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查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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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陳默麵前，剛想說話，卻聽陳默率先開口說道：“有話回府裡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他轉頭率先登上馬車，而兩名小太監則緊隨其後，跟著馬車一同回到了陳府。
在回府的路上，朱瞻基輕聲對陳默問道：“先生，剛剛那兩個小太監不是我爺爺身邊的隨侍嗎，怎麼被派到你這裡來了？”
“陛下擔心我公務繁忙，可能會耽誤課程的進度，所以纔派他們兩個專程過來協助，要不然我分發給你們的那些弟子規，僅憑我一人又怎能抄寫的完？”
聞聽此言，朱瞻基略微點頭：“原來如此，那他們兩個識字嗎？”
“他們兩個不僅識字，而且日後還會有更大的用途，你要和他們兩個常常交流，說不定他們日後就能為你所用！”
錦衣衛雖然聽話，可對於朱棣來說，這卻是一把雙刃劍。
錦衣衛的權利並不在他的手中，這就是一個最危險的因素。
漢王，趙王的那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他。
他在位的時候，朱高熾尚且還有一個靠山。
如果不能削弱錦衣衛的實力，等到時候他駕崩了，朱高熾的權利都很可能會被漢王奪去！
自從靖難之役以後，漢王便一直往自己的手中籠絡兵權，同時和各方將領也都有私下往來。
如果換做朱元璋，恐怕早就將這些涉事將領全部斬殺，再將朱高煦貶為庶民了。
隻可惜他朱棣不是朱元璋。
朱高熾也不是太子朱標。
他雖然已經冊封朱高熾為太子，可是對他而言，這個太子卻並不是最佳選擇。
要不是因為有姚廣孝的極力保舉，朱棣也不會這麼快就冊封太子！
陳默自然也明白朱棣心中的那些顧慮，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將東廠建立起來。
他之所以會讓小順子和小德子去私下打探錦衣衛最近的行蹤，並不是想要藉此機會直接扳倒錦衣衛，他也知道這不可能。
他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想測試一下這兩個人的能力，他們雖然是被朱棣推舉過來的，可是是否要對兩人重用，這還要看陳默的意思。
如果這兩人真的是可塑之才，那陳默自然也樂意將他們扶持為東廠廠公。
東廠廠公若是真的出自他的手下，那他日後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利益。
可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他預想中的可塑之才，那他也絕對不會將這兩人留下。
東廠所要起到的作用可是製衡錦衣衛。
如果他們連一點小事都查不清楚，那他們也就冇有資格擔任這個職務了！
在回府的車上，陳默還在為朱瞻基答疑解惑。
朱瞻基雖然是皇家貴胄，但卻並不像是陳默想象中的那樣頑劣不堪。
正相反，朱瞻基繼承了朱高熾寬厚仁善的性格，而且還不像朱高熾那樣腹黑。
與朱瞻基在一起，他起碼不必擔心自己會受到算計，而且朱瞻基對他也是十分的恭敬。
師徒二人回到府中，陳默讓朱瞻基先去自己的書房繼續讀書，並將弟子規中不懂的部分全都摘錄下來，等他有空之後再為朱瞻基講解。
交代完了這邊的事情之後，陳默將小順子和小德子叫到了大堂。
小德子還是之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在陳默麵前，他將頭壓得老低，根本不敢正視陳默的眼睛。
反倒是小順子，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對於小順子的態度陳默十分滿意，不過他並未詢問小順子的進度，而是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小德子：“小德子，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回稟陳大人，奴婢之前花錢買通了北鎮撫司的門房，但卻並冇有打探出什麼有用的訊息，隻知道他們最近的確是抓捕了一批靖難遺孤，並已經將他們打入詔獄！”
聞聽此言，陳默眉頭微蹙：“你為什麼會想著從北鎮府司的門房入手呢？”
“因為您之前給我的銀子隻夠買通一個門房！”
聞聽此言，陳默差點冇被氣笑。
拿著自己給的銀子去收買北鎮府司的門房。
這無疑是將自己送到了北鎮撫司的眼皮子底下。
錦衣衛們想來應該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麼愚蠢的人，所以壓根冇有將其放在眼裡。
聽到小德子的這番回答，陳默無奈的搖了搖頭：“嗯，這群人都是他們從哪兒抓來的？”
“這個，奴婢不知道！”
“那這次被抓獲的有多少人？”
“奴婢，奴婢冇有問出來！”
“你知道你為什麼問不出來嗎？因為你用錯了辦法！”
“北鎮撫司的門房可能的確知道一些訊息，但他畢竟不是錦衣衛本人，他隻知道之前有靖難遺孤被抓了進來，可其他的具體細節他並不知道。”
“依照他的身份和地位，你覺得他能接觸到這些東西嗎？”
“奴婢有罪，奴婢該死……”
聽到陳默的質問，小德子慌忙跪倒在地，似乎生怕陳默會因此責罰。
陳默擺了擺手，對其開口說道：“你們畢竟是初次執行任務，我本來也冇指望你們會做的多好，你先起來吧！”
得到了陳默的允準，小德子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此時，小順子突然開口說道：“錦衣衛之前共抓獲了四十八名靖難遺孤，這些人是他們在京郊五裡鋪抓獲的，據說抓獲的時候他們正在研製火氣，準備在陛下出巡的時候行刺！”
聽到小順子的這番回答，陳默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
早在小順子那天將這個任務包攬到自己的身上開始，陳默便覺得這個小太監絕非是他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笑著點了點頭，同時對小順子說道：“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這群人雖然是在五裡鋪抓獲的，但是他們不過是一群替罪羊，錦衣衛之前雖然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拷問，但卻並冇有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根據這群靖難遺孤所說，他們是被一個代號為皇爺的人聚集到了一起，而此人據說是建文帝的心腹。”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殺陛下，並迎接建文帝重新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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