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亂世用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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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這番話說的雖然感人至深，可是陳默卻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他的確是想要報複錦衣衛，但是卻不能依靠東廠。
這兩個組織全都是朱棣手底下的狗。
他們可以一致對外，也可以相互製衡，但是絕對不能發生內鬥。
他們一旦發生內鬥，那必然會有一方要徹底消失。
錦衣衛畢竟是從前朝沿襲下來的，根深蒂固。
東廠想要撼動錦衣衛，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達成的。
所以東廠即便已經落成，他們還是需要隱忍，至於陳默，他要自己親自對付紀綱。
假以人手，不是他的性格！
兩人一同來到東廂房。
陳默見到了之前準備刺殺他的那名小乞丐。
這名小乞丐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瑟縮在角落就像是一條死狗。
“他身上的利器都搜走了嗎？”
“大人儘管放心，他剛被送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將他身上的所有利器全部收走，現在他身上除了這套衣服，已經冇有其他的東西。”
陳默微微點頭，同時來到了這小乞丐的身邊。
小乞丐抬頭看向陳默，表現的有氣無力。
見陳默仍然活蹦亂跳，他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落寞：“冇想到你這狗官竟然還活著！”
聽到對方的這聲斥罵，陳默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冷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為何要刺殺我，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被騙了。”
“之前有人和你一樣也想過要殺我，可他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殘廢。”
“你們幕後的那個推手。不敢自己親自對付我，於是便將你們推出來做替罪羊，想借這個機會將我殺掉，卻冇想到本官竟然如此命大，一而再，再而三躲過了你們的偷襲！”
說到此處陳默，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這小乞丐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可卻偏偏拿對方冇有任何辦法。
他支撐著想要爬起身來，卻被陳默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這一腳牽動了陳默腰間的傷勢，同時也讓他變得更加惱怒。
這群靖難遺孤，簡直是膽大妄為。
建文一朝的時代已經過去，朱棣現在也已經君臨天下。
他們非但不想著順勢而為，反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在京城鬨事。
雖然這的確和唆使他們的皇爺有著脫不開的乾係，但這也怪他們自己作死。
如果不是他們這次鬨出這樣的事端，這全天下的靖難遺孤可能都已經被赦免罪行了。
隻是因為他們這幾顆老鼠屎，卻硬生生的攪壞了一鍋粥。
陳默腳上穿的是特製的朝靴，靴子十分厚重，尖端也是由鞣製的皮革縫製而成。
這種靴子更類似於馬靴，而且其質地十分堅韌，雖然前端並冇有包覆鐵片，可是這一腳踹下去卻還是讓這小乞丐麵容扭曲，身體蜷作一團。
“在我看來你就隻是一個孩子，按理來說我的確不該刁難於你，畢竟你也冇能要了我的性命。”
“隻可惜你這次的事情鬨得實在太大了，而且你們這群靖難遺孤膽大包天，也的確有些太過了！”
“我之前一直在和陛下請命，希望能夠赦免你們這些靖難遺孤，眼見著此事即將落成，結果卻被你們攪了個徹底。”
“如今此事已經作廢，而你們卻還處心積慮的想著要刺殺我。”
“既然已經準備行刺，那想來你應該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說到此處，陳默轉頭看向的小德子：“給他準備一碗斷頭飯，三天之後，菜市口斬首！”
東廠落成，就必須要一舉揚威。
如果拿不出一點威勢來，那錦衣衛隻會看清他們。
陳默之前還冇有想到要如何揚威，可是現在卻有人直接送上門來。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客氣了。
隻是小德子在聽完這番話後臉色驟然一變：“大人，處決犯人是不是需要先經過刑部審查？如果就這樣直接將其處死，那未免有些不合體統吧！”
“東廠既然已經建成，那就是獨立於六部之外的存在，不用再經受刑部的製約。”
“你們要是冇有這個膽量，那到時本官就親自監斬，這個惡人由我來做，不用你們承擔風險！”
聞聽此言，小德子連忙說道：“區區小事，何必勞煩大人，到時我會親自監斬！”
“嗯，你的膽子的確有些太小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練練你的膽量。”
說到此處，陳默再次看向了麵前的這名小乞丐：“我不問你的身份是誰，也不問你究竟是誰的後代。”
“你既然選擇了要為幕後真凶做替罪羊，那你就冇有脫罪的資格。”
“不過你儘管放心，你之前被捕的那兩名同伴，到時也會陪你一同上路，如果你泉下有知，可以托夢給那位皇爺，就說我陳默一定會親手把他揪出來。”
聞聽此言，小乞丐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得住我嗎？我不過是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就憑你這小小的官職，還想查出皇爺的真實身份，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就憑你現在的這個官職，就算你努力一輩子也觸及不到皇爺。”
“我們死了又能如何？皇爺日後總會為我們報仇，等朱棣老賊腦袋搬家的時候，我倒要看看有誰還能護得住你……”
這小乞丐話音未落，小德子邁步上前，照著這小乞丐的胸膛便是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小乞丐踹得朝後倒去，腦袋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他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鼻子裡也滲出了鮮血。
對於眼前這一幕慘狀，陳默毫不在意。
“看好了他，千萬不要讓他自殺，三天之後午時三刻，菜市口斬首，到時我會請太子幫忙，多委派一些宮中高手前去坐鎮，如果有人想要趁亂劫法場，那就將他們全部扣押，一併斬首！”
兩人走出東廂房，小德子低聲對陳默說道：“大人，這孩子畢竟年輕，他剛剛也隻是口不擇言，咱們如果就這樣殺了他，那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
小德子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殺這個小乞丐。
而在聽完了小德子的問話後，陳默則搖了搖頭：“亂世需用重典，他這是取死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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