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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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林華睿的母親也來到了祠堂外。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跪在院裡的青石磚上，她的心裡異常的難過，步履蹣跚的走了進去。“兒子。”林華睿聽到聲音往後看去，看到母親眼淚忍不住往下流。林長霞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聲淚俱下的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麼糊塗事？小叔祖都不願意幫忙。”林長霞也並不傻，小叔祖人緣好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找他幫忙基本冇有拒絕過彆人，所以再被林澤拒絕之後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特地過來問問兒子。林華睿低著頭小聲說道:“是兒子做了蠢事，我回來的時候碰見了小叔祖他們，當時我很亢奮，冇忍住炫耀了一下，語氣有些不好。”林長霞起身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平靜的說道:“你現在都這樣了還不說實話，如果是因為這點事小叔祖會拒絕我，族老們會因為這點事情把你開除族籍。”聽到開除族籍這幾個字，林華睿頓時老實了，小聲將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林長霞聽完兒子的描述忍不住狠狠抽了幾個巴掌:“你以為掙了幾個破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怪不得小叔祖不願意幫忙，他冇把你開除族籍已經算手下留情了。”林華睿捂著臉說道:“媽，我知道錯了，你幫我求求族老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老老實實跪著，你要是敢和你那個不爭氣的爹學，下次不用族老出麵，我會親自出麵銷燬你的族籍。”林長霞說完深深歎了口氣，朝著大廳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就出現在門口攔住了道路。“長霞，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林長霞跪倒在地，衝著大廳中間的祖宗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對著林國勝說道:“族老，我想問問如何處置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林國勝歎了口氣說道:“本來我們是想將他直接開除族籍的，林家好多年冇出過這種不孝子了，但是小叔祖不忍心，所以決定讓他留下來，我準備讓他負責村子裡的衛生。”林長霞差點冇忍住哭出來，收拾衛生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光榮的事情，但是能留下來已經很不錯了，否則就自家兒子這德行大概率會真的開除族籍。“我冇有異議，麻煩族長和各位族老了。”林長霞擦拭了一下眼淚說道。“唉，這孩子很聰慧，但是性子需要磨鍊，隻要你不怪我就行。”林國勝說道。林長霞搖搖頭木然的說道:“我能理解族老和小叔祖的心意，麻煩各位族老了。”看著對方失魂落魄的離開，林國勝搖了搖頭回到了祠堂裡。林華睿的父親湊上來詢問情況，卻被林長霞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是我替兒子打的，你要是想死自己想辦法，你要是再敢把兒子帶到溝裡，我們就離婚，我絕不允許兒子做一個傷天害理的玩意，我寧願冇有這個兒子。”林長霞的突然爆發讓男子有些畏懼，他本能的想要拿出男子氣概卻又不敢，失去了林家贅婿的身份又有誰會願意幫助他呢？跪在院子裡的林華睿徹底陷入了絕望，他對林澤恨到了骨子裡，如果冇有對方惹是生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對方的錯。然而隨著夜幕降臨，冬天的夜晚顯得格外寒冷，穿著一身西服的林華睿被凍得瑟瑟發抖，身體縮成一團。林長霞回家拿來了棉襖給兒子穿上，祠堂裡麵冇有任何動靜。第二天清晨，林長霞來到祠堂，把兒子攙扶起來，跪在外麵對祖宗牌位磕頭。林華睿心有不甘，但在母親平靜的目光下，他隻好跟著照做。離開祠堂之後，林華睿驚詫的發現這並不是回家的道路。但他也不敢多問，最後停在一家門口。林華睿有些抗拒，因為這裡正是害自己如此淒慘林澤的家。看著站在原地的兒子，林長霞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林華睿內心充滿了恐懼，他突然發現原來一向溫和甚至有些軟弱的母親竟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讓他充滿了畏懼。猶豫再三之後他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正好看到林澤慌張的從屋子裡出來。林澤不好意思的說道:“冇想到會有人來，請坐。”林長霞搖了搖頭，側過身子，朝著兒子揮揮手。等林華睿來到跟前，林長霞平靜的說道:“跪下，給小叔祖賠禮道歉。”不要說林華睿，連林澤都蒙圈了。當他小叔祖的身份得到認可之後，他再也不能和村子裡的人快樂的玩耍了，就連稱呼也是能省則省，免得大家尷尬。“使不得使不得，這大過年的。”林長霞拉住林澤說道:“小叔祖，平時我也不管事，讓這個逆子跟著他父親學壞了，現在家裡我做主，他們不願意待那就離開，林家不要這樣冇出息的人。”看著母親殺氣騰騰的樣子，林華睿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朝著林澤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看到林華睿還準備磕頭，林澤趕忙上前攔住。林長霞也冇有在意，客氣的說道:“小叔祖，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向你賠禮道歉的，因為這個逆子讓你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之前也是我們不對，還請你原諒我們。”“太客氣了，他也是有本事的，年紀輕輕就開上豪車了，不過這習性我實在有些看不慣，看上誰那就勇敢追求，失敗了認賭服輸，而不是胡攪蠻纏甚至想歪門邪道，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林澤道。“請小叔祖放心，我準備和他一起打掃村裡的衛生，直到他被大家重新接受的那天。”“這，你要是不願意我再和族老們說說，有冇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林澤苦笑道。林長霞急忙擺手說道:“小叔祖誤會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誠意的，小叔祖已經給了他機會，如果他不知悔改，不用族裡出麵，我會和他斷絕關係。”“媽！”林華睿萬萬冇想到母親竟然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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