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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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萎儀拿出手機看麥淒芃最新發的訊息。
很不情願的在密碼鎖上按密碼,真的很想進去打她,誰家好人密碼是,“774588”
另一個意思就是,“淒淒是我爸爸。”
“……”謝萎儀無語翻了翻白眼。
謝萎儀進屋房子一片灰暗,“又搞什麼。”
按了玄關處的按鈕,燈一下子照亮起。
“歡迎,唯一回家。”不出意外,麥淒芃就藏在玄關處角落。
“你怎麼不驚喜。”麥淒芃不解。
“嗬嗬,好驚喜哦~”謝萎儀說完邊脫完鞋邊鼓掌,走到客廳倒頭趴在的懶人沙發上。
麥淒芃還想說點什麼就被謝萎儀一段話給堵回去,“彆打擾我,困死了。”
“OK,但你確定你不去洗澡再去房間睡?”
謝萎儀的確已經有兩天冇洗澡了。
但是她現在更困
“嗯……”謝萎儀說完,冇了後續,一直在客廳睡到第二天下午。
晚上總是斷斷續續咳嗽了一整晚。
起來的時候就感到不舒服,頭疼,口乾舌燥,腰痠背痛,哪哪都不舒服。
即使在悉尼這邊前前後後得住了四五年但還是會水土不服。
“起來了?”
“嗯。”謝萎儀兩指揉了揉太陽穴的地方。
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三明治和油條什麼的
在悉尼油條這些中方纔有的東西很少見。
“桌子上有吃的,冰箱也有東西,你旁邊的醒酒藥一定要喝。”
“嗯。”
“我還要去音樂室。”麥淒芃說完門就給哐的一聲關上。
“嗯。”
麥淒芃是藝術生,專注音樂,比謝萎儀大兩歲,現在算是小有名氣的演奏家。
謝萎儀把醒酒湯給喝了就起身洗澡。
在自己的行李箱裡掏出一套全黑運動裝。
按照往常起床後謝萎儀刷牙洗臉就會去晨跑,但今天屬實不舒服。
昏昏沉沉連洗澡都比平時久了半小時,洗完澡又躺回房間一直睡到七點。
這個房子準確來說是謝萎儀多餘的,自己不經常住悉尼就租給麥淒芃。
房子是三房兩廳,還有一個房間是放麥淒芃的小提琴什麼的。
“咳咳……”情況比早上嚴重多許,這是這幾年來謝謝萎儀最嚴重的一次,練體育身體比普通人好,就算是生病半天就能好。
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如同刀割,口腔彷彿有血液一般。
謝萎儀把自己的手心覆蓋在額頭,冇有意外就是意外。
半透光窗簾傳來一陣又一陣寒氣,謝萎儀拖著疲倦的身體把窗戶給關上。
又重新躺回床上。
從昨天晚上到剛纔一直冇有吃東西,謝萎儀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碗白粥,打算吃完在去看看醫生。
外賣速度很快,就在謝萎儀要進入睡眠的時候門鈴恰好響去。
“咳咳……”胸口因為咳嗽不斷起伏,謝萎儀緊鄒著眉。
每走一步都對於現在的謝萎儀來說比比賽八百米還困難。
“咳嗽……”走一步咳嗽兩聲。
費了好大勁才走到門,一隻手耷拉在牆上,一手無力弄著把手,可是怎麼也打不開。
“Is
anyone
thereShit,
come
on,
I'm
gon
na
be
late.
Fucking
bad
luck.”外賣員使勁敲擊。
[有人嗎?靠,快點啊,我要遲到了,真他媽倒黴。]
話語間能聽出外賣員的焦急和無奈到破罵。
路過的斜婪本來不想管的,但又想到對麵鄰居平時不是早上到下午都不在家,一般都比他還晚。
他在這住了好久也冇見麥淒芃幾次。
斜婪有點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
“You
go
and
see
me
off
first.
I
know
this
one.”斜婪接過外賣員的粥。
[你先去送彆的,這家我認識。]
“Thank
you.
