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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天 作品

第九十七章 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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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口中所說的這個,他指的並不是那名已經中毒昏迷的凶犯,而是被按倒在地的這名小太監。

聽到陳默的話後,這名小太監被人從地上叫了起來,並一路被帶到了書院大堂。

陳默坐在堂上,看著麵前的這名小太監。

“你為什麼要給他下毒?”

聽到陳默的詢問,這名小太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恐的神情:“冤枉啊陳大人,我真冇有給他下毒!”

“可是之前明明有人看到你給他餵了茶水,隨後他纔會出現中毒反應,你還敢說這和你冇有關係?”

麵對陳默的質問,這名小太監的身體開始打顫。

“陳大人,這件事情和奴婢真的冇有半點關係,我也是看他嘴脣乾裂,似乎是有些口渴,於是纔給他餵了桌上的半杯茶水。”

“至於那壺茶水,還是我們從外麵的茶攤帶回來的。”

“實不相瞞,奴婢自幼便隨母親信佛,哪怕是進入宮中當差,也一直如此。”

“我之前看著凶犯實在可憐,於是便想給他喂一些茶水,讓他潤潤喉嚨,卻冇想到竟然導致他因此中毒,至於這其中的隱秘,奴婢實在不知,我也不知道那壺茶水怎麼突然就被人下了毒!”

聞聽此言,陳默眉頭微蹙。

看著麵前這抖如篩糠的小太監,陳默也不由得信了他的話。

單看對方現在的表現,的確不像是有膽量在茶中下毒的樣子。

況且這名凶犯犯的可是重罪,之前差點刺殺太孫,而且還涉嫌刺殺朝廷命官。

至於京西民巷發生的命案,因為無法查出背後真凶,所以現在也隻能將罪行全都歸咎到他的身上。

這樣一來,他所犯的罪行便足以株連九族。

朱棣之所以會將他發配給陳默,一來是想要藉此震懾錦衣衛,二來也是想要看看能否從對方的口中挖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如果此人真的因為誤食毒藥而在翰林書院暴斃,那不僅僅是陳默要遭受牽連,就連負責在此處看守犯人的這些小太監,恐怕也一個都跑不了。

陳默畢竟是朝廷命官,就算要因為此事而遭受責罰,朱棣也會對其手下留情。

可是這些小太監就不一樣了,他們是今晚的主要負責人,如果這名凶犯真的在他們看守的情況下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最終恐怕也難逃一死。

這名小太監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現在纔會表現的如此不堪。

眼見著對方抖如篩糠,似乎十分恐懼,陳默不禁搖頭道:“我也冇說這件事情就一定是你乾的,你看看你現在被嚇得這個樣子。”

“大人,這件事情一旦做實,那奴婢肯定是要被斬首的,還請陳大人務必查清此事,還奴婢一個清白!”

這小太監說著便在地上開始磕起頭來。

不過幾下這小太監的額頭便紅腫一片,甚至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陳默上前將其扶起,並開口對其問道:“你說那壺茶是你們從外麵帶回來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想洗清身上的冤屈,那就必須要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如果這其中有半點隱瞞或是紕漏,那就連我也幫不了你!”

聞聽此言,這小太監不敢怠慢,連忙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陳默。

原來沉冇之前為了創造出一個和小順子,小德子單獨見麵的機會,便拿銀子將這些小太監全都支了出去。

這些小太監拿了銀子之後,便去外麵的茶攤喝了壺涼茶。

等到他們準備回來的時候,那茶攤的老闆又送給了他們一壺茶。

不僅送了一壺茶,而且還借了他們一隻茶壺。

根據那茶攤老闆所說他的這個買賣,本來就是本錢稀薄,之所以會出攤賣茶主要就是為了餬口。

這群小太監光顧他的茶攤,不僅給他創造了收益,同時還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客流。

至於送的這壺茶水,就當是給他們的一點感謝。

茶水送給他們,留著他們今晚喝。

至於借給他們的這隻茶壺,隻要在明天早晨送過去便可以。

這些小太監下午喝了不少的涼茶,晚上看守犯人的時候便跑了幾趟廁所。

而這名小太監因為自幼信佛,比較心善。

眼見著這凶犯在陽光下曝曬了一天,見其嘴脣乾裂,似乎是十分口渴,於是便從老闆贈送的那壺茶水中倒了一杯,想給這凶犯潤潤喉。

誰知一杯茶水下肚,這凶犯突然產生了中毒反應,不僅口吐白沫,而且口中還發出了陣陣呻吟。

見此情景,這小太監頓時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他夥同如廁的那名小太監一同將這名凶犯放了下來,隨後便開始往其嘴裡灌涼水,想要藉此機會進行催吐。

一連幾瓢涼水灌下,這凶犯果然開始劇烈嘔吐起來,之前喝下的那杯涼茶被他吐了個七七八八,可即便如此,他此時卻仍舊昏迷不醒。

陳默命人將那隻茶壺遞了過來。

在這名小太監交代前因後果的時候,他的手中一直襬弄著這隻茶壺。

這茶壺約有巴掌大小,做工精良,小巧玲瓏。

茶壺底座的落款已經被人擦去,不過僅看著茶壺釉麵的工藝,便足以看出這是出自於官窯。

陳默一邊擺弄著茶壺,一邊對這名小太監問道:“你們之前喝涼茶總共花了多少銀子?”

“我們幾個人總共喝了兩壺涼茶,花了一錢銀子。”

“那你知道這茶壺能值多少銀子嗎?”

“奴婢不知!”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宋朝的官窯,就這一隻茶壺,價格起碼也在百兩以上。”

“你們在宮中當差這麼久,想來應該見過不少的好東西,難道就冇看出這茶壺價值連城嗎?”

“回陳大人的話,我們這些奴纔在宮裡做的全都是最臟最累的活,至於那些伺候主子們的事情,全都是那些大太監們做的。”

“我們雖然也知道官窯瓷器價值連城,但是我們從來冇見過宮中的官窯瓷器長什麼樣,至於您說這茶壺價值百兩,那奴婢更是不知啊。”

“這件事情和奴婢真的冇有半點乾係,還請陳大人為奴婢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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