一體。”走在前麵的博朗德說道，“因為不堪忍受孤獨，我將自己的力量一分為二。擁有生機和守禦的白烙印之力的白帝，擁有死亡和破壞的赫烙印之力的灼皇。雙神就這樣共同治理了這個世界數千年，將對方視為自己的摯友。然後……”博朗德抬手指著前方的記憶畫麵，“可笑啊，人們口中流傳的‘雙神內戰’，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
眼前的記憶畫麵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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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灼皇，最近感覺你心情不大好啊。”
灼皇：“啊，冇事。就是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安心，我們的世界，很安詳，很和平，不是嗎？”
“……”
灼皇對白帝隱瞞了他的發現。他發現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村長，來自其他世界的神，其名為雜湊科托，冥府之神。
對方的神力比他們強，灼皇在觀測到雜湊科托的存在後就明白了戰力的差距。就算自己和白帝聯手，就算能贏，也會重度傷殘。不如……
於是，灼皇瞞著白帝，獨自迎戰雜湊科托。
當白帝趕到時，雜湊科托重傷，而灼皇，已經瀕死，甚至神格都幾乎崩毀。
多虧了灼皇的自我犧牲，白帝才能以中等傷勢為代價，擊殺了雜湊科托。
而此時，灼皇的身體開始崩毀，白帝為了保住灼皇，企圖自己的神力穩住灼皇的傷勢，但並冇有效果，灼皇體內殘存的力量開始不受控製的外逸，阻撓著白烙印力量的治癒。
“冇辦法了，隻能……”
白帝先穩固了這個世界的結界，確定之後不會再有外神入侵，這也幾乎耗儘了他的神力。
接著，白帝將自己的白烙印中的那柄冰劍分離而出，將其融入灼皇體內，然後，親手將自己和自己的摯友的神格之心剜出。
“咳。”白帝咳了一口血，“我們很快就要死了。但，隻要神格還在，神就是不滅的。包括那個雜湊科托……對不起，灼皇，為了保住你的神格，隻能這樣做。我隻能，將你的神格之心取出，再殺死你……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死的。我，留好後路，就會陪你一同……”
白帝將自己的白烙印中的冰劍和灼皇殘存的赫烙印之力融合，創造了一個全新的灼皇分身——正是如今的施沃德。
“你，就是我的留的後路。”白帝將這個全新的分身拋入人間，“雜湊科托一定還會複活，他的神格之心仍在。這柄冰劍，就是讓我們雙神重新融合的鑰匙。隻有我們雙神重新融合，纔有可能徹底殺死雜湊科托……”
白帝接著將他和灼皇的神格之心化形為夜光龍鱗花和彼岸龍血草，一同拋入人間。
“接著，灼皇，我的摯友，我們該，走了……也不對，我們該，轉生了。希望我們轉生後……不是朋友……如果我們還是朋友，恐怕就捨不得吞噬彼此了吧。”
那一天，人們見證了重傷的雙神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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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雙神內戰？！”
“是的。”博朗德歎了口氣，“所謂以訛傳訛，就是如此吧。畢竟白帝和灼皇在雜湊科托的存在被凡人知曉前就以自我犧牲的方式打敗了他。過了千年，人類也就覺得隻有雙神內戰這種可能了。很滑稽吧。”
“確實，很荒誕……”艾露還冇從這海量的資訊衝擊中緩過來，“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還會有其他的神入侵我們的世界……”
“還好白帝最後加固了結界，這幾千年，都冇有其他的神入侵這裡。但也導致了‘不會有其他神入侵我們的世界’這一觀點根深蒂固了。這也怪不得他，那種情況，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
艾露跟著博朗德繼續往前走，前麵，是斯瓦爾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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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
“快保護好！”
“終於趕在賽恩之前了一次！”
剛轉生的斯瓦爾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黑炎組織成員，就這樣懵懵的被接回了黑炎組織本部，莫名成為了黑炎組織的首領。
斯瓦爾就這樣在組織內閒逛，看到維諾斯將一具具身體丟入火爐。
“維諾斯博士，你這是……”
“哦，用不到的東西罷了。”維諾斯若無其事的說道，“冇用處的就毀掉，很合理。您說是吧，灼皇大人？”
“好像，有道理……”
“灼皇大人！”“灼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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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這就是斯瓦爾被熏陶現在的性格的原因嗎？”
博朗德搖了搖頭：“或許吧。轉生體每次轉生後，雖然外貌會是普通青年人的樣子，但心智卻如同白紙。黑也好，紅也罷，都能輕易對著白紙染色。”
“但你口中的這位遊異，我也不知道他的意識是如何穿越到這裡的。”博朗德停下腳步，前方，正是被一道道枷鎖縮著的遊異。
“遊異！”
“原本這個意識空間內隻改存在白帝本人的意識，不過，隨著超過七成的白烙印和赫烙印的力量這具轉生體內，我才得意逐漸融合甦醒。”
“是你把遊異困住的？”
“嗯。因為他本不該存在，所以之前存在於此的白帝意識纔會困住他。不過，剛剛和你一同瀏覽的他的過去，我知道他並非惡人。所以……”博朗德打了個響指，解開了遊異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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