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皇爺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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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剛此時還在院中照料傷員,他們所住的位置處於京郊,再加上最近幾日朱棣前往軍營,鼓舞軍心,所以京城內的巡視強度明顯要比之前降低了許多。
這次他們刺殺朱棣出現瞭如此意外,致使這麼多的傷員隻能被安置在院中。
雖然院子裡已經點燃了幾個暖爐,可是這些傷員卻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幾名大夫不斷的在他們周圍穿梭,可是看到這些傷員的傷勢後,這幾名大夫卻隻是無奈的歎氣,搖頭。
見此情景,雷剛伸手拽過一名大夫:“大夫,我這些兄弟們到底怎麼樣了?您彆總是搖頭歎氣啊!”
聽到雷剛的質問,這名大夫無奈地說道:“這些傷員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有些傷員的傷口直至現在仍未止血。”
“如果想要讓他們把血止住,那就必須要找到足量的藥品,可是你們頂著這個身份,又如何進城買藥?”
“之前雖然已經派出不少人去尋找藥材,可是找回來的藥材確實微乎其微,受傷的人數實在太多,我們幾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聽到這番回答,雷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他朝後退了兩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這可怎麼辦纔好,京城中的藥鋪現在恐怕都已經被戒嚴,如果我們敢進城買藥,那就一定會泄露我們的行蹤。”
“皇爺現在還不在此處,我們連個主心骨都冇有,這,唉……”
千言萬語此時都隻能混做一聲歎息。
見雷剛如此神情,那名大夫來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雷大人,恕我直言,如今這個情況,想要救治所有傷員,藥品肯定不夠。”
“況且這些傷員中有一大部分就算救活了也是廢人,咱們接下來還要組織幾場同樣的行動,如果一直將這些廢人帶在身邊,那他們肯定會牽絆咱們的進度。”
“與其讓他們繼續受苦,依我看來,還不如直接將他們……”
大夫說到此處,聲音戛然而止,他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同時對雷剛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雷剛自然也明白了這大夫話語中的深意,可是他的眉頭此時卻皺的更緊了。
“你這不是讓我手足相殘嗎?難道你忘了皇爺當初的訓誡了?”
“皇爺的確教導過咱們不能手足相殘,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就算將他們救活,也不過是延長他們的痛苦。”
“況且就算現在將他們就活,他們日後也總是要死的,想要刺殺朱棣,那就必然要有犧牲。”
“您和司徒大人現在就是我們的主心骨,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刻就按照您的吩咐行事,而且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老夫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夫,不敢說自己的醫術有多精妙,可起碼不會讓人發現投毒的跡象!”
雷剛自然也知道他們現在所麵臨的情況有多窘迫,單單憑藉他們現在所具備的資源,想要救活所有傷員,那是不現實的。
除非皇爺在此時出現,並且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為他們提供一定的幫助,否則就他們現在的情況,犧牲一部分傷員那是遲早的事情。
雷剛一時進退兩難,不知自己應該如何抉擇,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響。
他順著聲音看向門外,便發現一名身穿夜行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鬥篷的男人翻身走下馬背。
守在門口的衛兵還想出手攔截,可那男人卻從腰間摘下了一塊金色的令牌,並在兩人麵前晃了一下。
看到令牌上雕刻的字跡後,這兩名衛兵紛紛跪倒在地,同時口呼皇爺千歲。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位皇爺的身份,但是他們卻知道這位皇爺和朱允炆的關係極為密切,而且他也是朱家人!
聽到這兩名衛兵的呼聲,雷剛頓時來了精神。
他三步並作兩步,趕忙來到門口,同時撩袍跪倒在地:“卑職雷剛,參見皇爺千歲!”
這男人站在雷剛的麵前,同時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們這群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之前還揮斥方遒,隻用一句話便軟禁了李鴻儒的雷剛,此時在這位皇爺麵前卻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學生一般,低著頭不敢說話。
皇爺邁步走進院中,同時看到了院中的這些傷員。
“你們之前不是冇有動手嗎?為何會出現這麼大的傷亡?”
“回稟皇爺,我們並不是冇有動手,而是選擇在三路分彆進行埋伏。”
“我埋伏的那條路上遇到了太子朱高熾,隻是行刺並未得手,竟然被對方僥倖溜走了。”
“至於司徒尋埋伏的那條路上,則是遇到了一名年輕官員,此人假冒朱棣的身份乘坐朱棣的車駕,為的就是吸引我們的注意,正因如此,所以他那裡的交鋒最為慘烈,這裡的傷員多數也都是他的手下!”
聞聽此言,皇爺點了點頭:“既然這些傷員全都是因為執行任務所受傷,那你們為何不對他們進行治療,反而是要讓他們在這受罪?”
雷剛表情尷尬的回道:“因為我們現在缺少藥品,又擔心京城中的那些藥房很可能會被官兵戒嚴。”
“我們現在一旦進入京城,大批量的購買藥物,那很可能會被官府鎖定行蹤。”
“正因如此,所以我們才受困於此處,不敢輕舉妄動,至於現在所用的藥物,多數也都是派人在山中采摘來的。”
“不過些許小事而已,竟然能將你們難住,晚些時候我會派人進京采買藥品,到時自會派人送來。”
說到此處,皇爺站定腳步:“司徒尋也在這次的行動中戰死了嗎?”
“回稟皇爺,冇有!”
“難道他也受傷了?”
“也冇有!”
“既然冇有戰死也並未負傷,那為何不見他們出麵?”
“李鴻儒因為玩忽職守,已經被卑職下令關押,至於司徒尋,他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自從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一直不曾出麵。”
“你去將司徒尋叫到議事廳,就說我有事要與你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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