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上門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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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番探望,陳默確定恩師身體並無大礙,隻不過是生出了退隱之心,所以纔會稱病告假,不想前往翰林院中任職。
不過對於恩師的這番舉動,陳默倒是也能理解,畢竟翰林院中勾心鬥角如同朝堂一般,依照方孝孺這般恬淡的性格恐怕真不能夠應付。
簡單應付了恩施幾句,並陪同兩位老人吃過一頓飯後,陳默這才乘車回到家中。
他雖然被重新發落回了翰林院,可是他原本的官職卻並冇有因此受到任何的影響,朝廷封賞給他的宅院也並冇有被收回。
可以說陳默如今的一切仍舊如同往常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不用再像之前那樣經受朝廷的爭端,也不必再像之前那樣與諸位同僚勾心鬥角。
回到家中本想是藉此機會陪伴娘子,卻冇想到他乘車還未到門口,就見自家門前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此時為陳默趕車的不是彆人,正是東廠赫赫有名的廠公小順子。
要說小順子在陳默的精心培養之下,如今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麵的人物。
哪怕是朝中的那些官員,在看到小順子的時候也不免要對其禮讓三分,畢竟誰都不知道東廠未來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錦衣衛,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日後小順子的身份必將水漲船高,絕不在他們這些正式臣公之下。
多多巴結這些太監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壞事,畢竟這些太監多數全都是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之輩。
能夠與他們打好關係,日後就算得不到仰仗,可起碼也能夠少去一些禍端。
陳默此時坐在車內並不知道府門前發生了什麼,直至馬車突然停在原地,陳默突覺自己的身體朝前鬆動一下,這才皺起眉頭,緩緩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把車停下了?”
聽到陳默的詢問,小順子連忙說道:“回稟大人,府門前有許多人正在圍堵,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聽此言,陳默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冇想到自己纔剛剛被皇帝貶黜,如今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莫非這京城中人全都是勢利眼,還要欺負自己這個已經被貶的官員不成?
他撩開車簾,望向門前,這才發現門口果然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此時在夜幕的籠罩之下,那群來人人頭傳動,可是府門如今卻是緊緊關閉,並冇有人出來維持秩序。
見此情景,陳默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緩緩開口對小順子說道:“把車停在這裡,我去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既然堵在門前的是至京城中的百姓,那陳默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心上,從古至今從未聽說過官吏要怕百姓的說法,更何況他統領東廠,也算見過了不少的大場麵。
如今不過是府門前圍堵了一群閒人而已,這對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問題。
不過小順子在聽到陳默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凝重:“大人,這群人來曆不明,不知究竟有著什麼目的,您此時若是貿然靠近,難免會受到波及。”
“要不就讓卑職先去看看這是什麼情況,或者先叫些手下過來維持一下秩序,總不能讓這些人一直圍堵在這裡,阻礙了大人回家的路吧!”
小順子提出的這番提議可謂是十分周到,可誰知陳默聽完之後卻當即搖了搖頭:“不行,如果真的將東廠的人叫過來,那雙方之間難免發生衝突。既然夫人並未派人維持秩序,這便說明他們此行來者不善,恐怕連夫人也不願意與他們有過多的交集。”
“你的性格太過沖動,再加上你身份本就敏感,如果此時出麵,難免會受人詬病,他們既然是圍堵在咱們的府門前,那明顯是衝我而來,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有我這個正主出麵會會他們!”
陳默說完也不等小順子繼續反駁,直接撩開車連跳下了馬車。
小順子將馬車停在一旁,隨後急匆匆跟在陳默的身後,生怕陳默會遇到危險。
陳默一路來到府門前,這才發現擁堵在門前的人竟不在少數。
不過這群人個個全都身著短打,身上的衣服穿的也是破破舊舊,壓根不像是什麼有錢人。
陳默可不記得自己和這些京城當中的窮苦百姓有過什麼交集。
雖然他為官算不得清廉,可是他卻從來冇有行過什麼貪贓枉法之事。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不禁湧現出了一個莫名的想法,這群人該不會是被漢王派過來的吧?
漢王就是皇爺,這件事情陳默如今已經知曉。
他如今雖然已經被朱棣派遣到了翰林院,可是也難保朱高煦會不會想要繼續針對於他。
一看到擁堵在府門前的這群百姓,陳默的心中便生出了這個想法。
可就在這時,陳默突然看到人群中似乎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而在看到這口棺材之後,他頓時明白了這群來人的目的。
他伸手撥開麵前的人群,同時開口對他們說道:“你們是為翰林院的死者而來吧?”
陳默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齊彙聚到了他的身上。與此同時,一名文生伸手指向了陳默,並對周邊眾人高聲叫嚷道:“他就是陳默,就是他之前下令處死了周兄!”
對方口中所說的周兄想來就是之前那個在翰林院中大放厥詞,並準備將售賣書稿所得銀兩分發給其他文生的狂徒。
在看到那口棺材的時候,陳默便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想來他們便是之前死在自己手下那名文生家中的苦主。
而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向自己討個公道,或者說是想要藉此機會從自己的手中敲詐一筆銀兩。
眼見著所有人都將目光彙聚到了陳默的身上,小順子立刻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這群人一看就不好招惹,說不定就是京城當中流竄的暴民,如果他們真的要對陳默不利的話,僅憑自己一人恐怕無法攔住他們。
小順子將手探入懷中,拿出一隻火鴉,隨後點燃了引信。
火鴉深空發出的一聲爆鳴,而陳默心中也知道今天這場爭端恐怕無法輕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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