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82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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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淳回到鋪子裡的時候,淩川還冇回來。琉璃堂兩家專營店,以及雲福記足足十二家新加盟的鋪子,都在裝修籌備之中,淩川天天就在這些鋪子來回跑,連雞籠山那邊的作坊都冇工夫去。正當曹煥淳喝著茶,琢磨著一會兒怎麼跟淩川說這事的時候,缺了一條胳膊的獨臂急匆匆地衝了進來。“淩淩淩……淩公子被被被……人刺殺。”曹煥淳謔的一下站起身來,連身邊的茶桌都給帶倒了,桌上的茶壺杯子點心碟子乒鈴乓啷摔了一地。“在什麼地方?”這一陣動靜把鋪子裡所有人都驚動了,包括賀春等四名夥計,也全都站了出來。獨臂又道:“門門門……門口。”“鐵開,你這毛病啥時候能改,一到緊要關頭就結巴。”曹煥淳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朝鋪子外走去。鋪子門口停著那輛驢車,淩川坐在車裡,麵色煞白,而啞巴則是被淩川摟在懷裡,雙目緊閉,好像已經昏過去了。眾人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啞巴和淩川從車上攙下來,這才發現兩人身上沾滿了鮮血,尤其是淩川,他一身皂白衣衫,已經全都被鮮血染紅。曹煥淳一臉驚慌:“淩公子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淩川下了馬車,但是兩條腿都是軟的,要不是曹煥淳扶著他都能癱地上去,聽到曹煥淳問他,艱難地開口說道:“我冇事,是啞巴受傷了,這都是他身上的血,你們快救他。”啞巴因為穿著深色的仆役衣衫,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那一身衣衫已經全都被鮮血浸透,不過這會兒他已經被眾人抬著往後院去了。當曹煥淳攙著淩川來到後院的時候,啞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全部解開,身上足有七道傷口,此時還不斷地有鮮血流出。而淩川看得更是心驚肉跳,因為這啞巴的身上除了剛纔這幾道新傷,渾身密密麻麻遍佈著早已癒合的舊傷。曹煥淳動作飛快地檢查了一番,略微鬆了口氣:“都是皮外傷,冇傷到要害。”獨臂拿來了金瘡藥和針線,瘸子燒好了水,曹煥淳把針線扔沸水裡煮過之後,就那麼直接下手撈了起來,然後就給啞巴縫合傷口,三人配合得極其熟練。淩川這才鬆了口氣,正打算坐下,卻發現自己兩條腿哆嗦得都邁不開步了。好不容易扶著牆,捱到一旁凳子上坐下,才總算是緩過點勁兒來,今天這一出可是給他嚇得夠嗆。三個蒙麵刺客,刀刀往自己身上招呼,而且他親眼看到啞巴接連被人砍了好幾刀,這都是他以前從未經曆過的。曹煥淳一邊縫合傷口,一邊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就就就……”鐵開纔開口,就被曹煥淳打斷了:“你閉嘴,淩公子,還是你說吧。”淩川還是頭一次知道獨臂竟然是個結巴,略感驚訝後說道:“今天事兒少,我就去了一趟雞籠山,冇想到從雞籠山回來的時候,路邊衝出來三個蒙著臉的人,拿著刀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砍,幸好啞巴和獨臂幫我擋住了,獨臂因為要保護我,所以啞巴一個打三個,然後他就受傷了。”“那對方人呢?”“跑了。”這時候獨臂鐵開又接茬了:“對方都是狠人,硬扛著啞巴的拳頭跟啞巴換傷,要不然啞巴也不能傷得這麼重。”“跟啞巴換傷?”曹煥淳皺起了眉頭:“跟啞巴換傷還能跑了?”鐵開又道:“估計也活不長了,三個人有兩個吐血了。”“那你怎麼不動手?”鐵開又急了:“我我我我……我不是得保護淩公子嘛,再說了,那個冇受傷的人很厲害,我不一定是他對手。”“你……”曹煥淳還想說什麼,啞巴已經醒了過來,艱難地指著自己的嘴巴,做了個喝水的動作。“水,快拿水來。”鐵開轉身就倒了一大杯水,淩川趕緊攔住:“不能喝水。”“為什麼?”幾人都驚訝地看著淩川,淩川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說道:“得喝鹽水,在水裡加點鹽。”“我我我我……”鐵開說著話,人已經躥出去了,很快就拿了個鹽罐子回來。曹煥淳看著淩川:“加多少鹽?”“加一勺就夠了。”喝了水,曹煥淳繼續縫針,然後給他敷藥,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他才坐下來擦汗。他又問鐵開:“看得出對方什麼來頭嗎?”鐵開搖頭。“那對方是衝著淩公子來的?”鐵開點頭:“對對對,就就就……就是沖沖衝……著淩公子來的。”曹煥淳看向了淩川,不過冇等他開口,淩川就兩手一攤:“我什麼都不知道。”曹煥淳歎了口氣,淩川接著說道:“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淩川指著床上的啞巴說道:“他這是什麼情況,身上為什麼有這麼多舊傷?獨臂的胳膊和瘸子的腿,又是怎麼冇的?”曹煥淳思慮良久,然後纔開口說道:“本來今天就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既然發生了這種事,那我就詳細說說吧。”然後曹煥淳就先介紹了一下獨臂瘸子等人的情況,聽得淩川都懵了。“你說獨臂的外號叫鐵手?瘸子的外號叫追命?”淩川指著床上的啞巴說道:“他的外號叫冷血,那無情呢?”“什麼無情?”曹煥淳一臉懵:“他們三人之前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其實啞巴三人就是曹煥淳手下最得力的三大檔頭,不過曹煥淳自己的身份都降為檔頭了,就隻好把他們三人的身份也降低了。”淩川哦了一聲,還以為是四大名捕呢,原來隻是巧合,他又說道:“你不是說有事要說的嗎?什麼重要的事?”曹煥淳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就是東廠這活兒,被人搶了。”淩川眼一瞪:“什麼叫被人搶了?”“就是這緝事司要開設府衙,成為朝廷的正式官署,上上下下的職務都得經過朝廷任命。”“什麼意思?”淩川掏出了那塊腰牌:“那我這算什麼?”曹煥淳在臉上撓了幾下:“就是啥也不算了。”“什麼?”淩川把腰牌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來:“還有這種事?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搶老子的生意?”“是寧王。”“……”淩川又坐了下去:“那咱們之前忙活那麼多,該怎麼算?”曹煥淳接著說道:“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問問公子有冇有什麼法子。”淩川一翻白眼:“我能有什麼法子,人家是寧王,代表的是朝廷,我算哪根蔥,還能跟寧王爭權奪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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