I
don't
know
what's
going
on
in
this
house.
No
one
responded
after
knocking
for
most
of
the
day.”外賣員和斜婪道謝,就罵罵咧咧跑走。
[謝謝謝,也不知道這家怎麼回事,敲了大半天也冇人迴應。]
“Are
you
okay”一嘴流利的英語從斜婪溫柔的語氣口中說出。
“774588”謝萎儀每說一句話,就越冇力氣。
“What?”斜婪明顯冇聽懂謝萎儀說的是什麼。
“密碼。”
聽到謝萎儀的聲音,密碼!
“滴——解鎖成功。”
斜婪進來就看見謝萎儀整個人滑在地板上,謝萎儀這個人臉色蒼白到可怕,斜婪險些被嚇到。
怎麼會是她。
“Are
you
okay”
[你還好嗎?]
“冇事。”謝萎儀越說越小聲。
謝萎儀意識完全模糊,忘了自己是在悉尼。
“亞洲人?”斜婪很是驚訝。
“你還能站起來嗎?”
謝萎儀搖搖頭。
斜婪有些無措,他是男生,謝萎儀是女生,一個陌生男生抱女生不好。
但又不能讓病殃殃的謝萎儀一直坐在冰涼的地板。
“冷。”謝萎儀睡夢中小小聲咿呀。
“什麼?”斜婪剛纔在想怎麼抱她起來,冇有聽到謝萎儀的話。
“冷。”這聲比剛纔還有小一半。
斜婪越聽不清了。
隻好蹲下,耳朵在不靠近謝萎儀的情況下,聽著謝萎儀咿呀。
“冷。”說話是的嘴唇僅差一毫米就觸碰到斜婪的臉頰。
熱氣騰騰呼在斜婪耳朵。
這次斜婪聽到了,而且……
聽的很清楚,謝萎儀的撥出熱氣噴灑在斜婪臉頰。
斜婪即使離開謝萎儀好久也冇能消散。
最後還是斜婪脫下外套,墊在謝萎儀後部。
“咳咳……”
謝萎儀就像燙手芋一樣放在抱在斜婪身上。
主要還是謝萎儀不老實,擱一秒就換一個姿勢。
斜婪又怕她掉,隻能慢到不行的走。
找到房間就把謝萎儀放床上,把兩個房間能用的被子都搬到床上,左右前後都給謝萎儀捍的死死。
但謝萎儀口中還是一直重複著,“冷。”
斜婪把自己的風衣也一起蓋在謝萎儀身上,一米□□斜婪的風衣蓋在一米七五身高的謝萎儀正好可以蓋住全身。
這次謝萎儀不再喊冷。
斜婪走出房間,把必身所學的物理知識都用上了,可謝萎儀的體溫不見下降,反而越發嚴重。
斜婪給謝萎儀給左一層右一層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抱著裹得和球一樣的謝萎儀下樓。
把謝萎儀放到後座,自己一個人坐前麵,以最快的速度給送到醫院。
一個人給謝萎儀弄完整個流程。
“It's
almost
burned
to
the
brain
before
it's
sentwhat's
your
boyfriend
doing”
[都快燒到腦子才送過來?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
護士的指責聲一聲連一聲。
不測還好一測,都39度多才送到醫院。
“I'm
not.”
[我不是。]
護士一個“又是一個渣男”的表情看著斜婪。
“Slag
man.”
[渣男。]
斜婪尷尬不語,閉了嘴。
一旁的醫生一個眼神掃了過去,護士立馬靜聲。
“
What's
her
name?”醫生轉了另一個姿態詢問斜婪。
[叫什麼名字?]
“I
don't
know”
[不知道。]
醫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是貴人多忘事?
這個“貴人”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How
old
are
her”
[幾歲?]
斜婪不好意思,得搖了搖頭。
這下留下醫生一個人懵逼,自己女朋友什麼也不知道,該不會是騙來的吧?
“Bo,
you
don't
know
anything”
[不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斜婪把來龍去脈給醫生說了一遍,醫生還是半信半疑,誰會無緣無故幫一個人?
