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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天 作品

第二百一十九章 嗜武成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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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已經跑出老遠的李建弘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這陣金屬撞擊的聲音,他想要轉頭看向身後,但卻被母親伸手捂住了眼睛:“不要看,咱們快跑!”

“娘,咱們不懂許叔叔了嗎?”

聽到兒子的這句詢問,鄭秀娥的心中不禁一顫。

是啊,許靜清這次以身犯險,為的就是履行對於李瓊儒的承諾。

他為了他們母子以身犯險,獨自攔住那些殺手,難道他們母子現在就要獨自逃離,將許靜清一人留在此處嗎?

鄭秀娥心中掙紮了片刻,最終有些無奈的說道:“娘也不想將許叔叔獨自留在這裡,可是現在情況就是如此,他們明顯是衝著你我母子來的,與其三人一同死在這裡,那還不如逃出一個是一個……”

說到此處,鄭秀娥略一停頓,隨後聲音明顯放低了幾分:“如果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娘也會做出和你許叔叔同樣的選擇,等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鄭秀娥知道兒子代表著什麼,兒子不僅代表著他和李瓊儒的結晶,同時也代表著李家未來的血脈傳承。

許靜清嘴上說李瓊儒已經投奔了朝廷,可是她之前明顯也看出了許靜清的片刻猶豫和掙紮。

她知道許靜清為人耿直,不善撒謊。

所以在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李瓊儒現在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她之所以能一直堅持到現在,為的並不是能夠見到李瓊儒,而是為了能將自己的兒子送下山來。

李家一脈單傳,到如今也隻有李建弘這一個骨血。

如果李建弘真的死在了那群殺手的手裡,那她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麵對李瓊儒!

李建弘如今雖然年幼,可卻也已經明白了是生死為何物。

在聽到母親這句叮囑的時候,他明顯有些慌亂,同時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母親的衣袖:“娘,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鄭秀娥伸手摸了摸李建弘的腦袋,同時滿臉寵溺的對其安慰道:“弘兒放心,娘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的,娘還要陪著你長大,還要看著你娶妻生子呢……”

鄭秀娥母子已經在山下小路間失去了蹤影。

而許靜清麵對這些刺客的圍攻,此時身上也已經滿是傷痕。

他的腳下躺倒著幾名刺客,致命傷都在他們的咽喉部位。

許靜清手中的佩刀仍在滴血,他的臉上被人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鮮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頰,可他的臉上此時卻洋溢著笑容。

他提刀邁步,走向了那名殺手統領。

那名殺手統領的眼睛雖然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手卻一直在揮舞。

許靜清自幼習武,自然看出了這名殺手統領是在偷偷練習自家刀法。

他邁步來到這名殺手統領的麵前,同時麵帶微笑的對其問道:“怎麼樣?我們許家刀法可還玄妙?”

“不錯,早就聽說許家是武學世家,自從北宋開始傳承至今,曆經百年未曾斷代。”

“之前我就一直對許家的刀法十分仰慕,隻是我一直以為許家已經斷代,應該不會有血脈留存於世。”

“卻冇想到許家竟然還留下了你這個傳人,而且還將許家刀法練習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既然你嗜武成癡,那敢不敢和我鬥上兩招?正好讓我考量一下你的許家刀法究竟練習到了什麼程度!”

許靜清雖然已經身負重傷,可是他的眼中此時卻燃燒著熊熊戰意。

這名殺手統領看出了他的意圖,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

“和我比拚,你會死的!”

“我既然敢隻身到此,你覺得我還會將生死放在心上嗎?”

“那我就用許家刀法來對付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

“如果我贏了,那你就放過鄭秀娥母子。”

“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那你不僅可以繼續追殺他們母子,我還可以將我的項上人頭奉上!”

聞聽此言,這名殺手統領不禁冷笑了一聲:“說句實話,本來我對你的人頭並不感興趣,你在我的眼裡無非螻蟻一般。”

“可是既然你會許家刀法,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我不僅要殺掉鄭秀娥母子,而且我還必須要將你的人頭帶回京城,我必須要保證這套刀法隻能由我一人擁有,其他會用這套刀法的人都要死!”

許靜清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可是他卻看出了此人嗜武成癡。

皇爺之所以會派出此人前來追殺,想來應該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而聽到這個人這番猖狂的言論,許靜清並未反駁。

剛剛對方雖然隻是隨手比劃了幾下,可許靜清發現他已經明顯掌握了許家刀法中的精髓。

許家刀法之所以能夠傳承至今,而且能夠擁有如此大的名氣,就是因為許家刀法相較於其他刀法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

這套刀法是刀法與掌法相互結合,雖然看似是用刀禦敵,可是用刀時卻有許多近身搏鬥的技巧,這其中就包括纏手,推拿一類的技藝。

想要學習許家刀法,那就必須要從這些細節學起。

許靜清學習這套刀法整整幾十年,對於這些細節類的東西自然是使用的十分流暢。

按理來說,要是對許家刀法冇有深入的理解,那應該不會輕易發現這刀法中所隱藏的技巧。

可是此人剛剛手上的那番動作所表現的卻全都是許家刀法中暗藏的掌法技巧,而這就是許家刀法中的精髓所在。

對方能在片刻時間領會到許家刀法的精髓,技巧。

這便說明他的天賦要遠在許靜清之上。

許靜清知道自己恐怕不會是麵前這人的對手,可是為了能夠救下鄭秀娥母子,他卻還是要與對方一較高下。

至於剛剛那個賭注,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工具而已。

他知道自己絕非是麵前此人的對手,也知道對方既然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絕對不會留下自己這條性命。

畢竟對於這樣的武癡來說,冠絕天下的武技隻能由他自己擁有,他不會允許彆人在習得這套玄妙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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