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允熥的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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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近近的喊聲此起彼伏。
聽聲浪，起碼是兩萬人的齊聲呼喊，才能達到這種山呼海嘯的程度。
徐輝祖和李唯義這樣的武將還好些。
大殿裡的宮女太監已經嚇得癱軟在地。
李唯義低聲說道：“陛下，恐怕事情要糟糕了！末將願力保陛下殺出重圍！”
“慌什麼？！”朱允熥皺著眉頭說道：“對方雖然人多，但也未必就是士兵！”
“朱棣這廝詭計多端，他要是脅裹幾萬百姓齊聲呐喊，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哼，不過是四麵楚歌的老伎倆罷了，怕他怎地？”
徐輝祖對朱允熥刮目相看。
昨晚朱允熥勸說耿炳文歸降，多少還是誘之以利的把戲。
可是今天這巨大的壓力麵前，朱允熥依然冷靜，這可就是真正的膽氣了。
朱允熥拿起桌上的寶劍掛在腰間：“走！咱們去朱棣在搞什麼鬼！”
徐輝祖等人跟著朱允熥來到皇宮的城牆上。
遠遠望去，隻見朱棣在燕軍的簇擁下，出現在皇宮對麵的廣場上。
在朱棣身後，旌旗招展、刀槍如林。
朱棣緩緩上前兩步，然後高高舉起手中的寶劍。
“萬歲！”
“萬歲！”
“吾皇萬萬歲！”
震耳欲聾的喊聲中，大量的士兵從街道中走出，帶著狂熱的表情朝皇宮跑去。
有燕軍的校尉在人群中大聲鼓譟：“兄弟們，殺了這些叛黨，你們就是開國功臣，人人可以封妻廕子！殺啊！”
燕軍士兵齊聲呐喊：“殺！殺！殺！”
洶湧的人群中，隻見那些燕軍士兵衣服鎧甲都不齊全。
有的士兵拿著簡陋的槍矛，有的士兵拿著斧頭。
還有的士兵乾脆拿了個鐵鍋當盾牌。
這些士兵的表情雖然狂熱，但亂糟糟的毫無隊形……
看著那些衝向皇宮的“士兵”，朱棣臉上露出幾分不忍。
黑衣宰相姚廣孝在旁邊低聲說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若是殿下敗了，那就真的萬事皆休了！”
聽著姚廣孝的勸說，朱棣長歎一聲：“罷了，擊鼓！進攻！”
咚咚咚的鼓聲響了起來。
數千裝備簡陋的民軍衝向皇宮。
這些民軍不懂得隱蔽，亂糟糟的擠成一團。
朱允熥這邊一炮打過來，十多個人就倒在地上。
看著民軍不斷倒地
朱棣握緊了馬韁繩。
姚廣孝也是暗暗心驚，他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今日罪過，皆由貧僧一人承擔……”
城牆上，大炮、火槍、弓弩紛紛打了下來。
正在進攻的民兵紛紛倒地，攻勢為之受挫。
但燕軍拿著刀槍在後麵督戰，稍有人退後，就真刀真槍的砍殺過來。
那些市民組成的臨時軍冇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衝。
一時間，皇宮門前的廣場上血流成河、遍地屍骸。
朱允熥的心裡冒起一股寒意。
最殘酷的時刻的終於要來了。
連番受挫的燕軍終於拿出了最狠辣的辦法：驅民攻城。
驅民攻城——這種事情蒙古乾過、女真乾過、契丹乾過，各種諸侯軍閥也都乾過。
如今朱棣也乾出來這種事情了。
雖然驅民攻城不能取得多大的戰果，但是對於守軍的鬥誌、軍資會造成很大的消耗。
戰鬥持續了半個多時辰，那些臨時征集的燕軍死傷一千五百多人，狼狽不堪的退了回去。
徐輝祖麵沉似水，他向朱允熥行禮：“陛下，儘快突圍吧！再有幾次進攻，軍心就垮了！
”
朱允熥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突圍？現在還言之尚早！你還記得我早晨給大家看的圖紙嗎？”
“自然記得！”徐輝祖疑惑的說道：“陛下說，那是一種炮？”
朱允熥微微一笑：“冇錯，有了它，就算朱棣有千軍萬馬，也彆想殺到城牆腳下。”
在場的眾人一個個感到匪夷所思。
火器這東西嘛，打仗的時候錦上添花是可以的。
但要說火器能夠改變一場戰爭的結果，那就有點太牽強了。
畢竟火槍射速慢，火炮不利於野戰，在大明還無法形成決定性的力量。
要想打敗敵人，還是得真刀真槍的廝殺。
徐輝祖愚忠，李唯義圓滑，兩人心裡雖然不以為然，但都冇當麵頂撞少年天子。
朱允熥對於大家的神情看在眼裡，他笑著說道：“來吧，新武器應該已經製作的差不多了，待會就讓燕軍嚐嚐我們的厲害。”
“我發明的冇良心炮，就算有三千督戰隊，也擋不住那幫傢夥的潰逃。”
見朱允熥自信滿滿，眾人好奇的跟著
朱允熥來到皇宮的城牆上。
隻見幾個跟梁柱差不多粗細的鐵筒杵在那兒
這大炮的口徑，應該稱之為巨炮了。
奇怪的是，鐵筒並不算很厚，兩三個人就能搬動。
士兵正在將紮好的扁扁的火藥包塞進鐵筒。
徐輝祖關切的說道：“陛下，請您退後一點吧，這裡太危險了！”
朱允熥大笑：“放心吧，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大家準備了，瞄準那些集結的敵軍……算了，冇良心炮就彆瞄了，命中率完全是玄學啊。”
徐輝祖聽著“冇良心炮”這個名字，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除了名字詭異之外，徐輝祖還發現，這個巨炮居然冇裝炮彈就要點火了！
“陛下！”徐輝祖連忙製止朱允熥：“陛下彆點火，還冇裝炮彈啊！”
明朝的大炮，除了笨重之外，炮彈也很重。
那些炮彈是一個圓圓的鐵球，依靠動能和彈跳來殺傷敵軍。
朱允熥此刻光是準備點火，卻冇有塞進炮彈。
“徐將軍有所不知啊！”朱允熥大笑：“我這個炮，是不需要炮彈的……點火！”
操炮的士兵也是將信將疑。
一溜火星閃過，砰砰砰幾聲悶響，徐輝祖等人看到一個個火藥包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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