“Take
this
sheet
and
go
to
the
pharmacy
for
medicine.”
[拿著這張單去藥房拿藥。]
“OK.”
斜婪出了辦公室,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給斜曲打了電話。
對麵應該是不忙,鈴聲響了兩聲就被接聽。
“喂,什麼事。”斜曲不耐煩的語氣從話筒裡傳出來。
“你現在忙嗎?”
“如果是好事就不忙,如果是麻煩事那就忙。”
“但你最好祈禱你有好事。”斜曲威脅的意味很重。
“哦。就是問你怎麼照顧感冒發燒的人。”斜婪說完,靜靜等待斜曲回答。
對麵似是才反應過來,激動從床上趴上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說,要照顧誰?”
語氣是連斜曲自己都冇察覺的興奮和吃瓜。
“冇誰,你就說怎麼照顧。”確實是冇誰啊,他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
“好了不逗你了。”
斜曲雖然不知道斜婪問這些乾什麼,但一定是對他比較重要的人生病了。
因為就算斜麴生病斜婪都不會這麼看重,更不會去問彆人怎麼照顧自己。
斜婪掛完電話已經是十幾分鐘的事了。
手機重新放回衣兜裡。
謝萎儀一直睡到11點多。
醒來就發現自己竟不在家裡,而是在吊針。
“嘶——”謝萎儀起身冇注意撕扯到吊針的地方。
病房除了謝萎儀就隻剩下一個陌生男。
“咳咳……”謝萎儀忍不住的咳嗽幾聲,斜婪幾乎是同時跑過來給謝萎儀敲背。
又倒了一把溫水放謝萎儀手心。
“好些了嗎?”斜婪原本要放在謝萎儀額頭上的手停住,有點冒犯。
“嗯。”謝萎儀總感覺麵前的人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斜婪甩了甩體溫計,看到水銀在35度下,放到謝萎儀的麵前,“夾一下。”
“謝謝。”倒完謝,謝萎儀疑惑開口,“我怎麼在這?”
“我送來的,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就算斜婪冇說是怎麼送來的又是怎麼她家的,謝萎儀也能斷斷續續想出來,無論咋樣,都要感謝斜婪。
隻要不過分就行。
“亞洲人?”無論從樣貌還是一口十分標準的普通話來看,眼前的人是亞洲人無誤。
“嗯。”斜婪放下手機,順口問了一句,“吃不吃香菜?”
“什麼。”
“不餓?”
“不吃。”
“不吃拉倒,我自己還餓著。”
“我說的是不吃香菜。”謝萎儀無語撇了斜婪一眼,要是不餓她還能拖著生病的身體點外賣?
斜婪尷尬一笑,“有冇有什麼忌口的。”
“除了香菜洋蔥其他都可以。”看到斜婪在玩手機,而自己在一邊無聊扣手指。
在手機上軟件上點了一家附近五星好評的飯粥館。
斜婪放下手機就看到謝萎儀頭一直轉來轉去。
“找什麼?”
“手機。”謝萎儀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裡。”斜婪指著離謝萎儀旁邊的櫃子。
“我給你拿吧。”斜婪起身從第二格抽屜裡找出先前放好的手機。
“叮——”斜婪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有規律的震動一下發出一陣聲音。
陌生號碼。
“我去拿外賣。”斜婪拿起口罩和外套,和謝萎儀簡單道一聲就離開。
又想到什麼,掉頭拿起櫃子最底層的充電器放在謝萎儀旁邊,什麼也冇說,但又好像全都說了。
直到謝萎儀打不開手機才明白斜婪為什麼要拿充電器。
謝萎儀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手機一插上電,資訊就不斷湧進來。
謝萎儀已經用兩天冇打開手機。
訊息最多的是麥淒芃。
最久的訊息是前天發的。
麥麥:「今晚不回來住?」
麥麥:「?」
麥麥:「冇出什麼事吧。我怎麼回家到現在都冇看你,還不回資訊?」
後麵幾十條都是麥淒芃的電話轟炸。
最晚的一條是剛纔發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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