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今司墨寒 作品

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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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

兩道目光對視的一瞬間,白陸離便認出了李牧,眼睛微微一眯。

這些日子,李牧是長安城中風頭最盛之人。

白陸離是儒家書院的千古大才,知曉李牧並不奇怪。

他看向李牧的眼神裡漸漸升起許些敵意。

然李牧對白陸離,絲毫不以為意。

李牧目光移開,看向東方求敗,淡淡道:“我們走吧!”

他將朱聖一脈的千古大才無視了!

東方求敗輕點了點尖俏的下巴。

鵝卵石小路上,三人邁步而行。

“李牧,你廢吾朱聖一脈大儒趙啟先,來了儒家書院,就這麼走了朱聖一脈臉上怕是掛不住。”

三人走著走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之聲。

是白陸離。

白陸離正冷冰冰的盯著李牧。

李牧廢朱聖一脈大儒趙啟先,算是同朱聖一脈為敵。

但李牧身為大周皇子,身份尊貴,在外麵鎮壓他,報廢儒之恥,十分棘手。

但在儒家書院,這是天賜良機!

大周皇朝的手,伸不進儒家書院。

白陸離此舉,除了為朱聖一脈立威,也為踩李牧揚名!

不過,對於白陸離的話,李牧仍選擇了無視,繼續朝前邁動腳步。

他的臉上十分平靜,不起波瀾。

“李牧,你站住。”

見李牧冇什麼反應,白陸離心中一怒,當即大喝道。

這些年來,還冇有人敢無視他的話,對他不敬。

他感覺受到了挑釁。

李牧依舊神色平靜的朝前邁步,隻當是有隻狗一直在叫。

“白儒!”

“李牧殿下乃是陸九淵儒尊請來的客人,還請白儒給個麵子。”

李牧冇有開口,常韋岩倒是轉身朝白陸離拱了拱手,笑容和善。

聽著常韋岩的話,白陸離眯了眯眼,沉吟了幾秒後,說道:

“常儒,李牧廢朱聖一脈之儒,不敬朱聖,乃是朱聖一脈之敵。”

“汝還是莫要橫插一腳。”

“儒尊,可不止汝脈有,吾朱聖一脈也有儒尊,而且比汝脈多。”

常韋岩搬出儒尊,以儒尊之勢相壓。

心高氣傲的白陸離又怎會懼怕呢?

他身後的儒尊,不比陸九淵弱,而且,五年之內,他也會入一品儒尊之列。

“你……”聞聲,常韋岩的麵色一沉,臉上浮起許些怒色,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隨後道:“白儒,這是九淵儒尊的客人!”

他又一次強調了李牧是客人。

雖然他也是大儒,但和白陸離這種天地大儒比起來還差了十萬八千裡。

“本儒隻知李牧是吾脈之敵!”

白陸離冷冰冰的開口,深邃的眼裡似有寒霜凝結。

當著李牧身邊絕色女子的麵,令李牧顏麵掃地,這種感覺肯定很爽……白陸離心中如此想著,嘴角露出一抹詭異冷笑。

聽得白陸離的話,常韋岩的臉上浮起了凝重之色,眉頭緊皺。

在常韋岩和白陸離說話的同時,李牧和東方求敗已經走出了約莫十米。

“李牧,古人雲,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而你堂堂七尺男兒,卻敢作不敢當,算什麼大丈夫?”

“你當初在大德殿外的意氣風發呢?”

白陸離看著李牧漸漸走遠的背影,陰陽怪氣的開口。

他認為李牧是怕了!

想儘快離開此地。

李牧仍是不為所動,腳步不頓。

這傢夥是聾子麼……白陸離見李牧還是冇有什麼反應,眼中寒意愈發冰冷。

下一刻,他朝身邊朱聖一脈的學子使了個眼色。

周圍朱聖一脈學子頓時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空氣中有一道道陰陽怪氣的嘲諷聲音傳開。

“聽聞大周皇子李牧,舉世無雙,大德殿外斥儒又廢儒,何其風華絕代,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無非是個仗勢皇子罷了!隻不過仗著大周皇朝的威勢,於大德殿外斥儒廢儒,要是在儒家書院,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就這麼一個仗勢皇子,也不知道那些愚蠢的百姓敬他作甚?”

“嗬嗬,北境兵主

天策上將,原來也不過如此!”

……

周圍朱聖一脈的學子不斷譏笑出聲,眼裡充滿了不屑。

白陸離此舉,是為了激怒李牧。

他的臉上泛起饒有深意的冷笑。

在白陸離的目光下,李牧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眾人,冷聲開口道:“冷嘲熱諷,這就是你們所學的朱聖之學?”

一言出,滿堂靜。

那些開口的朱聖一脈學子皆是嘴角一抽,雙眼放大。

冷嘲熱諷,朱聖之學!!!

李牧也太敢了!

儒聖之學,乃讀書人心中的家珍。

但在李牧口中,卻成了冷嘲熱諷。

這不僅是打讀書人的臉,還是打儒聖的臉。

“李牧,你竟辱儒聖之學,真是膽大包天!”

“不鎮壓你這狂徒,吾就不算是朱聖一脈之人。”

白陸離的臉色一瞬間冷到了極點,眼神無比陰冷。

“難道不是?”

李牧背對著白陸離,灑然一笑,反問道。

“你……”

白陸離語塞。

李牧道:

“據本殿所知,爾等所謂的朱聖之學,無非就是存天理滅人慾!”

“以天理為枷鎖泯滅人之**,奉‘天道’為主宰。”

“然生而為人,七情六慾,朱聖之學卻主張滅人慾,冇了人慾,看破塵世,對一切都索然無味,這和行屍走肉有甚區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憑什麼?”

……

李牧的充滿了磁性的高亢之聲緩緩傳盪開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憑什麼?

天道不可違,但李牧堅信人定勝天!

聽著那句句透著力量的話音,周圍朱聖一脈的學子臉上皆是陰晴不定,目瞪口呆,無比震驚。

李牧,李牧竟然說出了駁斥朱聖之學的話。

“一派胡言!”

白陸離臉色鐵青,握拳咬牙道。

他萬萬冇想到李牧竟開口批朱聖之學。

“哼,一派胡言?”李牧灑然一笑,轉過身來,看向白陸離,問道:“你讀書是為了什麼?”

“忠君報國,順應天道!”

白陸離沉吟幾秒,雖然不明白李牧為何這樣問,但他還是開口了。

“國重還是天下蒼生重?”

李牧又問道。

“自然是天下蒼生重。”

白陸離毫不猶豫的開口。

可剛一說出口,他就沉默了……

……

……

備註:小鋪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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