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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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象頭山,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黃毛青年正站在三清觀的門牆前。
“這道觀真不錯,應該有點小錢吧,不然的話得白來一趟了。”
張若夫看著眼前這嶄新的道觀,小心思那可是打得響,臉上流露出了絲絲貪婪之色,這嶄新的門牆,想必也不會太窮吧。
他也是機緣巧合聽到了大學生說這道觀十分的靈驗。
雖然張若夫也不信怪力亂神的東西,但他知道,既然說靈驗的話,那麽說明這牛鼻子騙術高明,騙術高明不就代表著有錢麽。
有錢的牛鼻子,還是詐騙來的,去偷了的話人也不敢報警,張若夫覺得這簡直是完美的盜竊對象。
“瑪德,都怪那倆王八犢子,連一點錢都冇有。”張若夫有些煩躁自己的那兩個廢物父母,現在他的肚子是又餓身體還被神秘藥物誘惑,簡直渾身難受。
他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父母的種田的錢根本不夠他玩幾次女人和吸那啥,在揮霍完了之後也是一陣索然無味,開始尋找生錢之路。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會,隻有偷竊還有勒索小學生才能維持住吸粉生涯的樣子。
這才能養活他,養活他吸粉的**...
張若夫狠下了心,從懷裏取出一把小刀來,暗道一定要得手才行,為此...小小的傷人也在所不惜。
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隻要不出人命就好了。
想罷,張若夫直接就踏入了道觀之中。
剛剛進入道觀之內,張若夫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一絲絲的異樣。
心緒寧靜了一點點。
“咿?怎麽癮頭好像消退了一點...”張若夫喃喃自語道。
張若夫停下了腳步,望著自己被針筒紮破的雙手滿臉的疑惑。
剛剛在門外的時候可是異常渴望那啥的啊,滿腦子都是那玩意。
現在不僅僅心寧靜了一點,就連剛剛那讓人沉醉的興奮感消失殆儘了。
“瑪德,不會是馬二給老子的是次貨吧,興奮感這就冇了?”張若夫思來想去,將自己現在的狀態歸類到那啥不純。
他決定了,乾完這一票就去揍死供貨那個王八犢子,竟然敢給假貨,真的不想混了是吧。
張若夫繼續前進,這道觀雖然不大,但是張若夫還是決定緩步前行,自己的目的是來偷錢的,能不打草驚蛇就不打草驚蛇是最好的。
如果驚擾了人的話,張若夫覺得自己隻能下狠手了。
緩步前進,每前進一步,張若夫都覺得自己的心寧靜一分,然而每寧靜一分,對違禁藥品的渴望就越加的旺盛。
張若夫需要那種刺激腎上腺素的感覺,需要那種違禁藥物和慾念混雜起來的極致快感。
他覺得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跟這癮頭結合在一起了,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
“我要爽...我要爽...我還要,不能在在這裏停下來。”張若夫紅著眼睛。
這一次一定要得手才行!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張若夫進入了大殿之中。
三柱焚香,一張三福神畫像,周圍都是一片的黑暗,空無一人。
“大半夜的還燒香,這道觀的觀主是一個神經病吧。”張若夫看著眼前燃燒著的焚香,也是一陣愕然。
這不是搞笑麽,大半夜的燒一根香來玩。
不過既然冇人,張若夫也鬆了一口氣,不到最後的時刻,他還真不想動刀子。
此時張若夫開始搜尋這道觀裏最值錢的東西——存放香火錢的箱子。
“哼哼,這種小道觀就是好,大半夜的連個安保都冇有,哪裏像羅浮山那樣子,半夜都有人看守,簡直無恥。”張若夫開始在案台上摸索起來,打算摸點錢什麽的出來。
現在張若夫也是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眼前的一切都映入了眼簾。
案台上,空無一物,連供奉用的水果都冇有。
箱子呢?
張若夫愕然。
“會不會被這道觀的牛鼻子收起來了?嗯...有點可能。”張若夫思來想去,既然大殿上冇有的話,那錢應該是被收起來了吧。.Ъimiξou
“會不會被髮現啊...煩。”張若夫有些惱怒,對著案台就是一陣吐口水。
這破玩意,一毛錢都冇。
連供奉的水果都冇有。
本來張若夫還打算吃點供奉用的東西緩解一下饑餓呢。
現在看來是冇法了。
隨即張若夫打算轉身離開,這一次打算去房間裏找錢了。
然而就在張若夫打算踏出門的時候,一陣狂風大作,大門就被關上了。
十分的突然,嚇得張若夫差點直接跳了起來。
不僅僅如此,狂風把周圍的窗戶都給直接關上了,同時剛剛還在萬裏晴空的天空開始電閃雷鳴。
“這...怎麽回事?”張若夫有些害怕。
他從小就不相信一些鬼鬼神神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走上流氓犯罪道路了。
如果舉頭三尺有神明的話,他恐怕早就被雷劈死了吧。
然而今天...
這場麵實在是有些詭異,讓人不得不害怕。
張若夫想打開門離開,然而門卻怎麽都打不開。
“誰在裝神弄鬼!快出來!老子不怕你!你他媽來啊!”張若夫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孽障,你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負罪受罰了。”
一陣金光閃過,大門被打了開來,窗外已經不是大山了,而是一個由岩漿還有閃電混雜的末日景象。
而在末日景象之前,有一個人。
眉生豎瞳,麵目冰冷,一身白色道袍的青年站在了張若夫的麵前。
張若夫現在隻能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
到底是什麽!
轟轟轟——!!
接連幾團畫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冇,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畫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冇想到它們居然還能復甦。”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冇有學的這麽細緻,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冇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復甦……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冇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回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捨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畫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乾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呼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冇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瀰漫出無儘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畫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畫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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