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棄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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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說話之際,一名小太監突然急匆匆來到門外,並對站在陳默身邊的小順子揮了揮手。
見此情景,小順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陳默現在正在和白兆謙談話,身為陳默的隨從,他自然是要陪伴在對方的身邊。
這個小太監如此不知禮數,竟然在未經通稟的情況下來到前堂,而且還用手勢打斷雙方談話。
這件事情一旦惹得陳默不滿,那他這個東廠廠公必然也會遭到斥責。
手下的無理行事讓小順子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可見對方行色慌張,小順子卻又隻能強壓住心中的火氣,邁步來到了門口。
看著麵前這名行色慌張的小太監,小順子臉色陰沉的對其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看你之前慌裡慌張的!”
這名小太監被嚇得一縮脖子,同時細聲細氣的對其說道:“回稟廠公,剛剛村口突然來了一名扶桑武士!”
聞聽此言,小順子臉色驟然一沉。
他們昨天才和這群扶桑武士交過手,這群扶桑武士雖然暗殺未曾得手,但卻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雙方現在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十分緊張,而對方又在此時出現,這自然引起了小順子的不滿。
小順子將這名小太監拉到一旁,同時對其低聲說道:“既然是扶桑武士,那就直接將其殺掉,何必來此來惹大人不滿?”
“廠公,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那名扶桑武士的傷勢很嚴重,而且他還拖來了一口箱子,他口口聲聲說裡麵裝的是白兆謙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證,現在這名扶桑武士已經被我派人保護了起來!”
聽到手下的回答,小順子終於止住了心中的怒火。
他突然想起剛剛白兆謙所說的那番話。
對方說已經將這群扶桑武士全部處決,而他之前隻當這是一句笑話。
畢竟這群扶桑武士不僅是他白兆謙的合作夥伴,同時對方的實力也要遠強於他。
如果雙方一旦撕破臉皮,就算是白兆謙恐怕也難以與這群扶桑武士周旋。
不過對方如今身負重傷,而且還揚言帶來了白兆謙的罪狀,這說明雙方之間恐怕已經發生矛盾,而白兆謙這個老狐狸,的確也對這群昔日夥伴痛下殺手!
想到此處,小順子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這個情況當真屬實,那就意味著他將有乘虛而入的機會。
想到此處,小順子不敢怠慢:“派兩個人來這裡保護大人,你帶我去看看那個扶桑武士,我正好有話要問他!”
這名小太監聞言不敢怠慢,立刻抽調兩名手下前來保護陳默的安危。
對於小順子的突然離開,陳默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依舊是在和白兆謙談笑風生。
對方這次雖然來者不善,可是陳默卻並未將其放在眼裡。
不過是區區一名有些頭腦的貪官而已,可是在他看來,對方卻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且不說這裡本就是陳家村,這裡所住的所有居民全都是他陳默的本家。
就單單是外麵守護的那些東廠高手,也不是白兆謙帶來的這群家庭所能應付的。
如果白兆謙真的敢在這裡對他有所企圖,那對方也就不用想著離開陳家村了,僅憑小順子一人恐怕就足以將白兆謙和他手下的那些家丁一網打儘。
而且現在陳默還拿捏著對方一個最致命的軟肋,那就是白兆謙的獨子白金輝。
白兆謙此人不僅貪婪,而且還十分心狠手辣。
這一點從他昨晚派人前來刺殺自己就能看得出來。
而白兆謙剛剛在兩人談話時提及了那群扶桑武士,而且揚言已經將對方一網打儘,這件事情恐怕也是所言非虛。
正所謂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對方昨天行刺,最終卻以失敗告終。
無論是為了排除異己,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白兆謙都不會放過那群扶桑武士。
更何況就連那群武士當中的最強者都被小順子斬去了一條手臂。
剩餘的這群扶桑武士對於白兆謙來說又有什麼利用價值?
這群扶桑武士看似是與白兆謙平起平坐的合作夥伴,可實際上他們不過是白兆謙豢養的鷹犬。
白兆謙之所以一直將他們養在身邊,就是因為關鍵時刻這群扶桑武士能夠替他頂災,能夠讓他在朝廷下查此事的時候全身而退。
僅憑一介士紳的身份,能夠一步步的爬到如今這個知府的位置,這便足以說明白兆謙並非是外界傳言的那麼簡單。
要不是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他今天恐怕也不會低聲下氣來和陳默求和。
所以哪怕隻仗著這一點緣由,陳默也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下手。
至於此處是否有人保護,陳默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他就不信在自己的地界上,對方還敢對自己不利!
兩人繼續相談甚歡,絲毫冇有將小順子的離場放在心上。
而小順子此時已經跟隨那名小太監一同來到了村口。
村口停放著幾輛馬車,那群白府的家丁正在村口等候白兆謙。
至於剛剛帶著證據前來的那名扶桑武士,此時則被一群東廠高手保護了起來。
剛剛要不是他們提前發現了此人,恐怕此人早就死在那群白家家丁的手下了。
這群人雖然隻是家丁,可他們畢竟是跟隨在白管家身邊的近人。
白管家之前做出的決策,他們也都曾有所耳聞。
如今城中的扶桑人都已經被一網打儘,現在再次出現漏網之魚,他們自然不能任由其壞事。
隻可惜他們的反應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而麵對這群荷槍實彈的東廠高手,他們也不敢有絲毫造次。
小順子來到那名扶桑武士麵前,那名扶桑武士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冇有。
他的身邊放著一隻蒙皮木箱,箱子上麵雖然掛著一把鎖,可是那把鎖卻已經被人強行破開。
箱子裡麵的簿冊有一部分已經暴露在外,小順子彎腰隨便拾起一本,便見裡麵記載的全都是鬆井石山之前在碼頭得來的收入。
鬆井石山將每筆收入全都記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將他和白兆謙之間的分成份額全都寫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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