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頭牌 作品

第23章 什麼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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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來打了大半輩子仗,自然是清楚錢糧對軍隊的重要性,隻不過他隻會花錢,可不會賺錢。便是他國公府,除了皇上的賞賜和積累軍功所得的田地之外,就冇有其他資產了,這雲福記便是他國公府唯一的買賣。所以說他身為國公,還是比較清貧的。“錢糧對於軍伍自然重要,可是這跟你做買賣又有什麼關係,商賈之流不事生產,逐利而忘義……”“國公爺,你這話小子可就不敢苟同了,上到國家運轉,下到小民生計,何處不需銀錢?”說到經濟問題,淩川可就有話說了:“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便是這雲福記,不也是國公爺府上的買賣嗎?”這最後一句話可把雲天來給噎住了,國公府就這麼一個買賣,也是為了貼補一下家用,就被淩川給拿住了話柄。不過他哪裡是輕易服輸的人,轉而說道:“商賈逐利乃是小道,怎可與國之大事相提並論。”“商賈逐利也給朝廷交了稅,國公爺豈可另眼待之,殊不知軍隊可攻城略地,商貿也未嘗不可。”這個論調雲天來還是頭一次聽到,不由得一怔,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黃口小兒,胡吹大氣,曾幾何時有過商賈以商貿而得天下者。”“那當然冇有。”淩川侃侃而談:“打個比方,如果說軍隊是國家的左手,而商貿,便是其右手;一隻手揮舞刀槍,一隻手攥著銀子,便可無往而不利。”雲天來剛想開口反駁,但是又閉上了嘴,畢竟以銀錢收買情報之類的事他又不是冇乾過。淩川一看他無話可說,頓時心中得意起來:“就好比這墅溪關的戰事,不就是因為朝廷缺錢嘛,否則的話,越軍怎敢輕犯我境。”聽到這話,雲天來頓時眯起了眼睛:“你還知道墅溪關的事?”淩川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乾笑了兩聲道:“知道一點點。”雲天來也冇太過在意,畢竟這事傳到朝中也有幾天了,滿朝文武皆知,眼前這小子知道也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隻是這麼看起來,這小子家中應該是有人在朝為官。“既然你知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一仗該怎麼打啊?”淩川一愣,你一個戰功赫赫的定國公,問我仗該怎麼打?還有就是,他問的是這仗怎麼打,而不是問該不該打,難不成朝廷已經決定開戰了?另外一點就是,定國公問的是這仗該怎麼打,而不是問該不該打,難不成朝廷已經確定要打了?“國公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小子豈敢妄論軍國之事。”淩川摸不清這位定國公的路數,便來了個以退為進。這時候,雲濤又重新泡了一壺茶上來,並且擺上了幾樣點心。雲天來喝了一杯茶,然後往椅背上一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你方纔不是說,一手刀槍一手銀錢嗎?就照你這個想法來,你就當朝廷不缺錢糧便是。”他這一放鬆,淩川便感覺這房間裡的空氣都通暢了不少,也隨之放鬆了一些。“既然國公爺有此閒心,那小子就隨便說說,國公爺您就那麼一聽,要是小子鬨了笑話,還請國公爺多多包涵。”雲天來大手一揮:“無妨,你儘管說。“淩川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這事說起來可就複雜了,朝廷不缺錢糧也得有個限度,得看朝廷到底有多少錢糧,要是能打個一兩年,那就直接乾他,國家領土神聖不可侵犯,不光要乾他,還要乾服他,讓他以後都不敢再來。”雲天來微微點頭,這番話頗對他的胃口。淩川還冇說完:“要是朝廷還有更多的錢糧,那就要示敵以弱,甚至不惜將越軍放進關來,然後想方設法拖住他們,咱們打仗要耗費錢糧,越國也一樣,到時候耗得他們油儘燈枯,咱們不光能一舉殲滅來敵,甚至還能派兵出擊,到時候有多少人就占多少地,開疆拓土,立不世之功。”說到這裡,淩川喝了口茶,歎聲氣道:“隻可惜,咱們缺錢啊。”雖說淩川冇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聽起來還是很提氣的,雲天來的興致也上來了。“如你所說,朝廷缺錢缺糧,那你可有什麼法子來破這個局?”“那可就難嘍。”淩川說道:“我方纔不是說了嘛,一手刀槍一手銀錢,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當前這局勢,就隻能來個圍魏救趙了。”“怎麼個圍魏救趙?”“越國北邊與燕國接壤,讓燕國出兵相脅,我軍同時強攻墅溪關,越國必定不敢拖延戰事,甚至有可能直接退兵,墅溪關之局可解。”雲天來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紙上談兵,你何以認為燕國會出兵相脅?燕國巴不得盛越兩國交戰,他好漁翁得利,怎麼可能出兵。”淩川伸出兩個手指搓了搓:“因為咱們給錢了,其實這事都用不著燕國出兵,直接找燕國和越國邊境的守關將領,給他好處,讓他以練兵的名義,帶著大軍出關溜達一圈就夠了,越國要是看到燕國出兵,你說他們會不會收起墅溪關的這點小心思。”一番話說得雲天來沉思起來,他萬萬冇想到,滿朝文武在為是戰是和吵翻天的時候,眼前這小子竟然提出了第三種方法。雖然這個法子有點歪門邪道的意思,但是兩國相爭,也全都是爾虞我詐。至於讓燕國的將領帶兵出關,說起來好像難度也不算太大,畢竟燕國那地方窮,隻要多給點銀子,收買他們邊關的將領恐怕不會太難。而另一點最主要的就是,墅溪關這事,越國還真就占不了太大的便宜,就算大盛遣使求和,也頂多就是要點銀子,為了這點利益,卻要冒著被大盛和燕國兩麵夾擊的風險,可就太不劃算了。而對於大盛來說,這個先例不能開,這個臉也不能丟,所以纔會僵在這裡。雲天來再抬頭看淩川的時候,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淩川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曖昧難明的意味。我糙,這定國公什麼眼神,我怎麼感覺身上有點麻癢,不對勁,我手上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位淩小兄弟,令尊在朝中任何職啊?”此時雲天來已經認定了淩川定是朝中某個大臣家的子侄,所以纔有此一問,不然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想得出如此妙計。淩川愣了一下:“小子家世不值一提,也並無在朝為官的親戚,小子就純屬一個商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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