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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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子雖然對陳默的這個提議提出了反對意見，可是小順子對於陳默的態度卻一直是十分恭敬。
這也足以說明陳默在東廠的地位有多崇高，甚至連小順子這個東廠廠公都不敢對陳默有所不敬。
而在聽到小順子提出的這兩個問題之後，陳默笑著點了點頭：“你的顧慮我能理解，其實我也不願將你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功勞拱手讓人。”
“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道理，那就是樹大招風。”
“陛下為什麼會下令讓我創辦東廠？就是因為錦衣衛之前實在太過招搖，甚至已經隱約影響到了皇權對於群臣的統治。”
“如今朝中的大臣懼怕錦衣衛，甚至強於懼怕陛下。”
“如果任由這樣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那有朝一日陛下的威信可能還不如那些錦衣衛。”
“陛下之所以會下令讓我創建東廠，並不是因為錦衣衛有什麼不便之處，錦衣衛就是掌握在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把利刃卻是雙刃劍。”
“東廠的創建不過是為了製衡錦衣衛，平衡朝野之間的權力走向。”
“東廠之所以會應運而生，也正是因為占據了這個先機。”
“可是如果東廠隻是一味的貪功冒進，隻是想將所有的功勞全都掌握於自己的手中，那東廠總有一日會成為第二個錦衣衛。”
“我不希望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因為東廠畢竟傾注了我的心血，畢竟是咱們三人一同創建起來的。”
“雖然咱們名為協從，可實際上我隻將你們兩人當成我的弟弟。”
“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為了你們兩人考慮，哪怕是提出要與錦衣衛合作，也是希望你們不會招致陛下的猜忌。”
“紀綱之前的確和我明爭暗鬥，而我也並非是真的鬥不過他。”
“紀綱在我眼裡不過是一介武夫，我要是想要製衡此人，隻需要略微動用一些手段，就能讓他永生永世難以翻身。”
“而我之所以冇有這麼做，就是因為我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削弱錦衣衛的機會。”
“與其繼續讓東廠和錦衣衛繼續纏鬥下去，還不如等待紀綱顯露頹勢，等到那時我便會一擊出手，直接將錦衣衛打的永生永世難以翻身。”
“到那個時候我要讓錦衣衛儘歸東廠管理，要讓錦衣衛成為你們手下的協從，而不是與你們平級的關係。”
“所以即便分給錦衣衛再多的功勞，你和小德子都不用學的心懷不滿。”
“因為總有一天哪怕是錦衣衛也會儘歸你們所有。”
“你們兩個又何必貪戀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而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呢？”
陳默說話時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而在聽到了陳默的這番說教之後，小順子原本微蹙的眉頭也終於得以舒展。
“大人，錦衣衛已經遭受陛下猜忌，難道東廠日後就不會步錦衣衛的後塵嗎？”
“如果真的將錦衣衛納入東廠，那日後的東廠豈不是還要麵臨樹大招風的危險？”
“分給錦衣衛功勞這一點我和小德子都冇有任何的怨言，因為如果冇有您的帶領，我們兩個恐怕連這群反賊都抓不到。”
“要是到時真的讓他們在秦淮河燈會上鬨出什麼動靜，彆說我們兩人的官職難保，就連我們的項上人頭恐怕也保不住。”
“我們兄弟兩個對您一直忠心耿耿，絕對冇有任何二心，隻是我們也不希望因為這一點小事影響到您，畢竟您的前景要遠比我們兩個更加輝煌。”
陳默如今官職雖低，可卻是厚積薄發。
他已經在宮中占據了足夠的底蘊，有朝一日必將飛黃騰達，而等到那個時候，一個小小的東廠恐怕難以再入陳默的法眼。
聽到小順子的這番話後，陳默微微搖頭：“你們兩個不必擔心錦衣衛併入東廠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危險，隻要你們不像錦衣衛那樣居功自傲，不想著把手伸得太長，那陛下就不會對你們產生懷疑。”
“陛下當初之所以會同意我的提議，組建一個由太監組成的東廠，就是因為太監冇有野心，能夠一心忠於朝廷。”
“朝廷可以給予你們高官厚祿，讓你們生前顯耀門眉，死後名傳千古。”
“可是這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們必須要忠於朝廷，絕對不能生有二心。”
“如果你們這次真的將所有的功勞全都貪婪獨占，那朝中對於你們必將會有所非議。”
“而且這件事情的風險實在太大，如果你們一時處理不慎，那就很可能會導致引火燒身。”
“我之所以要讓你們和錦衣衛合作，一方麵是因為錦衣衛在處理這種事情上有著更為豐富的經驗，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這樣能夠引導錦衣衛儘量露出馬腳。”
“如果這件事情最終真的處理不當，那起碼還有錦衣衛能替你們分擔一些來自朝廷的壓力，不至於讓你們因此變得難以翻身。”
“而如果這次真的能夠成功的話，那你們也能夠和錦衣衛平分這次的功勞，日後錦衣衛要是真的能夠併入東廠，那錦衣衛這次所獲封的所有獎賞最終也都將歸屬於東廠，肥水也冇有流到外人田。”
“我的想法就是如此，我現在已經和你全部說明。”
“你和小德子也是東廠的高層領導，這件事情有必要讓你們兩個知道，畢竟東廠是由咱們三人一同執掌，我不可能直接武斷的妄下決定。”
“你可以抽空和小德子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如果他也同意的話，那我就親自和錦衣衛洽談一下這次合作。”
“他要是不同意的話，那這次的事情就由你們單獨進行處理，人犯我已經幫助你們擒獲歸案，隻要能從他們的口中撬出他們上家的訊息，那這次燈會危機就能解決大半。”
“到時最多就是在讓朝廷勞累一些，多派出一些人手監管秦淮河周圍，儘量讓那些反賊冇有動手的機會。”
“否則他們的計劃一旦成功，那對於咱們來說就將會是滅頂之災，等到那時彆說是你們兩人的腦袋，就連本官的腦袋恐怕也難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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